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阁”的前面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这儿便是太上老君升仙的地方,当然,这些都是民间的美丽传说,我们也不会真的相信。<-》不过“老君阁”倒修得很是大气,这儿原来并不是专门出售法器的地方,而是一座简易的道观。
镇南方说道:“道长,你为什么不在这儿借宿,而栖身到城外的破庙去呢?”李铁嘴笑道:“我自由懒散习惯了,真要住在观里倒觉得拘束,照我师父的话说,我就是个野道士,没什么正形。”镇南方笑道:“佛也好,道也好,法在心头,又何必拘泥于形势呢?”
李铁嘴点了点头:“小兄弟这话说得不错,就像佛家说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道家也一样。”广森停好车跟了上来,对我轻声问道:“青苔哥,看来姐夫和这道士很是投缘嘛!”我微微一笑:“这就叫法缘,因法起缘!”
广森说道:“青苔哥,你懂的可真多!”我叹了口气:“大多都是一知半解,又或者不求甚解罢了。”
上完十几级的石阶,我们先进了观里,镇南方跟着李铁嘴一起对观里的仙家上了香,然后我们才转到了一边的法器店。店里果然摆放了很多的法器,桃木剑,铁剑,罗盘、八卦镜甚至红绳、黄符应有尽有。
法器店的老板也是“老君阁”里的老道士,他应该是见过李铁嘴的,见李铁嘴领着我们进来,他迎上前来:“无量寿佛!”李铁嘴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老仙官,我这小兄弟想寻两件称手的法器,有什么好东西就都拿出来吧!”
接着他向我们介绍道:“这位是‘老君阁’里唯一的道人陈老仙官,他可是高人!”陈老仙官望着镇南方,镇南方也紧紧地盯住他的脸,半天,陈老仙官才叹了口气:“小兄弟的命相老道竟然看不透,看来老道老矣!”
李铁嘴摇了摇头:“老仙官,你是走眼了,看到透不是你老了,而是小兄弟将要经历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算得分明的。”镇南方也轻声说道:“老仙官应该是福禄双全,儿孙满堂的人,怎么会一个人守在这‘老君阁’里呢?”
陈老仙官楞了一下,他再次打量镇南方:“原来兄弟也是同道中人,看来真是老道走眼了!小兄弟说得没错,贫道确实儿孙满意,打理这‘老君阁’也是混口饭吃。”我偷偷地笑了,这陈老仙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隐隐有些不安,加之我对西北这地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打理这“老君阁”可不是混饭那么简单。
他出售的那些法器,有很多看上去都有些年代了,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些玩意很可能是“明器”,所谓“明器”自然就是出自墓穴,这“老君阁”十有**也是那些盗墓之人销赃的地方。当然,这与我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只是我曾经听说过,有些“明器”因为常年被煞气所浸染,会成为大凶之器,我倒有些害怕镇南方不小心买到这样的东西。
李铁嘴说道:“好了,老仙官,赶紧些吧,你也看出来了,这小兄弟这次可是去赴险的,捡些上好的法器来吧,价钱嘛……”李铁嘴咳了两声,偷偷看了看镇南方,镇南方笑道:“价钱自然不是问题。”他的目光落在墙壁上的一把短剑上,那短剑应该是把铁剑,长不过一尺,却是锈迹斑斑:“这剑怎么卖?”
陈老仙官眼皮一跳:“小兄弟,不瞒你说,这把剑并不是法器,而是大凶之器!出自大汗陵,据说曾经是蒙古大萨满所持。”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这陈老仙官并不欺客,倒是说了实话。
镇南方笑了:“大凶之器其实也是上好的法器,染煞之器,煞气越重,越能避煞避邪,传说古代的那些刽子手,他们手中的刀在斩杀了千人万人之后,就成为了大煞之器,大凶之器,却能生人勿近,百鬼避行,这就是古人常常说的,以杀悟道,以魔悟道。”
镇南方说完径直走上前去,取下那把铁剑,按理说这铁剑已经锈蚀,早已经没有了锋芒,可偏偏镇南方将大拇指放上去,轻轻一拉,他的手竟然流出血来,而那铁剑仿佛也有蜂鸣之音,隐隐还象闪着青光。
李铁嘴和陈老仙官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特别是陈老仙官,这把剑他也把玩过不少次了,其钝得这连裁纸都费力,可镇南方竟然轻轻就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看来这剑非小兄弟非属了,这就认了主。”李铁嘴叹息道。陈老仙官咳了两声:“小兄弟和这剑也算有缘,这样吧,原本这剑我是一千元收来的,打算卖它两万元,现在它既然认了主,就两千元给你了。”
镇南方也如捡到宝一般:“那就谢谢仙官了!”这价钱倒是便宜,这剑可是古董,按老仙官说的,就是两万元,识货的行家也不会嫌贵,估计这东西才来得不久,还没有被人看到。陈老仙官想了想又说道:“我这还有两样宝贝,小兄弟你看看是不是用得着!”
