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魏军大营迎来了携带刘禅降旨的魏军使者,的邓忠得知扼守涪城关的是蜀汉安定王刘瑶,便连忙召集众小校紧急议事,遣派魏军使着入涪城关交送刘禅降旨,规劝刘瑶投降。
又下令让魏军众小校率各营埋锅造饭休整,涪城关上的蜀汉军队收到降旨投降最好,如果不投降,便让魏军使者在守军中大肆宣传成都沦陷刘禅投降的消息。
等待城关上蜀汉军队军心动摇后,魏军可以趁着后半夜突然袭击攻城,一举拿下涪城关,成都来的魏军使者还给邓忠带来邓艾军令,无论如何不能放走了刘瑶,邓忠欣然接令。
涪城关上,刘瑶与张遵这几天一直都是和衣而睡,生怕魏军攻打上来,两人早已与守城士卒一样,身上泥垢和污血裹了一层又一层。
刘瑶正在城关内临时搭建的大帐内和张遵商讨怎么城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撤出涪城关。
突然一命守城士卒掀开帐门。
“殿下,城下来了一个魏军使者,说是带来了陛下圣旨!”
张遵顿时有些疑惑,陛下圣旨怎么会在魏军使者手上,正欲让士卒放吊篮让魏使入城,刘瑶突然大惊失色道:“不能让魏使进来!”
张遵不解,问道:“殿下,见一见魏使又有何妨?”说罢,张遵变了脸色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
刘瑶一脸凝重,挥手让士卒下去通告魏使稍等,接着对张遵道:“很可能是邓艾已经得手了,魏军使者带来的陛下圣旨定是责令我们降了邓忠。”
张遵还是抱有希望的说道:“即便诸葛将军虽兵少将寡不是邓艾对手,可成都城亦可征出守城壮丁,城内粮草充足,怎么会这么快陷落?”
“你不了解,父皇虽贵为一国天子,可这蜀中多还是益州士族的天下,蜀中官员半数皆为当地士族,邓艾兵临城下,如强行抵抗,势必激怒魏军,破城后杀掠一翻,士族损失利益,如昔日赤壁前的江东,士族皆言降,父皇怕是无法像孙权那般。”刘瑶
苦笑着摇了摇头,直接给张遵泼了一头冷水。
“魏军占领蜀地,还是要靠益州人治理益州,益州官员不会有多大变动,这种势危的情况投降最符合他们的利益!”刘瑶又接着说道。
张遵当下希望破灭,又问道:“那现在我等该怎么办,是战还是降?”
张遵俨然以刘瑶为首,成都若是陷落,陛下和百官宗室都被魏军俘虏,刘瑶便是现在蜀汉政权唯一幸存的宗室,若能安全离开这涪城关,逃往南中,将来再打回来复国也不是没有可能。
打心底张遵还是不希望刘瑶投降的,可现在这个境地,邓忠五千精锐在城外虎视眈眈,全身而退显然是不可能了。
刘瑶快速思绪着,当即沉思道:“如陛下确实投降,事情无法瞒住,与其让魏军使者说出来,我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会瞬间土崩瓦解,到时侯魏军趁机进攻,我军必败无疑,不如我们主动通告,这样主动权便掌握在我们手中。”
“殿下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张遵激动的问道。
“当然!这就让魏使进城,我自有应对。”刘瑶答道。
此时的刘瑶内心也有些激动如许,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倚,当日从刘禅那里要来属于自己的兵马,本以为有了立足的根本,却没想到陷入涪城关这个死地。
如今虽然成都沦陷,刘禅和百官宗室都被魏军俘虏,蜀汉政权危如累卵,几乎亡国已定,可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他是蜀汉目前唯一幸存的宗室,如若逃出,便可名正言顺的抗起复汉大业,只要能挡住魏军,自己便有了立足之地。
当下刘瑶没有犹豫,对帐外士卒传唤道:“来人。”
话音刚落,帐外跑进来一个汉军小兵。
“殿下有何吩咐?”
刘瑶沉吟了一下,吩咐道:“召陈佘校尉进来议事。”
“诺!“””
不一会儿,士卒领着一个年轻严肃的校尉进入帐内,
士卒颇有眼色的回避出去。
陈佘正在城关上巡视,听见士卒说刘瑶让自己來议事,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进来便向刘瑶问道:
“殿下唤末将何事?”
刘瑶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校尉,虽然陈佘平时话很少,和军中其他人都没有交集,但是对刘瑶的命令是严格执行的,刘瑶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下属,很快便把他引为心腹,当下安排道:
“陈佘,城关下的魏军使者看到了吗?你亲自去把他各位绑进来,记住,把魏军使者嘴巴堵上,不能让他说话。”
“诺!”
陈佘没有多话,领命后就退出帐外,不多时,陈佘拖着一名捆的五花大绑,嘴巴塞着布匹的中年文士,进来,那文士长的是贼眉鼠眼,支支吾吾的在咒骂着什么。
“殿下!人带进来了。”陈佘说道。
刘瑶起身看了看魏军使者,亲自取下使者口中塞的布匹,丢在地上,魏军使者终于能说话,呼了两口空气,大骂道:
“刘瑶小儿,我怀中带来汝父旨意,令尔等早日降魏,汝却如此无礼,早早降了我大魏,还能给汝留些颜面,否则我大魏天兵踏平这关城,汝将身首异处!”
刘瑶听言顿时上了火,哪有人劝降是这般的,怒道:“汝欺人太甚,我大汉天子旨意岂有汝等传缴?竟敢戏耍我等!”
刘瑶当即上前从魏军使者怀中掏出圣旨,不等使者再次说话,又从地上捡起布匹再次塞进魏军使者嘴巴里,谓身旁的陈佘吩咐道:
“把他拉出去打二十军棍,然后丢下城去,是生是死看他自己造化!”
“诺!”
陈佘眼神一冷,拖着魏军使者走出帐外,不一会儿,便想起一声声支支吾吾凄惨的声音,似乎想喊叫又喊不出来。
张遵在帐中看的目瞪口呆,他眼中刘瑶一直是文质彬彬,从来没有见过像今天这般粗鄙无赖,比自己还要粗鲁,瞥了瞥嘴没有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