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孟家姐妹和月影也看到了这一边的孟泰与张遵。
月影不禁向张遵眨眨眼,满目风情,张遵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咧开嘴笑了一下。
孟泰此时看到张遵和月影眉来眼去,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两人好像有些情况。
经过一番比试较量,张遵与孟泰也算不打不相识,颇有一分知己的感觉,此时孟泰附在张遵耳边问道:
“小子,你是不是看上对面那小娘了?”
张遵更加的不好意思,不过到底是武将,敢作敢当,当即回答道:
“那小娘挺美的,孟泰,你认识她?”
孟泰嘿嘿一笑,说道:
“那是三十六洞洞主带来大王的女儿,可开放了,不知道有多少入幕之宾呢!”
张遵听见孟泰的话,有些恼羞的骂道:
“孟泰,你小子凭甚侮辱人家清白?那分明就是一个良家小娘,你再乱说我可就翻脸了!”
孟泰一看张遵恼的满脸通红,知道张遵着实是有些生气了,便撇撇嘴,不敢再说话。
不大一会儿,一个满脸乱髯的中老年男子引着一个年轻英武的中原人出现在禁地中间。
这两人便是南中王孟虬和刘瑶,关休和南中一个千夫长跟在身旁护佑开路。
只见禁地中间立着一个高高耸起的参天大柱,众人并没有觉得这根柱子有什么蹊跷,只是突兀立在这里有些不妥。
只见孟虬吩咐下去,那名千夫长进入南中王室陵寝内,貌似打开了什么机关。
那个耸立的柱子有些异动,直接柱子里伸出一把把黑色的钢刀。
旁边的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孟虬介绍道:
“这便是南中祖制三关中的第一关---天梯,闯关的人需要从天梯一边攀上,然后再从另一边攀下来,才算过关,而且必须徒手赤足攀过这天梯。”
刘瑶看到这天梯顿时面部抽搐了一下,心下后悔无比,脸色阴沉的说道:
“这哪是什么天梯?分明就是刀山。”
孟虬微微一笑,接着介绍说道:
“在中原人那里称为刀山,而我们这里叫他天梯,天梯上共有三十六把钢刀,关于这天梯,还有个古老的故事。”
顿时众人面露好奇之色,孟虬沉思了一下,缓缓的讲道:
“很久以前,南中出现过一个妖怪,它兴风作浪,弄得民不聊生。一位名叫石巴贵的南中勇士身怀武艺,自告奋勇为民除害。百姓们手提公鸡、肩扛供桌,拥着身带三十六把钢刀的石巴贵来到一座高山上。石巴贵将钢刀作横档钉在一株参天古树上,一步步攀上树顶,站在树尖上朝天高呼,舞动手中降妖鞭,吹响大海螺。与此同时,树下的人群点燃篝火,敲起所有响具,把妖怪吓跑了,从此南中人过上了安定的日子,而石巴贵却不见了踪影。人们说他顺着这个天梯已经到了天国成为神祇。”
刘瑶当下可没有心情听故事,冷哼一声,说道:
“让我爬这个刀山,恐怕爬了一半就该到了天国,能不能成为神祇就不知道了。”
孟虬此刻有些玩味的看了看刘瑶,说道:
“我的安定王殿下,现在退缩还来得及。”
刘瑶没有等孟虬再次张口说话,当即喝道:
“爬!怎么不爬?话都说出去了,你南中人能爬的了,我中原人怎么就不行?”
说罢,刘瑶解开衣衫,脱下鞋靴,露出已经明显有些腹肌的上半身,身上还要不少刀疤,都是在涪城关留下来的。
关休动动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来,此时劝刘瑶放弃明显是不妥。
不远处孟家姐妹和月影站在一起,目光都被这个即将去闯关,来自中原的英俊男子所吸引。
孟伊宁紧紧注视着那个已经褪下上衣的男子,上半身的刀疤横纵交错,心中暗暗心疼,这个人到底是经历过什么啊,看着这高高耸立着的刀山,不由得为他默默担心。
刘瑶站在刀山下面,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向前去。
此时,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不能退缩,退缩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世人说起他刘瑶,就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张遵和关休也会对他失望。
想到此处,刘瑶咬紧牙关,脚向着第一
把刀面踩了上去,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心传来,顾不得理会脚心的巨疼,两只手已经攀到了第四把刀面。
每把刀面相距半米左右,另一只脚已经踩向了第二把刀面,随后抽回第一只脚,顿时鲜血淋漓。
此时的孟泰和张遵已经站在了关休与孟虬的旁边,刀山下四周围观的人群都鸦雀无声,只剩下微弱的嘶气。
关休与张遵目露紧张之色,生怕刘瑶出了什么意外,孟虬孟泰父子此时看向刘瑶一脸的敬佩,孟虬原以为刘瑶到关前绝对会退缩的,一个宗室王爷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当刘瑶褪下上衣,露出纵横交错的刀疤时,孟虬就开始坚信,这三关刘瑶怕是非闯不可了,本来心里存在看笑话的孟虬这时候也无比希望刘瑶能安全过关。
经过一刻钟的疼痛煎熬,刘瑶终于攀到了柱子顶端,关休与张遵长舒了一口气。
不远处的孟伊宁美目中更加泛起了担忧之色,她倒是在古籍中看过天梯,上面说的是上去容易再下来可就难了,心里一阵阵紧张。
刘瑶好不容易攀到刀山的柱顶上,正准备所在柱顶先休息一下喘口气。
由于柱子顶端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长满了一层薄薄的苔藓,刘瑶此时脚上又是鲜血淋漓,刚到柱顶脚下一滑,竟然跌了下来。
顿时四周响起一片片惊叫声,孟灵月下吓的捂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良久,才缓缓问道:
“跌下来了吗?”
孟伊宁怔怔的没有说话,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倒是月影胆子大了一些,一直在看,回答道:
“你睁开眼睛看看不就知道了。”
孟灵月这才慢慢的松开紧捂着的双眼。
只见刘瑶双手紧紧的扣着半层的刀面,有惊无险,刀面狠狠嵌入刘瑶的手心,对于疼痛他已经麻木了。
稳定身体后,慢慢的攀着剩下的刀面,安全的退了下来,双手主要用于固定身体平衡,没有使出多少力气,除了跌下时攀着刀面割出的伤口,并没有太严重的伤痕。
而双脚下却已经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来这是一双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