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修文看着任紫萱离去,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觉不安。
"修文哥,你说掌柜的就这么去县衙了,会不会出事啊?我早就听说那个县太爷办案子很粗心大意,经常有冤假错案呢。万一掌柜的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办才好?"
听着别人也这么说,万修文顿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个陷阱。如果真是这样,任紫萱此去凶多吉少!
"你们都先回家呆着吧,千万不要到处乱跑。我有些事就先走了。"
万修文把大家都安顿好,一刻都没有停顿的去了珩王府。
"我们掌柜的出事了,我要见见珩王殿下!珩王殿下,您快救救我们掌柜的吧!"
万修文大声的呼喊果然让程子元注意到了。
"你说任紫萱出事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万修文将今日药铺被查封,任紫萱一个人去县衙找县太爷说理去了的事都讲给程子元了。
听完这些,程子元就觉得这事不对劲。
按理说,这镇上没人不知道任紫萱跟自己关系密切,也没人不知道安和堂是自己罩着的,可是还是有人敢把主意动到安和堂上来。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任紫萱现在的处境不太妙!
"旺财,赶紧备马,我们走一趟!"
任紫萱才不吃萧毓这一套。
装无辜,舟舟比他可擅长多了。她都看了多少次舟舟装无辜了,还能被萧毓骗了去才怪。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前几日你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任紫萱想起萧毓身上的伤,还在为他担心。
"没什么。我就是想出去逛逛了。"
萧毓简单的一句话带过。可是他这几天脑袋里全是任紫萱。她开心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她嘟嘴的样子,每个样子都是他喜欢的样子。他真的好想任紫萱。
"那你现在逛够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危险!到处都有人在抓你,你还敢这么跑到县衙来。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任紫萱也不懂萧毓的脑回路。
按照萧毓一贯小心谨慎的处事风格,这么明目张胆的到处跑,不正常啊。他这是完全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抓的样子。难不成他最近出去逛逛的几天,吃了什么东西转了性?
这个任紫萱不得而知。
"我逛没逛够是我的事,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跟你没关系。"
萧毓一句话,将任紫萱的关心全部堵在心门之外。
他不是故意要这么对任紫萱的,只不过他还介意前几日自己亲眼看见任紫萱对程子元笑脸盈盈的样子。对着自己,任紫萱从未笑的如此开心过。是不是她跟程子元相处的时候比自己要开心的多?是不是让她跟程子元在一起才是正确的选择?是不是该放她自由?
这一个个问题压得萧毓的心里闷闷的,有些透不过气。就像是有一股子火憋在了五脏六腑,怎么都出不去。他心里躁得慌,急需要一个出气的点,所以将任紫萱作为了一个出气筒。
任紫萱被萧毓的回答气的要吐血。萧毓说是个大人吧,但是他的种种行为在任紫萱看来就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说清楚,她都不知道萧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跟自己赌气。就算自己不管他吧,但是他好歹还是受伤中毒了的,身体都这样了还到处乱跑,一点都不比舟舟让她省心。
"你知道个什么?你自己中了毒还在外面乱跑,小心毒发了!对了,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找到药......"
"我什么都知道,比你知道的多了去了。你少管我!"
萧毓粗暴的打断了任紫萱的话。并且说完这些,萧毓转过头,傲娇的不理任紫萱了。
这一切都让任紫萱觉得莫名其妙。本来她是准备跟萧毓说她弄到给萧毓解毒的天山雪莲的花瓣了,可是话就这么生生的被打断了,任紫萱也是气得不行。
之前本来好好的,自从萧毓开始不告而别后,他都开始所以的行为都不正常。刚才明明还在帮着自己跟县太爷争辩,为自己在争取,现在一下子又不理自己了。这样的男人真难伺候。
萧毓的话把任紫萱气的都想不管他了,就想着让他毒发残废自生自灭。可是一想到之前萧毓几次三番的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她又心软了。
算了,看着他以前帮过自己那么多次,
"你以为我想管你啊。还不是看在这次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才关心一下你。不然的话,我才懒得理你呢。"
任紫萱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自己对萧毓的关心。
萧毓本来看着任紫萱这样关心自己,准备与她好好谈谈那日自己看见的一幕。可是任紫萱这么一说,他一下子气就上来了。
"你懒得理我就快走啊,还在这呆着干吗?"
萧毓也继续跟任紫萱赌着气。
"走就走!"
任紫萱被萧毓气的不轻,不想再看到他了,气鼓鼓的离开了县衙。
萧毓其实说出那个话时,已经有些后悔了。当他看见任紫萱真的转身离开了,他有些慌了,便马上追了出去。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整个人脸黑的和包拯有的一拼。
"任紫萱,你没事吧?"
程子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他一把拽过任紫萱,紧张的检查着任紫萱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你们药铺的小二来找的我。"
"没事的,我一点事都没有。你看,这可是师爷给的宣判书。我的安和堂总算是拿回来了!"
其实任紫萱只是高兴拿回了安和堂这件事,可是她激动的朝着程子元笑,让背后的萧毓看见了,觉得无比的刺眼。这一幕,是萧毓最不想看到的。
任紫萱突然觉得身后有道炙热的视线朝着自己的背后射来。
一回过头,就看见了萧毓。
任紫萱顿时觉得程子元对自己的关心有些令她感到尴尬。她不想让萧毓误会什么,一下子将自己的手从程子元那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