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我心中遽然一惊。
如果轮椅上的男人想要杀张老板的话,他为什么会带着那个向我求助的女孩子?
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最终目的绝对不是杀张老板。
因为,张老板还不够资格!
发现视频中被男人宽大黑衣笼罩着的一抹白衣服时,我彻底陷入了沉思中: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要劫持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子?他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这些“重要”场合?
一大堆问题,一股脑涌上了我心头。
是巧合吗?
绝对不是!
相比之巧合,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人为。
试想,如果神秘人对我的邀约,张老板和服务生的死、以及胖子的昏迷,还有沈无双那日跟我的“偶遇”等等,这些都不是巧合的话,那这几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
粗略一看,这几件事风牛马不相及,似乎没有什么关联。
那么,轮椅上的男人如果是杀死张老板和酒楼服务生的凶手,他杀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还有沈无双,她为什么也在那天跟人约在了大鸿酒楼?她之后莫名其妙给我打了电话求救,但又特意打电话过来说自己没事,却又特意指出名下唯一的一栋别墅的目的是什么?
我细细将这几件事都梳理了一遍。
之后,我蓦然抬起头,眼睛倏地一亮:要说这几件事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发生在那个神秘人约我在大鸿酒楼二楼见面之后。
那么,这几件事唯一的联系就是,大鸿酒楼!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甄先生。”我随即拨通了甄平的电话,“我要包下大鸿酒楼二楼竹阁那个雅间,你有办法安排吗?”
“李先生。”
甄平的声音带了吃惊和意外,“可是,那里是凶杀现场。”
我点点头,“我知道!但若是你想找到凶手的话,最好跟我合作。我只问你这一次,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当我没说过!对了,你最好伪装一下,就说酒楼没事,正常营业。”
我之所以找甄平。
是因为甄平是大鸿酒楼的负责人。
让他安排相关事宜,是最省事不过的事情了。
否则的话,我完全可以找张帅,让张帅他爸去安排这件事,省的跟甄平打交道。
“李先生,事关重大,我还得请示一下领导。”电话那端的甄平沉思了片刻,“请您稍等。”
“好。”
我挂断了电话,耐心等待着。
叮铃铃……
等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我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是甄平来电。
“甄先生。”
我接了电话,气定神闲问,“商量好了吗?”
电话里传来甄平无奈的声音,“李先生,您就这么笃定我们领导一定会同意您的要求吗?”
“我笃定。”我淡淡点头,“因为,这是个无头案,你们根本破不了。”
其实,我还笃定张帅他爸肯定跟相关方面打过招呼了,目的就是给我行之后行事之便。
只不过,这点我自然不会告诉甄平。
“李先生,您真是料事如神。”甄平无奈的声音里夹杂着佩服和意外,“您说的没错,我们领导同意了。不过,凶杀案刚发就恢复酒楼营业太过异常,也太过仓促,您得容我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们按照您的要求安排好,等候您的到来!”
三天时间虽然有些长,但确实是难为甄平了。
我点头答应,“甄先生,最好恢复到之前大鸿酒楼正常营业的样子,恢复的越完整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甄平声音洪亮。
显然,他也正为这个案子头疼。
如今我要出手帮他,上面又有张帅他爸罩着,他自然是去掉了多半块心病,所以声音也跟着高昂了起来。
“多谢甄先生。”
我由衷道谢。
就算我依仗张帅他爸,但之后若没有甄平在中间转圜,我的事情办的也绝对不会顺利。
甄平的声音像是吓了一跳,“李先生,不瞒您说,能不能破这个案子,早日让我向上头交差,我可就全依仗您了。之后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打一声招呼,我一定吩咐他们办好。”
之后,我们两人又相互谦让了一番,这才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稍稍沉吟了一下,又拨通了张帅的电话。
“大师,有什么吩咐?”
电话铃声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了,张帅爽朗的声音立刻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甄平刚刚安排了大鸿酒楼的事,我这几天一直压抑的心情瞬间轻松了许多,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压抑了,笑笑道:“张大公子,叫上韩二少,我们去一个好地方溜达溜达!”
“大师,去什么好地方?”
我的话音刚落,韩海宾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不用叫我了,我就跟张大公子在一起吃火锅呢!你现在还在姬家别院吗,我们这就过去接你去!”
“不用!”
我拒绝了韩海宾的要求。
紧绷了这几天,我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刚刚韩海宾说他们在吃火锅,倒把我的馋虫给勾出来了,我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奔到他们吃饭的地方,三人饱餐了一顿,直到吃的肚子滚圆,这才从火锅店走了出来。
“大师,你这还没说去什么好地方呢!”韩海宾一边打着饱嗝一边问我,“你刚才给张大公子打了电话之后,张大公子可立刻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你肯定很快就有事找我们。这不,你很快就来了。”
张帅紧接着问,“没错!大师,我们去什么地方?”
我率先上了韩海宾的宾利,笑道:“去沈大小姐的澜山观庭溜达溜达,怎么样?”
“卧槽!”
“澜山观庭?”
我一开口,张帅和韩海宾齐齐脱口而出。
韩海宾更是一脸兴致昂扬问我,“大师,你确定要去澜山观庭转悠?我可不瞒你说,就凭着咱们三个人,别说走到澜山观庭门口了,连上澜山观庭的那条路口都进不去!”
“要不,咱们试试?”
我笑眯眯问韩海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