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涵的怀疑曾经华威也向舒逸提起过,陈克听了皱着眉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人肯定是在现场的,可当时现场除了死掉的人,就只有你和你父亲、华威和小四了,你自然不可能,那其他三个人当中又会是谁呢?”
费一涵问道:“小四在你们的手上吧?”陈克点了点头:“我们初步审了一下,那小子不可能。网”费一涵说道:“小四这个人我也了解,他生性懦弱,胆小怕事,况且他在费家根本没什么地位,说难听一点,他平时见到一洁就象是老鼠见猫一般的。”
陈克点头表示赞同:“那么就只剩下你父亲和华威了!”
费一涵说道:“不可能是我父亲,你想想,一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他的女儿,他不可能伤害他们的。”陈克说道:“嗯,我也是这样想,其实当时我就很怀疑华威,他下那样的杀手让人不得不多想,特别是他出手就杀了你的妹妹,很有灭口的嫌疑。”
费一涵轻声问道:“有烟吗?”陈克笑道:“怎么?你也抽起烟来了?”费一涵没有说话。陈克打开包厢门对着守在外面的服务员说道:“给拿包软中华。”
费一涵点上烟,吸了一口就吐出来了,在吸烟的人看来她这就是彻头彻尾的浪费,不过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费一涵才吸了几口,便把大半支香烟给摁灭在烟灰缸里:“华威走了,他和舒逸闹翻了。”陈克楞了一下:“闹翻了?为什么?”费一涵苦笑道:“我也是听说的,好象这事情还和我父亲有关,我父亲对华威提出了置疑,华威恼羞成怒和我父亲起了争执,甚至还想对我父亲动手,舒逸制止了他,接着他们师徒二人便吵了起来,华威暴走!”
陈克说道:“华威的脾气的确很差,他就象堆火药,见不得半点的火星。”费一涵说道:“我有些后悔了,不应该从舒逸那里出来。”陈克说道:“是啊,你离开也不事先和我们商量一下,对了,你父亲去了东南你知道吧?”
费一涵并不知道:“东南?可能是去二伯那吧。他的伤还没好,去东南做什么?”陈克说道:“陆局没说,只是让我告诉你一声。”费一涵轻声问道:“陆局的意思是让我也到东南去?”陈克点了点头:“他说让你跟在你父亲的身边,照顾你父亲。”
费一涵是聪明人:“恐怕不只是照顾吧?应该说监视才对。”陈克沉声说道:“照顾也罢,监视也罢,你是军人,服从命令。陆局让我告诉你,不要太感性了,这样会影响你对事情的正确判断。”费一涵点了点头:“我明白,谁和我父亲一起去的?”陈克回答道:“费一帆。”费一涵说道:“帆哥倒是个不错的人,有他在父亲的身边我放心。”
陈克说道:“好了,你准备一下吧,今晚就出发。”费一涵惊道:“今晚?现在都九点多钟了!”陈克掏出一张机票:“十一点四十的,最后一班飞往东南的机票。”费一涵接过去站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说完提起坤包便离开了,陈克拿起茶几上的中华烟:“烟你不拿走吗?”
费一涵也不回头,只是摆了摆手。陈克苦笑一下,把烟揣进了口袋。
夜晚的漭镇更是冷清,河岸边是昏黄的灯火。
朱毅坐在漭桥边的一条石椅上,抽着烟。
吴庆勇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只保温的茶杯:“先生,夜凉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朱毅扭头看了他一眼:“不急,再坐会,来,你也坐吧,别杵在那儿,我说了,和我在一起别那么拘束。”吴庆勇笑了笑,然后在朱毅的身边坐了下来。
“漭镇真的很美。”朱毅忍不住赞叹。
吴庆勇说道:“先生应该不是第一次到漭镇吧?”朱毅微笑着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吴庆勇回答道:“我感觉先生对漭镇好象很熟悉的样子。”朱毅摇了摇头:“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第一次来,不过我确实比你们熟悉漭镇,因为我一个朋友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拍了大量的照片,还写了一些在漭镇的见闻。”
吴庆勇说道:“怪不得,先生原来是做过功课,有准备而来的。”
朱毅摆了摆手:“不存在什么有备而来,其实现在看来,我朋友对漭镇的了解也很肤浅,还停留在表面。”吴庆勇说道:“说真的,我觉得我很看不懂这个地方,从领导到普通百姓好象对我们都很冷淡,按理说,有人想来投资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朱毅笑了:“哟,我们的拼命三郎一向是用拳头思考的,现在也学会想问题了?”吴庆勇尴尬地笑了笑。朱毅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呢?”
