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锦绣与冰枝正在暖阁之中绣花,忽有一名家奴匆匆走入:“禀夫人,大将军说在军营之中甚是想念夫人,命小的前来向夫人取一贴身之物,以慰思情。”
闻听此言,锦绣不由得面色一红,待思量片刻之后自怀中取出一条自己的海棠锦帕交到那名家奴手中。
恭敬接过锦帕,那名家奴便神色匆忙的走出了暖阁。
宣室殿中,刘奂皇帝正在专心批着奏章。说来奇怪,自从那博玉奉旨迎娶太尉尹秀之女尹兰溪后,杨皇后的身子竟是一日比一日渐有起色。宫中太医已向刘奂皇帝断言,只待两个月之后,皇后定可平安为自己诞下龙裔。
忽然,一名小侍从匆匆走入宣室殿中:“禀皇上,皇后娘娘将您送去昭华殿中的东海珍珠悉数都退回来了。”
那东海珍珠乃是定神安胎的良物。前些时日,由渤海郡奉上十颗。刘奂皇帝命人悉数都送去了皇后杨清荷的昭华殿中。刘奂皇帝心知皇后杨清荷乃是因那博玉被指婚一事气恼自己,不禁合拢手中的奏章,低沉开口:“摆驾昭华殿。”
“是,皇上。”
待刘奂皇帝刚来到昭华殿外,只见杨皇后的贴身侍女妍儿自殿中走出:“禀皇上,皇后娘娘现下正在殿中虔心抄写经文,以求为腹中的龙裔祈福。皇后娘娘说此时不便打扰,还请皇上先回吧。”
心知皇后杨清荷定是在借故推辞不见自己,刘奂皇帝虽心有落寞,却也并未多言。
“回宣室殿吧。”
“是,皇上。”
“等等,还是去容妃那里吧。”
“是,起驾倚澜殿。”
待刘奂皇帝来到倚澜殿中,见容妃独自一人正埋头在一块竹板之上刻着什么。
“在做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回皇上,再过两月,姐姐的孩子便要出生了。臣妾想着为姐姐的孩子刻一幅百福图,已求姐姐母子平安!”
手抚那甚是光滑的竹板,刘奂皇帝思暇片刻缓缓开口:“那一年,你爹爹让朕背诵“谷梁传”,可朕接连几日都背不出来。谁料想你姐姐竟然硬是将一整部“谷梁传”悉数刻在了一面竹板之上,以便朕日日诵读。想来,这竹板甚是光洁平滑,你姐姐刻这一整部“谷梁传”,必定是苦熬了数个夜寒霜重啊!”
听闻刘奂皇帝的话,容妃的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晦暗之色,却是面带笑意将一盏清茶恭敬奉上:“姐姐对皇上情深义重,旁人是自是难以比之。”
接过清茶,刘奂皇帝亦是笑着拉过容妃的手:“朕多日未曾来看你,可有怨朕?”
“臣妾不敢奢求皇上能常来臣妾殿中,臣妾只要偶尔能见到皇上,便是臣妾的福泽!”
朗声笑着,刘奂皇帝不禁一把将容妃抱起,朝卧榻缓缓走去。
深夜之中,容妃望了望熟睡的刘奂皇帝,随后一人悄悄起身轻声走到妆台前,自一只不起眼的木匣中取出一颗药丸来,随即迅速的放入口中。
“你在吃什么?”不知何时,刘奂皇帝竟是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木匣中所装的药丸乃是何物?”
只见容妃极是惊恐地望着刘奂皇帝,面色甚是苍白,却是并未回话。
“你现下不说,待朕召太医前来,你觉得还能瞒得了朕吗?”
“来人,速传……。”
“求皇上不要传太医!臣妾服用的乃是,乃是绝子之药。”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不想为朕怀上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