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闯瞪大眼睛诧异道,“你自己为何不争?”
昊雄呵呵直笑,“表哥,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子。我们兄弟如此亲厚,你在这个位子与我在这个位子有什么区别?而且实不相瞒,我自己另有打算。”
“原来如此。”高闯点了点头,拱手对昊雄一拜,“表弟磊落大气,为兄绝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愿与表弟同荣辱、共富贵!”
“豪气!”昊雄拱手回了一礼。
高闯放下手来,眉头拧起,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我未必争得过李京安。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在南中军中虽颇有权威,但真正有人缘的,是李京安。我与他齐头并进了好几年,也一直没能争出个高下。陛下只好典选许公做南中大将军,权且做为领头羊。”
昊雄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在军中一向铁面无私从严治军,威望颇高。而李京安谦逊恭和与人为善,好施恩惠广结人缘。你二人平分秋色各擅半场,一时还真是难以拼出个高下。”
“表弟,没想到你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眼光竟如此毒辣,能看出这样的端倪。”高闯说道,“如果是公平竞争大将军一职,我或许会输给李京安几分,因为谁都希望在一个宽和的长官手底下谋生。”
昊雄微笑着摇了摇头,“李京安表现出来的宽和,是权术经营并非真心。这样的人外宽内紧,如果真让他独掌大权,手下的人绝对没好日子过。所以,我特别不希望他当大将军。”
说完这些话,昊雄心里叹了一声,官场上的人谁不用权术经营,包括我自己在内?怪只怪李京安是昊轩的人,我绝对不能让他做上大将军的位置。
听到昊雄这些话,高闯还显得有些惊奇,“你竟如此了解李京安,你才认识他几天?”
“没几天。”昊雄笑了一笑,说道,“只不过是见的人多了,分辨力自然就会强一点。以我的观察来说,表兄脾气很大,但脾气过了忌恨之心也就没有了,耿直火烈才是真正的军人情怀。李京安这种棉里藏针的人,才是真的得罪不起。”
高闯轻吁了一口气,“如果南中军中的人都像你这样目光如炬,就好办了。”
昊雄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位的秉性如何,他们心里肯定是有数的。只不过你平日里严厉看起来不好相处,李京安则是反其道而行之,一派和气毫无架子。所以他身边总能围绕许多人,看起来一副特别得人心的样子。但是那种人心是靠权术经营得来的,没有多少真心凝聚。那样的团体经不起考验,只要有一点因势利导,他身边那一点凝聚力轻易就能拆散。”
高闯眼睛一亮,“直中要害,高见!”
昊雄淡然一笑,说道:“若无这半点把握,小弟安敢妄言要力挺表兄争夺大将军之位?”
高闯这下是肃然起敬,正色抱拳,“还望表弟赐教,要如何争这大将军之位?”
昊雄回了一礼,说道:“首先,表哥务必要在下个月的比武中打败李京安。”
“好!”高闯眉梢一扬大声应道,“我早就想要与他一拼高低了,只是一直没有名正言顺的机会!也该分个伯仲才是!”
昊雄点了点头,“如果你输了,万般皆休。”
“我明白。”高闯正色点头,“输给你,是一回事。但输给他,我绝不甘心!”
“好!”昊雄拍手赞了一声,再道,“如果你赢了,小弟接下来的举措才有意义。”
“不知表弟打算怎么做?”高闯问道。
昊雄说道:“李京安争夺将军之位最大的倚仗,是他身后的昊轩。但是,如果南中军中有一多半人都不拥护他,那就算陛下再给昊轩面子,也不敢任命李京安为大将军。”
“那是当然。”高闯说道,“你打算怎么做,才能赢取绝大多数的支持?”
昊雄微笑道,“如果我以自己争夺将军之位的名义拉拢人脉,军中的人是给我面子,还是给李京安面子?”
高闯愕然,“当然是你!”
“那事情不就简单了吗?”昊雄呵呵直笑,“李京安身边最有力的支持者是谁?”
“当然是四个御刀护卫。”
昊雄笑道:“那我就先把他们四个,一个不剩的全部拉到我的身边。”
高闯疑惑地眨眼,“短时间内,有可能吗?”
“拭目以待吧!”昊雄说道,“最近你好好准备,第一件事情就是挑战李京安。如果你能胜,将军之位多半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败了,实话实说,我或许会把其他人顶上去。人脉支持我可以帮你争取,其他的,还是要按规则来。一言以蔽之,终究还是要你自己有实力!”
“好,一言为定!”高闯站起来,伸出一只手。
昊雄微然一笑,一巴掌和他紧握在一起,“一言为定!”
事已谈妥,昊雄准备告辞,高闯急忙将他留住,问道:“表弟,可否将你自创的那套功夫交给我,这样为兄的胜算也许更多些。”
昊雄笑道:“你是说我自创的柔术。怎么,你想学?”
“嗯!”高闯毫不讳言的直点头。
昊雄笑道,“那就来吧!不过我可先说清楚,这功夫练起来可有些不雅!”
“无妨,来吧!”高闯兴趣大起,当即就把昊雄请到他平日里练拳的武堂之中。
高闯心里很是痛快,表兄弟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更衣后,两人面对面站定。
“来吧!”高闯双拳一扬。
昊雄哈哈大笑,“不用这样,你先躺下。”
“啊?”
“别问,躺下!”
“等等,你想干什么,我只喜欢女人,可没有龙阳之癖!”高闯抗议道。
……
两个时辰之后,月上中天夜色已浓。
高闯歪着脖子亲自把昊雄送到府门口,抱拳道:“既然表弟执意不肯在留宿,只好怠慢了。”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见外。”昊雄拱手笑道,“小弟失手误伤表兄,实在罪过。”
高闯摸了摸脖子,呲牙咧嘴地苦笑道:“柔术看似简单,实则博大精深啊!难怪那日我被表弟死死锁住,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也挣脱不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