吴庆勇摇了摇头:“这个我就真想不出来了。”
朱毅收起了笑容:“那是因为我们触动了他们更大的利益,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吴庆勇象是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什么都不明白,一脸的茫然。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听了一会他对朱毅说道:“先生,史镇长想要见你,现在正在招待所呢。”朱毅站了起来:“好吧,我们回去。”
史中秋搓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吴庆明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报纸,眼睛不时地在史中秋的身上瞟过。
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史中秋忙走到门边,打开门,朱毅已经到了门口:“哎呀,史镇长,你来怎么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啊?让你久等实在过意不去。”史中秋也顾不得朱毅的寒喧,他说道:“朱总,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朱毅指了下沙发:“史镇长,坐,坐下说。”史中秋坐了下来:“你提的事情我已经向王镇长做了汇报。”朱毅还未开口,吴庆明便问道:“王镇长不是不在吗?”史中秋苦笑了一下:“其实王镇长一直都在漭镇,不过身体不太好,所以大多时间都在家里养病,镇上的事情一般都是我在负责,只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才会去他那请示一下。”
朱毅掏出烟,递给史中秋一支,史中秋看到朱毅拿出的香烟楞了一下,他可是见过一次这烟的,浅蓝色的软壳熊猫,那可是给大首长的特供,他有些惊讶地望向朱毅。朱毅假装没有看见他那惊诧的表情:“那么王镇长怎么说?”
史中秋犹豫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王镇长的话原原本本地对朱毅说出来,假如没有看到朱毅掏出的这包香烟,或许他会毫不犹豫地把王镇长拒绝朱毅的那番话复述一遍,可现在他觉得应该先等等,看看再说。
史中秋走神了,朱毅轻轻叫道:“史镇长!”史中秋忙接过朱毅递给他的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朱总,这可是好烟啊,听说有钱也找不到地方买吧?”对于史中秋的试探,朱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哦,是吗?我不清楚,这是朋友送的,每年他们都会送两箱这样的烟给我。”
史中秋就更诧异了,一年两箱,虽然听着不多,可是就算是一个省部级的领导一年也轮不上两箱,他有点怀疑朱毅是不是在吹牛,谁知道朱毅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他的怀疑:“既然史镇长喜欢,正好我还带着两条,就匀一条给你吧,庆明!”
吴庆明知道朱毅是让自己去拿烟,他看了史中秋一眼,目光中有些不屑。自然,在吴庆明这些人的眼里,一个镇长算什么?什么都不算,更何况还是一个副镇长。不过吴庆明可不敢当着朱毅的面表露出来,他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走进了里间,不一会还真拿着一条这样的烟出来了。
朱毅接过吴庆明手里的烟递给史中秋:“史镇长,王镇长到底说了什么?”史中秋为难地说道:“这个,王镇长这边说还要考虑考虑,你们就再等等吧。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我想应该三两天内就有答复的。”
史中秋说完站了起来:“那个朱总,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朱毅说道:“史镇长不多坐会了?我一般都睡得比较晚,人老了,睡眠也少很多。”
史中秋说道:“不了,改天吧,我家里还有些事情,先回去了。”朱毅也没有挽留他,还亲自把他送到了招待所的门口。
史中秋走后,吴庆明有些报怨:“先生,你用得着对他这样吗?不就是一个副镇长,还送他一条烟,不值啊!”朱毅笑了:“你呀,你可别忘记了,现在我是什么身份,商人,商人就得有商人的样子嘛!”吴庆勇也笑了:“先生,你是故意用那烟来刺激他的吧?”朱毅说道:“嗯,是的,其实我知道他的来意,他原本是来给我们下逐客令的。”
吴庆明说道:“下逐客令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朱毅微微一笑:“你们想想,他那么处心积虑地把镇南方他们挤走又是为什么?因为他们着急,我想他们近期应该会有什么大动作!”吴庆勇和吴庆明都问道:“大动作?”朱毅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留下来,只有留下来才能够看清他们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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