深夜,尹府的家奴将吴太医带入太尉府中。
“微臣参见郡主,郡主深夜召微臣前来,可是郡主哪里不舒服?”
“你内弟的事情现下如何了?”
“多谢郡主从中周旋,臣弟现已无事,微臣对郡主感激不尽!”
“近日,在小女的身上发生了一件蹊跷之事,因而才会深夜将你请入府中。”紫婷郡主大致向吴太医交待了几句,吴太医便为那尹兰溪诊起脉来。
“怎样?可否看出什么端倪?”
“回禀郡主,不过是些风月之所中的把戏而已。”
“风月之所!此话怎讲?”
“回郡主,若是有良家女子被人卖入风月之所,不肯就范的。其中之人便会先将那女子以药物迷晕,然后再灌下末枝汤。待那女子服下末枝汤后,手臂上的守宫砂便会踪影全无,好似失了清白一般。而那女子见眼见木已成舟,慢慢的便也会顺从于那地方了。”
“你说的可乃实情?”
“微臣不敢欺瞒郡主,那末枝汤唯有三年以上的蛙皮可解。郡主如若不信,可让小姐服下一碗蛙皮汤,守宫砂即刻便可显现。”
“来人,去叫厨房准备一碗蛙皮汤来。”
那蛙皮汤甚是腥臭无比,紫婷郡主硬逼着女儿尹兰溪喝了几口,未过多时只见守宫砂又自尹兰溪的手臂上重新显现了出来。”
“今日之事,还望吴太医能守口如瓶。”
“微臣明白,若是没有旁的事,微臣先行告退了。”
“娘,那博玉骗的女儿好苦啊!”
“博玉,你居然敢将那下贱之物用在我女儿身上,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来人去准备一下,明日本郡主要面见太后!”
次日清早,郭太后才刚刚起身,便有一名小侍从匆匆前来:“禀报太后娘娘,紫婷郡主求见。”
“宣”
“是,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您可要为我家兰溪做主啊!”
“哼,你家兰溪好手段!不仅令那锦绣失了清白,连腹中的孩子也一并铲除!现下皇上已是勃然大怒,哀家无论如何也保不了她了。”
“太后娘娘明鉴啊!我家兰溪固然有错,可也是那博玉抗旨在先!”
“博玉不是已然娶你家兰溪入府了吗?又何来抗旨之说?”
“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博玉虽然奉旨娶了我家兰溪,可他却在新婚之夜先是用药物将我家兰溪迷昏,而后又喂我家兰溪喝下末枝汤。太后娘娘,那末枝汤乃是不堪之物,女子服下之后,身上的守宫砂便会荡然无存,好似失了清白一般。太后明鉴,博玉正是用此种方法骗过皇上,骗过太后娘娘您。太后娘娘,您可要为我家兰溪做主啊!”
“你所说的可乃实情?”
“回禀太后娘娘,紫婷不敢欺瞒太后。是太医院中的吴太医查出此中端倪,太后若是不信,宣吴太医前来问话便可。太后,我家兰溪此番乃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还请太后为我家兰溪做主!”
静默片刻,坐于鎏金凤椅之上的郭太后缓缓开口:“哀家问你,你仅仅是想为你的女儿出一口气,还是想永远除掉锦绣这个后患?”
“紫婷愿听太后娘娘安排。”
“好!此事哀家还需从长计议,你且退下吧,这些时日叫你家兰溪也需安分一些。”
“是,太后娘娘。”
待紫婷郡主走后,眼望窗外早已渐渐凋零的石榴树,郭太后忽然放声大笑。
“博玉是你自己亲手将锦绣推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怪不得哀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