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得这么说啊,不然你就不会买这副药给你相公吃了。自从上次出了张员外家少夫人那档子事,为了撇清嫌疑,掌柜一定会特别注意药方要对症下药,所以他急需一个适合吃乌灵参的病症,刚巧,你相公就是的。"
"掌柜的,真的是这样吗?"
妇人不可置信的望着掌柜,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萧毓的话。
"真的是这样吗,掌柜的?"县太爷质问到。
"怎......怎么可能?我没做,我根本没做这事。"
掌柜就是不承认,反正杨桃没了,什么证据都没有。
"他在说谎!"
林婶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掌柜的眼睛突然瞪大,不敢相信。自己不是已经把她给......怎么会......
"这是还剩的那半个杨桃。"林婶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块用布包起来的黄色的带点透明的果肉。
"大人明鉴,就是掌柜的指使我去偷那半个杨桃的一部分。"
"来人啊,请仵作过来检查一下。"
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
"禀大人,这个杨桃里面的毒确实和死者所中的毒一致。死者应该就是吃了杨桃才中毒死亡的。"
"相公啊,你死的好惨啊!都怪你,是你杀死我的相公的!我要杀了你!"
妇人冲向掌柜,直接将他推到在地。指甲不断地在他的脸上抓来抓去,全都是血痕。
"肃静!你们都站着干嘛,赶紧拉开!"
衙役赶紧上去,把他们俩分开。
今天的案子实在是烧脑,县太爷头疼的要命。
"这个案子呢,结果很清楚了。仁和堂的掌柜才是凶手,任紫萱当庭释放!至于凶手,就等我上报朝廷以后等候发落吧。"
县太爷已经不想再管这个案子了,只想赶紧断完赶紧回去书房眯一会。
"大人,你这判得也太轻了些吧。"
任紫萱惊呆了,怎么程子元也来了。
"大人,掌柜的这个毒,好像不是一般的毒吧。"
程子元指着那剩余的杨桃,示意身边的穿着灰色大褂的人去那边。
"你是谁,敢质疑我的判定?"
县太爷本来都以为全部弄完可以走了,结果又冒出来个搅屎棍。
"放肆,当今珩王在此,你还如此嚣张,你想不想要头顶的乌纱帽了?"
什么,程子元居然是个王爷?什么鬼?那之前的都算什么?他一个王爷,每天到处撩**吗?那之前自己还对他如此嚣张,任紫萱现在真的是觉得天雷滚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臣......臣惶恐......"
县太爷也是被吓了一跳。今天的转折实在是太多,他已经都不知道是不是处于梦境中了。
"王爷,这个毒,怕是西域那边独有的奇毒,七步倒。"灰大褂看向程子元。
"哦?那这西域奇毒怎么还能出现在这个镇上?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人刻意的带过来,是不会出现的吧。大人,你如何看待这事?"
程子元故意把话扔给县太爷。毕竟,这个衙门还是他来管理的。
"大胆刁民,你还不速速承认,这毒是从何而来?"
县太爷此刻只想表现得积极些。这可是个升官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王爷看到自己判案时的明智,说不定会在皇上面前给自己美言几句呢,那到时候可是有数不尽的荣耀呢。
"我......我......我有罪,我全部都说,大人饶命啊!"
掌柜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跪在地上给县太爷磕头。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生命的重要性。只有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懂得生命的可贵。
待到案子全部判完,都已经是晌午了。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天气有些人,热气从空气中散发着,压得人透不过气。
"娘亲!"看着娘亲在庭上,舟舟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
张大妈带着舟舟,急忙忙的往门口走。终于看到任紫萱出来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张大妈,这几日辛苦你了,麻烦您帮我带舟舟了。"
任紫萱对张大妈很是感激,若不是有人照顾舟舟,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不麻烦不麻烦,紫萱你能出来就好了,其他都没事哈,别担心。"
任紫萱拉着舟舟的手,搀着张大妈,准备回家。
"驾!"
一辆马车停在他们三人面前。
紧接着,萧毓从里面走了下来。
"我送你们回去吧。这几日你们都累着了,坐车快点也舒服些。"
任紫萱没有犹豫,抱着舟舟就上车了。萧毓将赵大妈扶上去,自己跟在最后。
马车开车,车内的四人都安安静静的不说话,气氛突然有些奇怪。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你再看我,都要把我看出一个洞了。"
任紫萱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是杨桃有毒的?"
"就是那天晚上我来看你,在出大牢的时候刚好发现林婶居然也被关在这里。我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了仁和堂的掌柜正往林婶的那个方向走去,所以听到了他们的计划。"
"可是你怎么能让林婶开口举报掌柜的呢?按理说,林婶暴露了掌柜的计划,对她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才对。"
"这就要怪掌柜做事太绝了。若不是他想杀了林婶,林婶也不会倒戈了。"
萧毓也是很意外的碰到了被掌柜逼到绝路上的林婶,最后想办法救下了林婶。不然的话,这次任紫萱还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公子,任家村到了。"
帘子外传来了马夫的声音。
张大妈被萧毓扶下车,转头对任紫萱说,"紫萱啊,我这也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先回家看看,下次我有时间了再找你哈。"
张大妈走后,舟舟也说自己想念小朋友们,所以要先去跟他们打个招呼,一溜烟跑了个没影。车夫很识相的找了个理由,也赶紧离开了。现在,马车旁只剩下了萧毓和任紫萱。
"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好。"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