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银虽然觉得舒逸说得在理,可是他却有些郁闷:“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对我们玩这样的手段,绑票,谈条件,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朱毅淡淡地说道:“也没有什么可笑的,你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小毛贼,你们想想,能够和你们周旋,玩这样的游戏的那背景和来历会差吗?”
王守银苦笑了一下:“朱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对手来头很大?”朱毅知道王守银的心里梗得慌,他叹了口气:“时空维度也好,0导弹也好,能够做出这样的案子的人,你敢小视吗?”舒逸望向朱毅:“你是说另一条线盯着的竟然是0导弹?”朱毅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舒逸这才有些悟了:“我明白了,其实我和龙久渊都算计错了,根本不是一边想揭一边想掩,而是他们双手都在把对方暴露给我们,而他们的意图只是想让我们分散精力,而并不是真正希望我们能够及时破案,所以他们无论哪一方给出的线索都是残缺的,或者说,有指向,有目标,花点时间我们也可能有收获,可是对我们破案的帮助却不会太大!”
朱毅嘟起了嘴:“继续说!”舒逸楞住了,继续说?他可想不到更多的了。王守银见舒逸没了词,他说道:“还有一点我们忽略了,那就是他们这两帮人之间对于对方好象都很是清楚,这么说来,他们或许有交集,又或许他们之间彼此关注。”
朱毅笑道:“老王说得不错!他们之间至少是彼此关注的,虽然不敢说是知根知底,但大抵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在做什么,再不济也知道对方的一些动作。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很清晰地向我们提供线索!”舒逸说道:“可他们的线索都有水份。”朱毅说道:“那是,不掺点水份能浪费掉我们的时间吗?欠本来就是在跟时间赛跑,跑不过,我们也就输了!”
朱毅又说道:“对于他们想要打0导弹的主意,我们还能够防备,可是时空案他们的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我们却根本就没有摸到门道。可现在来,他们耍了这么多的手段,甚至还不惜杀害了这么多的人,如果说他们没有大图谋,打死我也不信。”
王守银的意思是请朱毅他们先到启封市局去,可是朱毅却拒绝了,龚志军是在桑县失踪的,去市局没有什么意义,再说去了还得花些时间和那些局领导应酬,对于破案又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王守银倒也无所谓,反正他只是带一嘴,自己请到了,朱毅自己不去,市局领导以后也怪不到他来。
他们并没有在市里停留,直接就去了桑县。
“这就是志军的房间!”王守银说道。朱毅一路上都很是留心,县招待所其实条件也不怎么想,而且没有围墙,四通八达,也就是说,那些人劫了龚志军,如果不是从大门走,经过服务台,晚上天又黑,这附近又相对僻静,还真不容易发现。
舒逸皱起了眉头:“志军的身手很好,想要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劫走他可不容易,对了老王,你是第一个发现他出事的人,当时你进屋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例如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王守银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怀疑有人用了什么迷香或者迷烟什么的,不过我很肯定,我当时并没有闻到什么气味,我能够断定,他并不是被那些东西弄晕了才被劫走的。”
朱毅很认真地查着龚志军的床,他掀开了枕头:“证件、配枪就放在枕头底下的?”王守银摇头道:“不,就是枕头边上。”朱毅点了点头,王守银又补充道:“对了,那些东西我们暂时先帮忙收了起来。”朱毅抬了抬手:“你们先收着吧。”然后他揭开了被子,王守银见状又说道:“这些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朱毅又问道:“这房间后来有人来过吗?”王守银说没有,因为这牵涉到一个侦察员失踪的大案,这个房间自然要暂时给封闭起来,不再对外营业。王守银还特意派了两个人负责轮流守在这儿,就是为了等舒逸来一眼。
朱毅见王守银这样说,他伏下身子,认真地在床上找着,最后他说道:“你们,这是什么?”舒逸和王守银都楞住了,他们的目光落在朱毅的手上,朱毅的手上竟然拿着一根头发,如果没错,那应该是一根女人的头发,很长,微微还带着卷曲。
“这是……”王守银轻声问道,朱毅说道:“那晚值班的服务员你们都询问过情况了吗?”王守银点了点头:“当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都询问过了,可是他们都说没有到有任何人进出过志军同志的房间,更没有提到有女人进来过。”王守银想了想:“不对啊,志军几乎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没听说他在桑县和什么女人有过接触。”
朱毅说道:“这样吧,你把那晚值班的服务员再给我找来,我有些问题想问一下,另外,这头发拿去化验一下,既然在这儿出现了这玩意,我们就别放过了。”王守银“嗯”了一声,就拿了头发出去了,不过他的心里觉得朱毅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张头发吗?这儿可是招待所,或许是上一个客人留下的呢,再说了,这样的小招待所的作风他是知道的,有时候客人走了服务员到床单被套不出脏来也就懒得撤换下来洗涤了。
“老师,你是怀疑这头发是掳走志军的人留下的?”舒逸轻声问道。朱毅说道:“有一点你说得没错,志军的身手不错,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想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他给掳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王守银他又很是肯定说他发现志军被掳走后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迷香迷烟的气味,那他们是怎么动的手脚?”
