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望着舒逸,眼神中带着恐惧,虽然他不只一次地用枪指过别人,但被人用枪口抵着脑袋还是第一次。网
他轻声说道:“小心枪走火。”舒逸淡淡地说道:“没事,你们这么多人死一个两个没关系,我的问题总有人会回答的,说不定他们还会抢着回答。”
少尉的额头渗出了汗水:“别,别杀我。”他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副嚣张的样子,他相信舒逸并不只是吓吓他,因为舒逸浑身上下都透着杀气。舒逸说道:“大半夜的你们在折腾什么?”少尉回答道:“我们也不想折腾,原本都已经睡了的,可上面突然来了命令,让我们对附近方圆十里范围内的所有民房进行搜查。”
舒逸轻声问道:“搜查的目的是什么?”少尉回答道:“抓两个人,一男一女。”说到这儿,少尉抬眼看了一眼舒逸和权淑玉:“根据上面所给出的特征,要抓的可可能就是你们。”舒逸笑了笑:“抓我们?为什么?”
少尉摇着头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下命令的人就是金副司令。”
舒逸望向权淑玉,权淑玉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舒逸说道:“看来他应该是在我们过了关卡之后才下的命令。”
舒逸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打晕了少尉:“看来你这里已经暴露了。”权淑玉说道:“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说完她让舒逸等她一下便回了房间。
几分钟后权淑玉才从房间里出来:“我们走吧!”舒逸把少尉的嘴堵上,和权淑玉一起离开了。按权淑玉的意思是想要放一把火把房子点了的,舒逸抬住了,舒逸觉得那几个士兵罪不至死。
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权淑玉在这的临时住处。
他们没敢再开车,舒逸说,这个时候发动车子一定会把狼给引来。
北韩是个能源稀缺的国家,用电都是有限制的,所以很多地方在很多时候,夜里都是黑乎乎的,这儿也不例外。
“我们去哪?”舒逸轻声问道。
权淑玉回答道:“离金刚山大约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山,叫恳岭,因为它的各方面都赶不上金刚上,所以就算是在北韩知道那儿的人也不多。”权淑玉见舒逸没有任何反应,她说道:“我的一个堂叔就在岭上,他家原本是附近有名的猎户,后来恳岭划给了林场,我堂叔不知道使了什么方法,混进了护林队,用他的话说也成了公家的人。”
舒逸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上恳岭去?”
权淑玉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堂叔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舒逸也想不出更好的去处,他说道:“那好吧!”
因为没有车,他们只得步行,两人很快就走出了城镇。权淑玉指着一座大山说道:“看到那儿没有,那就是金刚山,从这条岔路进去,再走不到两公里就进入军事管制区域,上山一共有三条道路,但盘查得都很严,所以这三条无论你选择哪一条都不可能上得了山。”
权淑玉叹了口气:“何况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你来到了金刚山。”
舒逸轻声说道:“看来他们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能够顺利离开平城。”权淑玉笑了:“他们是故意放你离开的,就是想看看你到北韩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舒逸点了点头:“金真正其实已经猜到我到北韩的目的了,可是李将军却突然插上一手,他没办法只能暂时答应放了我。”
权淑玉说道:“放了你,却又安排人去医院杀你,最后却又让你安安全全的离开平城,这个金真正做事情还真有意思。”舒逸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能够用单纯的逻辑来判断。”权淑玉不解是问道:“什么意思?”
舒逸说道:“有些事情你看上去很可能不符合逻辑,但却符合需要。”权淑玉皱起了眉头:“需要?”舒逸点了点头:“对,需要,政治的需要。李炜正插手救我,让金家从中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置李炜正于死地的机会,一个铲除不同政见的异己的机会。”
权淑玉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是这样,他们直接阻截你和李承宗,抓住你们在一起的证据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把李承宗给叫回去?”
舒逸淡淡地说道:“你之前不是已经看出问题的所在了?怎么现在又糊涂了?”权淑玉楞了一下:“啊?”
