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都和谢意说的差不多。i^
舒逸等大家说完,他才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放煞之人并不是具体要针对言家还是辰家,而是单纯只是为了让它们守护莫栋的墓地!言家的人出现在墓地只是个偶尔而已。”
舒逸说到这儿的时候目光望向了桂芝:“桂芝嫂子,你说呢?”桂芝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啊?什么?”舒逸说道:“桂芝嫂子,我说的有道理吗?”桂芝轻声说道:“我不知道。”莫老汉轻声问道:“舒处,你的意思是下煞的人和莫栋的关系并不简单,他这样做完全是在维护莫栋?”
舒逸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莫老汉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桂芝:“你不会是怀疑你桂芝嫂子吧?”舒逸没有说话,老虔婆却说道:“不可能是桂芝,莫栋死后我天天和她在一起,若说是她,打死我都不信!”
莫老汉也说道:“我这侄儿媳妇上过学,是明事理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舒逸苦笑着说道:“莫老爹、虔婆婆,我并没有说这个人就是桂芝嫂子,我只是希望大家好好想想,谁会这样的维护莫栋大哥。”莫老汉狠狠地说道:“如果我有这能耐我也会这么做,人死了他们还不放过,死也只能说是他们咎由自取!”
谢意说道:“莫老爹,你也不要太激动,我们一直都没有说放煞的人是坏心,他原本的心思也早好的,‘纸煞’有灵性,一开始如果不是感觉到有人要动墓中的人它们也不会出来害人,只是他既然放煞,就应该明白一旦‘纸煞’噬血以后的严重后果!就象现在,惹出了祸事,他至少应该站出来捡底,收拾烂摊子吧?别连累无辜的人为之丧命!”
孟静也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吗?”
桂芝站了起来轻声说道:“你们不必争了,这煞是我放的!”
整个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望着桂芝,就连舒逸也楞了,虽然他说放煞之人应该是对莫栋十分维护的人,可他确实并没有想过这个人竟然会是桂芝。_!~;
老虔婆站了起来拉住了桂芝的手:“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你?”桂芝苦笑了一下:“可真的是我!”谢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纯阴之煞你是怎么找到的?”
桂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舒逸抬起手:“都别说话,听我说!”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舒逸轻声说道:“你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不行,从现在起,我一个人问,等我问完了你们再说好吗?”
舒逸担心着但增的安危,他不希望大家在这儿浪费时间。
“桂芝嫂子,你有办法救但增活佛吗?”舒逸问了他最关心的事情,大家的眼里都流露出一种希冀。谁知道桂芝的回答却让他们大失所望:“我没办法!”桂芝的脸上满是痛苦:“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真的,早知道是这样个结果我一定不会这样做了!他骗了我!”
舒逸的心都冷了,他好象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是说这样做是有人教你的?”桂芝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舒逸又问道:“教你的人是谁?”桂芝咬着嘴唇轻轻说出了一个让大家都大吃一惊的名字,甚至还比刚才他们听到桂芝承认是放煞的人时还要震惊。
桂芝叹了口气:“这是莫栋教我这样做的,你们等等!”
桂芝离开客厅去了自己的房间,不多久她拿着一只小瓶子和一张纸条走了出来。她把纸条递给了舒逸,舒逸打开轻轻念道:“桂芝,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那说明我已经去了,这些年来我一直不许你打开这个抽屉,你一定没少怀疑过我吧?其实这里面也没有什么秘密,只是我死后需要你帮助的一件小事罢了。”
“如果我死了,那肯定是死于非命,我有这觉悟,我甚至怀疑就算是死了想要存个全尸都不容易,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和你说了,这些事本来就与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我不能够死都不得安宁,所以桂芝,看在我们夫妻一场,又十分恩爱的份上请你帮我一个小忙,希望你能够照我说的做。”
“看到那个小药瓶子了吧?里面有大半瓶无色的药水,我死的时候你给我买对纸人儿,出殡的头一晚十一点到一点之间,你把这瓶子里的药水倒在那对纸人身上,一个纸人倒一半就成,那样以后就没有人能够再动我的尸骨了,我也就能安心的去了!”
