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子启’一去。
众人的交战就变得平和很多,更像是彼此印证武艺。
掌出,掌收。
简单的举动,但却爆发了惊天动地之威。
“嗡......”
虚空晃动,恐怖的掌影横推着虚空,震荡大气,落在了如山的拳影前。
轰。
恐怖的风吼,震荡着天地。
穿天而起的飓风,眨眼间就覆盖了十里之地。
......
“承认。”
三天后,燃灯退出战圈。
接下来就是一轮轮的比试,不分阵营,不分生死,燃灯与弥勒战,文圣与赢家老祖,孤山尊者与李烨,文圣与孤山尊者......各式武艺轮番出现。
大山颤抖,山峦晃动。
这片山脉的地形完全发生了变化,震荡的烟尘越来越多,渐渐弥漫至数十里。
外界。
三个月后,夏朝递交了国书,从此向虞朝俯首称臣。
让夏人接受不了的是,夏朝割让了一半的疆土,进而导致夏境的混乱。
此起彼伏的小叛乱不断在原夏朝的疆土发生,可这些小叛乱却不能形成什么大势,由于上层势力的纳降,只有一些仍做天朝美梦的夏人以死亡的方式而打断夏人心里的脊骨。
一年后,秦朝与虞朝互相递交国书,开放边境,互通有无,一点点在宣称虞秦友好。
二朝皇族也不断在联姻,但凡是未纳娶,婚嫁的宗亲,几乎没有例外,各种形式的猎会,各种诗会,清谈会在二朝境内展开。
一年半后,持续了这么长的圣尊论战结束。
期间,交手小半年,坐而论武小半年,倏而再战小半年。
外界的变化都仿佛不曾影响他们,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战与火仍未退。
只是不再以朝廷间对抗而进行,两年后,新任夏皇登基,一个在年前都几乎从未听闻的皇族中人成为了皇,但却是个昏庸至极的皇。
各种卖国条约不断签署,驻军权,贸易监管权,裁军......几乎正常人都不会做的事情,他都做尽了。
不到半年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地步,甚至有人公开喊要刺杀他。
夏皇躲在皇宫里,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
源源不断有正义之士朝他行刺,偏偏,夏皇活得好好,就算有人差一点就刺杀成功,那也会因某种巧合,闪了腰,剑歪了,内伤复发......死在‘人为’的巧合。
方城。
繁华的街道,夏皇再次出巡。
每一次他的出巡都是血雨腥风,总有人不死心想要刺杀他,就算是局势成为这样,夏皇的正统地位在夏人的面前还是有一定威望。
“啊纯,啊纯。”
车架前忽有一声呐喊在叫。
坐在车辇内的夏皇‘纯’浑身一颤,双目瞬间赤红起来。
从他登上夏皇之位后,他就已经知晓外界不清楚的皇族内情,英武无上的先皇死了。
那让他崇拜不已的伟人,死在了虞朝的所谓圣尊手中。
在朝廷背后,自始至终都有一些武力强悍到凡人不可敌的圣者。
圣者之战,夏朝输了,从此输掉了未来。
若不是虞朝想要完整的夏朝,他这个皇也无法登基。
名为皇,实则他就是个按印玺的傀儡。
一点点遵照虞朝制定的计划,引出一波人,杀掉一波人,降服一波人,改变夏人观念,让夏人习惯虞朝潜在的统治。
就像是他刚签署一份试点政策,美其名为兼收并蓄,招揽他朝英才,容许他朝之人参加朝廷科考,实则就是个幌子,让虞朝派遣的卸任年轻官员换着法子进入夏朝疆域做官。
“让她过来。”
夏皇拉起珠帘,看着那个娇俏的人儿,不由露出了笑脸。
侍卫分开。
“上来。”
他牵着她的手,让人走上车辇。
“圜儿,好久不见。”
圜儿是夏皇‘纯’的青梅竹马,若是按照正常的发展,他这个皇族的远房分支会借着皇族之势迎娶这个一郡府尹之女,从而走上一条人生之路。
但天有不测风云,在嫡亲宗室死的死,逃的逃,没有人愿意接手夏皇这块烫手山芋。
夏皇‘纯’就在这种时刻,被赶鸭子上架般,登临皇位。
“确实好久不见,但你变了,我却没有变。”
圜儿的眼眸蒙上一层朦胧。
“你什么都不懂,为何要参加这些事,你.......”
纯的话未完,就这时,前方,左右的人群就突起杀机,一堆人抽出兵刃朝着四周的甲兵袭杀。
“动手。”
“杀了这个狗皇,卖我大夏前程,杀。”
“杀。”
圜儿瘫坐在地上,心有迟疑。
纯也好似半点没有察觉到危险,本能性伸手去拉住她。
“尊者,放过他,我求求你,我一直照你们的吩咐,她是无辜被牵连,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
他露出了惶恐的叫喊,眼带泪水。
这一幕让圜儿傻了,不解为何身为一朝之君的纯为何向什么尊者求饶?
在她心目中,皇就是一朝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匕首滑落,衣袖内的武器没有被遮住。
“此次,我如你所愿,但你该知道怎么做?”
飘忽的嗓音响起,圜儿只觉手掌的匕首微微一抖动,匕首脱落在车辇之上。
“找死。”
那声音带有高高在上,宛如俯视众人为蝼蚁。
铮铮铮。
兵刃交戈,作响。
大量的鲜血在飞溅,瞬间,骚乱来得快,去得也快。
“尊者放心,我明白,我会劝说她,不让她乱说半句话。”
纯拉着圜儿起身。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死了,都死了。”
圜儿有些激动,有些呆滞。
任凭纯怎么叫唤,她都仿是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无奈之下,纯一个手刀把圜儿打晕。
黄昏如时而至。
夏京,皇宫。
与之前相比,皇宫变得萧条很多,人不见少多少,但人却像是垮了,失去了精气神,麻木。
寝宫。
巨大的床榻上,圜儿躺在那,安憩的祥子让纯迷醉。
“我这是?纯,你?钟大哥,招大哥?”
陡然,苏醒前兆的叫唤,她被惊醒了。
“你醒啦!”
纯牵住她的手。
一番挣扎,痛述纯的行为,圜儿在从纯口中得知这个朝廷的事实,她傻了,根本就接受不了。
夏朝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原本因病病故的先皇是世间最强大的人,死在了虞朝的人手中。
怪不得,怪不得。
之前一切的不合理似乎都找到了解释。
“那你为何还要.....”
纯的手指止住了她的话,两人依偎在一起,诺大的寝宫唯有两人,伴随着几分枯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