舒逸说道:“李承宗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卒子,如果他们把李承宗和我截住,李炜正可以说李承宗所做的一切他并不知情,甚至他可以将救我的事情也一并推给李承宗。那样的话,或许李承宗会有麻烦,可只要李炜正不倒,李承宗的麻烦也只是暂时的,当然,我或许会真正被牺牲掉。”
舒逸接着说道:“所以他们会把李承宗给调回去,但他们却不会真正对付李承宗,因为他们要利用李承宗来把我引回去,引我出手救李炜正,正如你所说的,我不回去,李炜正的罪名是虚的,我若回去,李炜正的罪名就坐实了,我想李炜正应该自己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也是不原意见到我杀回去的,整个局里,真正蒙在鼓里的人是李承宗。”
权淑玉说道:“凡事一扯上政治就很复杂。”舒逸赞同她这句话:“是啊,可是我们这一行说到底就是在为政治服务。”
权淑玉白了舒逸一眼:“那是你,我是为我自己,任何人想从我这里拿到想要的东西,就得付出。”舒逸微微一笑:“所以说这一次我是占了便宜。”说完舒逸又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会让你卷了进来,这一次你非但没有赚着,搞不好还会有损失。”
权淑玉笑道:“如果觉得过意不去,等你顺利完成任务回到华夏,给你们头说一声,多少给我些补偿。”舒逸点了点头:“这个靠谱。”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上了恳岭。权淑玉对恳岭很熟,在狭窄的山路中穿行,走出一片茂密的竹林,他们看到了一间低矮的平房。权淑玉说道:“我堂叔就住在这儿,一般这边就只有他一个人。”
两人走到平房前,权淑玉敲了下门:“堂叔,堂叔!”
屋里亮起了灯,象是烛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等等,我给你开门。”没多久门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披着衣服,手里提着一只马灯,他看了看权淑玉,又看了看舒逸,脸上有些疑惑:“丫头,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跑起来了?这位是?”
权淑玉说道:“叔,你先让我们进去吧。”男人这才笑道:“你看看我,快进来吧。”
男人把权淑玉和舒逸让进了屋。
屋子不大,收拾得倒还干净,墙壁上挂着北韩领袖的像。
男人让他们在方桌旁坐下,然后拿起方桌上的茶杯和茶壶,为他们倒了杯水:“丫头,你不是在光州吗?”权淑玉笑道:“叔,这位是我的朋友舒先生,我是陪他到金刚山来办事的。”男人望着舒逸的脸,看了半天:“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权淑玉点了点头。
男人淡淡地说道:“我就说嘛,丫头你在镇上是有房子的,就算到金刚山办事,也不至于大晚上地跑到我这深山老林的来。”权淑玉说道:“军方正在通缉舒先生。”男人问道:“舒先生犯了什么事了?”
舒逸没有说话,他知道男人这是和权淑玉一问一答。
权淑玉说道:“他们怀疑舒先生是间谍。”男人掏出烟来发了一支给舒逸,自己也点上一支:“丫头啊,你不是一直只负责出卖情报,不会插手人家的事情吗?”权淑玉轻声说道:“是的,可是舒先生不一样,他救过我的父母和妹妹。”
男人听了不由得一震:“原来十年前救了你父母的就是舒先生?”权淑玉点了点头。
男人站了起来对舒逸伸出了手:“舒先生,对不起,怠慢了。”舒逸这才微笑着说道:“权先生言重了,大晚上的,给您添麻烦了。”男人摆了摆手:“唉,别这样说,你救了丫头的家人,就是我权家的救命恩人,我时常就告诉丫头,做人要懂得感恩,更别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舒逸这才知道权淑玉能够从仇恨中走出来和他的堂叔的劝慰也有关系。
男人问道:“舒先生这是要上金刚山?”舒逸点了点头:“如果淑玉能够证实情报属实,我确实必须得上去一趟。”男人皱起眉头:“说实话,从个人的感情来说我是不主张舒先生去冒险的,金刚山一直都是北韩的军事重地,地势险要,又有重兵把守,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舒逸知道男人的话并不夸张,但他已经来了这儿,不可能再临阵退缩的。
男人说道:“上山的路有三条,而无论哪一条路都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所以你如果从这三条路上山可能性几乎为零。”
舒逸说道:“就没有其他的路了吗?”
男人吸了口烟:“有,从鹰愁涧的绝壁上去!”权淑玉惊道:“叔,那儿怎么可能上得去?”男人将烟头扔掉,踩了一脚:“那是唯一能够平安上山的道路,也只有那一侧几乎没人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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