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中,紫婷郡主将自己的女儿尹兰溪叫到近前:“兰溪,这只木匣乃是娘送予你的。”
待兰溪将那只木匣打开,眼见里面放了许多的金银珠宝,着实令人炫目不已。
“娘,这些都是给女儿的!”
“这些珠宝乃是当年娘嫁到尹府之时,先皇赏赐于我的。你乃是娘唯一的女儿,娘自然会给你最好的!”
“娘!”
“兰溪,你此番嫁入大将军府中,虽是有那锦绣在先,可她这个冷宫之中的孤女又如何同你这堂堂的太尉千金比之!女儿,你根本无需忌惮于她!”
“娘尽管放心,女儿早就听说那博玉乃是难道的天马将才,女儿能嫁得如此郎君,便决不允许女儿的丈夫心中再属意于旁人!”
“兰溪,坐到娘身边来,娘告诉你一件事情。有了这个把柄,那博玉必会对你言听计从!”
三日后,紫婷郡主将自己的女儿尹兰溪送上喜轿,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待到大将军府前喜娘将新人迎入府中,此情此景与当日迎娶锦绣之时如出一辙。
礼成之后,尹兰溪被喜娘扶入洞房。
尹兰溪静静地坐在房中,心中亦是惴惴难平。朝中纷传那博大将军乃是难得的文武兼备,现如今终能嫁得如此人才,兰溪满心欢喜。
忽然,兰溪的盖头冷不防被人扯下,惊恐抬头,只见一个身着喜服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难道这棱角分明、相貌俊朗的男子便是自己的夫君,当朝大将军博玉?”兰溪只觉自己双颊发烫,心中亦是犹如撞兔一般。
“娘子累了一天,必是口渴了,喝杯茶润润喉吧。”博玉极是体贴的将一杯清茶送到兰溪面前。
兰溪接过那杯清茶,只觉杯中茶香四溢,兰溪便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缓缓抬头再次眼望着他那英挺的剑眉,兰溪不禁面颊微红,亦是羞涩开口:“时候不早了,兰溪服侍将军早些……。”还未等兰溪将话说完,便忽觉自己头昏目眩,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整个人更觉天旋地转一般,最后竟是倒在榻上不省人事。
博玉面色冷冽,再不看那榻上的女子一眼,嘱咐了门外的丫鬟几句,便疾步匆匆而去。
迎娶新夫人的吹打之声,从清早一直延绵到夜中。整整一日,锦绣都坐于暖阁之中悉心为博玉缝着一件披风。
本是极力抑制着自己,不要去想今日乃是他的大喜之日,可那不时响起的吹打之声却是将自己扰得心绪难平。
“姐姐,你绣了整整一日了!不要再绣了!姐姐,你若是心中难过哭出来便是,说不定会好一些。”
疲惫抬头,锦绣虚弱的朝冰枝笑了笑:“现如今整个大将军府中平安无事不是很好吗?冰枝,你陪了我一整日想必也累了,快回房休息吧。”
“可是姐姐,冰枝不放心姐姐啊!”
“我当真没事,你早些去睡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冰枝不安地看了看锦绣,也不好再劝慰些什么,最终只得在锦绣的执拗之下满心不安的走出暖阁。
缓缓起身伫于窗前,望着窗外早已凋零的那一树海棠,锦绣不禁潸然泪下:“海棠忍隐无香,本是为了蕴育这满树果实。倘若到头来满树之果皆为空恨,又让这无香的海棠情何以堪!”
轻声叹气,亦是转身又回到桌边坐下,刚要拿起那件披风继续缝制却只听得房外的吹打之声戛然而止,锦绣忽觉心中一沉:“难道将军已与新夫人睡下了?”
心烦意乱之下,那根绣花针竟是生生刺入指尖。
“怎么这么不小心!”霎时之间,身着喜服的博玉自门外疾步走了进来。
“手痛不痛?快给为夫看看!”
眼见博玉,锦绣不禁满面惊愕:“将军此时不是应该在新夫人那里吗?”
“大将军府中只会有一位夫人,而本将军的卧榻之上也只容得下你一人。”
“可是将军,这样新夫人她会不会……。”还未等锦绣将话说完,博玉已将自己的双唇霸道的覆在了锦绣的唇上:“锦绣,当日为夫亏欠你一个洞房花烛,今日为夫定要好好的补偿于你!”
“可是将军,锦绣现下有孕在身,不……。”还未及锦绣锦绣将话说完,博玉已是朗声笑着抱起锦绣朝那卧榻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