说罢陈老仙官就离开了法器店,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一会,他手里拿着两样物件又走了出来,两样东西都用红布包裹着,看上去物件并不大。
他把一样先放在柜台上,颤抖着打开了手中另一样的红布,只见里面是一个如怀表大小的金灿灿的小罗盘,如果我没看走眼,这小罗盘应该是用纯金打造的,我苦笑了一下,这得是多么奢侈啊!
镇南方的脸色却变了:“天罡金盘?”陈老仙官用奇怪的眼神望着镇南方:“你居然认得这东西?”镇南方苦笑了一下:“猜的,我听过这段传说,原本以为仅仅是个传说,没想到还真有这东西。”
广森好奇地问道:“什么传说?”我的内心也充满了好奇,只听李铁嘴缓缓地说道:“传说唐代的大术师袁天罡在长安摆了个卦摊,桌子上摆放着半个砚台,袁天罡的占卜预测很厉害,却遭到了金角老龙的妒嫉与怀疑,一日他化身凡人去寻袁天罡晦气,就让袁天罡算算明天长安城行云布雨的情况。”
“袁天罡早看出了他是谁,也不说破,只说城内三分,城外七分。第二天,金角老龙果然接到了玉帝的旨意,让他布雨,正好合了袁天罡的话,老龙这心里憋屈,头脑一发热,就反了过来,城里下了七分,城外只下三分,之后便去砸了袁天罡的摊子,打碎了半面砚台,袁天罡不气反喜,他说要不了多久就能有金角做的罗盘用了。”
“由于金角老龙乱来,这样城里成涝,城外庄稼却干旱,惹怒了玉补帝,拿下了金角老龙,知道是事情的缘由,便判定了金角老龙的死罪,由魏征负责行刑,但袁天罡却托梦给了玉帝,你金角老龙砸了我的饭碗,总得给个说法,玉帝无奈就问他想要怎样,他说需得金角老龙一对金角打造一个纯金罗盘才行。玉帝只得准了,后来袁天罡卦摊上的半面砚台就换成了这黄金罗盘,行里人都称之为‘天罡罗盘’。”
“这,这不会是真的吧?”广森吓了一跳,陈老仙官苦笑道:“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可这东西从年份上看却真是唐代之物。而且已经磨出了灵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得道之人的手,在法器里可谓是无上之品了!”
镇南方没有说话,他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这罗盘:“仙官,这东西也让给我吗?”陈老仙官说道:“这东西我就不能让给你了,不过看你此行大凶之相,而我们之间仿佛又的莫大的缘份,这东西我借给你,用完还得还给我。”镇南方有些惋惜:“你就不怕我不还了?”陈老仙官说道:“不会,你沾着皇气,一身不邪,断然不会是那样的人。”
镇南方苦笑了一下:“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做,另一样是什么?”陈老仙官说道:“这个就不是给你的了,是给他的!”他指了一下李铁嘴,李铁嘴楞了一下:“我?”陈老仙官叹了口气:“是的,因为这东西给小兄弟他也不会用,我看得出他对制符一道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只能给你了!”
李铁嘴笑了:“老仙官说得是,我可是精于符咒,让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陈老仙官一面打开红布,一面说道:“万灵符!”镇南方和李铁嘴又是震惊,这次不等别人问,李铁嘴就问道:“是不是虚空制符,可以反复使用的万灵符?”陈老仙官点了点头:“这是我家祖传的,也是借给你用用,此事结束,必须归还的。”
李铁嘴忙应道:“嗯,嗯,老仙官放心了,我一定会还的,这东西能使使已经是福气了,有时候见财起意,往往会无命享用,老道知道这理!”说完他接过那万灵符,在手中看了很久。
陈老仙官笑了:“好了,你们想要的东西都拿到了,走吧,我也要关门了,回去吃饭去!”镇南方说道:“要不就一起吃顿便饭吧。”陈老仙官摇了摇头:“算了,等你们有命回来,我们再一起吃吧,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回来,不然老头子会肉痛死的。”他望着镇南方和李铁嘴手上的东西,神情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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