舒逸明白朱毅的意思,他说道:“所以你怀疑是有人进来对他动了手脚!”朱毅笑道:“是的,而且很可能是一个女人,志军虽然是个好同志,可他毕竟也是个男人,男人就有男人的弱点,当然,我不是说他会犯什么错误,可是在面对女人的时候男人的警惕性往往都会放得很松,这样就很容易给她们可趁之机,等你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所以这件事情你也得学到教训,那就是在办案的过程中,千万别拿女人当女人!”朱毅想到了一个女人,一个他曾经动过心,也曾经伤过心的女人,不管怎么说,那个女人最后还是以死来证明了对他的那种莫名的感情。他不希望舒逸也会在女人的事情上栽跟头,所以才有感而发!
朱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志军他抽烟不抽的?”舒逸楞了一下:“抽的,怎么了?”正在这时,王守银领着两个女人进来了:“朱先生,这两个就是昨晚上值班的服务员,她叫陆琴,她叫方解梅。”朱毅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来,坐,坐吧!”两个女人怯怯地坐了下来,朱毅了两人的头发,一个是齐肩膀的短发,另一个却是长发,微微有些弯曲!
朱毅微笑着问道:“你们都是总台的服务员?”方解梅轻声说道:“不,我是楼层服务员。”朱毅点了点头:“昨晚这个房间的客人回来后有人来找过他吗?”陆琴先回答道:“没,没有,那晚根本就没有外人进入招待所!”方解梅说道:“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的房间就在楼梯口,那是我们夜间的值班室。”
朱毅又问道:“嗯,那么在王警官发现客人失踪以后,你们有没有来打扫过房间?”方解梅摇了摇头:“没有,王警官交待过,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不许动,说是要保护现场,我们连进都没有进来过。”朱毅笑了:“小方啊,那昨晚呢,客人还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到过这个房间?”方解梅点了点头:“来过,那是客人让我去给他买烟。”
朱毅问道:“进屋了吗?”方解梅回答道:“进了,还为他换了铺盖。”朱毅皱起了眉头:“哦?为什么要换铺盖?”方解梅说道:“因为那铺盖被茶水给洒了!”陆琴也说道:“对,有这事儿,他打电话到总台让换,我就让解梅去了!”朱毅点了点头,这样来说,那头发很可能是方解梅无意中掉的。
“换了铺盖后是不是你就去给他买了烟?”朱毅问道。方解梅回答道:“嗯,买了两包。”朱毅说道:“可是我却不到烟在哪儿,也不到烟灰缸在哪儿!”方解梅楞了一下:“怎么会,我帮他买了两包‘芙蓉王’,还有,烟灰缸我就放在床头上的,而且我临走的时候他正拆开烟还点上了一支呢!”
朱毅望了舒逸一眼,舒逸问道:“那烟你是在哪买的?”方解梅说道:“就在门口的小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