后面还有几段话,都是表达了这些年来对桂芝的感谢和对两人之间感情的一份怀念。
舒逸一脸的苦涩:“看来莫栋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桂芝叹了口气:“舒处,其实原本我并不知道他让我做的是什么事情,直到你们今天提到那对纸人儿我才想起来这事,我,我原本在山上就想告诉你们的,可我害怕,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那样对你们也不会有一点的帮助,所以就没说。”
谢意说道:“真没想到莫大哥给我们留下的竟然是个死局!”莫老汉沮丧地说道:“这样一来,如何才能救但增活佛!大侄子啊,你这可是把人给害惨了!”龙飞扬和孟静都没有说话,原本大家还勉强可以说是有些方向,知道该怎么办的,可桂芝的话却把大家带入了一个死胡同。
谢意搔了搔头:“舒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舒逸没有说话,他正闷着头在抽烟。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舒逸,这个时候除了绝望,他们还真不知道能怎么办。
舒逸轻声说道:“莫老汉,你觉得莫栋有这本事吗?”莫老汉楞了一下:“什么?”舒逸说道:“莫栋有可能懂得‘纸煞’怎么制吗?”莫老汉摇了摇头:“别问我,我真不知道,按理说我应该说他是不可能懂得这些东西的,可是凡事没绝对,再说现在事情已经出了,而始作俑者也正是他自己。”
舒逸摇了摇头:“他能够让桂芝嫂子为他做这件事情,那么也很可能有人教他这些,甚至那瓶药水都是别人炼制好了给他的!”谢意已经仔细看了那只瓶子:“这哪是什么药水,这就是煞血之气!”
老虔婆拿在手上:“可莫栋的灵魂怎么会附上去的?”谢意淡淡地说道:“那对纸人最早摆在什么地方?灵堂,那时候莫栋的魂魄就在灵堂,再说了,这是他自己交待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忘记的,一抹魂魄很自然就附着到了纸人的身上!”
龙飞扬说道:“先别说那些太专业的了,先说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但增活佛这里可等不了太久的。”舒逸说道:“桂芝嫂子,莫栋提到的这只抽屉是从什么时候起不让你打开的?从结婚后一直就是这样吗?”
桂芝摇了摇头:“不,才没几年的时间,大概就五六年吧!”舒逸眼睛一亮:“那你想想,他在告知你不能打开这抽屉前的那段时间里是不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五六年前的事情,嫂子好好想想应该能够想起来吧?”
桂芝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她终于说道:“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六年前,那天好象是腊八节,我正好做了一笼糯米饭,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说有点事情要出去,原本我也没有多想,他是个警察,虽然只是乡里的一个小警察,可是杂事不少。”
“可不曾想他这一去就是两天,两天后他回来了,我问他是去哪了,他告诉我去了市里,我又问他去做什么,要知道腊八节对于苗家而言是很重视的,而他却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自己到外面去鬼混了两天。所以我不依不饶,一定要他告诉我去市里做了什么,最后他没办法才告诉我去见了一个朋友,那人的名字很怪,叫天残子,就住在市里南门头的一座老屋里。”
“我偷偷去找过,果然有这样一个人,打听了一下,是个残疾人,由于不想让莫栋知道我怀疑他,我也就没去打扰那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后,莫栋又出去了一趟,还是去的市里,回来后就提出了那抽屉不许我打开,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帮朋友放的一些东西,还说总有一天朋友自己会来拿走的!”
谢意看了舒逸一眼:“先生,我建议马上去市里,见见这个天残子!”舒逸说道:“你是说这个天残子很可能说是那个制煞的人?”谢意说道:“天残子这个名字本来就象个道号!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的身上可能就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舒逸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舒逸带了龙飞扬、谢意和桂芝一起上了车,向着市里开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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