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匣坐起来的盔甲武士手中拿着一柄凤托青铜宝剑,木匣四壁的粘液往盔甲人身上爬去,但盔甲人却毫不在乎这些粘液。
“嘭”“嘭”“嘭”“嘭”“嘭”“嘭”“嘭”
其他几个木匣也都陆续炸开,每个木匣里都坐立起一个盔甲人。
在最后一个木匣里,只见那个坐立的盔甲人也其他盔甲人完全不同,他脸上戴着一个三星面目,在他肩膀下方的胳膊上还各有一个小的三星面具。他的左手里拿着一根金杖。只见他从木匣中站起身来。
他身上穿的衣服与其他盔甲人丝毫不一样。只见他站起身跨出木匣,子皙看到此人非常高兴,他走到那人跟前,
“丛夷将军,你终于来了”
只见那人摘下面具露出真容,他的长相与汉人又完全不同,只见其目如炬,眼球外突出,其颧骨与更加凸显,眉骨高探。其身高近两米之高。
“丛夷收到公子的苍鹰传书,见到了里面的舟节明节,我将他与楚王交予我的暗节相对,读出公子让我今日未时带一队幽冥船师相助,”
“丛夷将军来的太及时了,我们正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些黑袍人呢?”
“公子不用担心,有盔甲人对付他们,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子皙带着众兵士与丛夷退到石柱边上,随丛夷前来的那些盔甲人走出木匣手挥宝剑大肆砍杀黑袍人,黑袍体内的那些粘稠液体即使溅到盔甲人身上,盔甲人也毫不害怕。沿着湖两边,盔甲人所到之处地上都是黑袍人死去留下的黑袍和一滩滩粘稠的液体。
“丛夷将军,为何盔甲人不害怕蛊毒?”
“公子有所不知,这些盔甲人并非活人,他们都是当年为楚国征战沙场的死士,他们中间有蜀国军将和楚军战士,他们都是楚王幽冥的幽冥之师。”
“虽然子皙不知道当年丛夷与父王有何种交情,古蜀国在楚之西,路途遥远,但既然这其中有古蜀士兵,可见你我两国也曾并肩作战同御外敌 ”、
“此事等出去后我再向太子解释,现在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安全退走,”
子皙指指无渊洞内石柱下方悬挂的两艘官船,“这是我们来时所乘的船,现在都掉下去了,”
丛夷看看下面两艘不时被淮河水冲击的官船,想要将它们弄上来不太可能,只能另想其他办法离开此地。
湖边盔甲人将黑袍人杀的所剩无几,大家躲开地上一滩滩的粘稠液体往里面走,暂时没了危险,大家这才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在他们前面有十几分大小不一的洞口,左右两侧的石壁呈现圆弧行,石壁上刻满了很多奇怪的符号。
大家做到那些山洞前,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我们分开进洞查看,大家都不可走远,出来时我们还在此处集合。”
丛夷指挥着同来的盔甲人站在每个洞口守护,他和子皙带着两个士兵钻进一个山洞,其他士兵也分成三组进了山洞。
山洞内洞璧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灯,看来这里常有
人不是一个临时藏身之处。四人再往里走,洞内变得越来越宽,这时子皙发现有的灯下出现一个洞龛,洞龛足够容纳一个人躺在里面,而有的灯下仍是石壁。
“丛夷将军,你说这些洞龛作何用处?为何有的灯下有洞龛有的灯下却没有?”
丛夷也已经注意到这种情况,他走近洞龛四处打量一下,他发现在洞龛内的石壁上有一层滑滑的白色粉末,他用手里的金杖挑一点下来放在鼻前闻闻,有一点发酸的味道。
丛夷疑惑地将那些白色粉末抖掉,他拿着金杖来到一盏没有洞龛的灯前,他用金杖往洞璧上一插,金杖居然插了进去。
丛夷拔出金杖,一股白色的水流从小孔里流出来。丛夷又连扎几个洞,每个小孔都流出白色的水来。
丛夷猛地用金杖打在插满小孔的洞璧上,只见洞璧一下破开,几个物体跟着掉了下来。
子皙等人连忙躲开掉下来的东西,大家站在远处看着地上那几个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士兵问道。
“不知道何物,白乎乎看不清,”另一个士兵回答道。
丛夷用金杖戳戳地上那个白乎乎的圆球,圆球没有任何反应。
“会不会死的?”
“有可能,你们看那些露出来的洞龛,里面的东西肯定是走了,而这些灯下面没有洞龛,说明里面的东西还没长大现在还出不来,”
“既然是死的,就没什么好怕的,”一个士兵拿剑拨拉一个湿乎乎的白球,他蹲在地上看着那个白球,
“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一边说一边用剑去扎白球,就在剑尖快要扎进去的时候,那个白球突然动了起来,
只见白球上突然出现了两只眼睛,跟人的眼睛一模一样,两只眼睛的眼皮上挂着流下来的白色粘液。
眼睛往下,一张嘴也慢慢张开了,与不同的是,它的嘴里露出来的都是尖尖的细牙。在两侧,两只巴掌大小的耳朵慢慢伸展开来,两只耳朵薄而透明,只见它们上下振动几下后开始急速的摆动,
“吱呀......”
一阵及其刺耳的尖叫声在洞里萦绕不断,那个士兵急忙扔掉手中的剑捂住自己的耳朵,此时那个像人头一样的白球居然飞了起来,它直接冲到那个士兵的脸上一阵撕咬。
“啊.......”
士兵用力将白球打掉,只见他的脸上满脸献血,鼻子和上面的嘴唇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排上牙露在外面。
白球的尖叫让地上其他几个白球也动了起来,它们轮番攻击洞里的四人,四人拿着宝剑抵抗,
“我们快出去,要是其他的再出来我们就完了。”
四个人边打边往洞外退,快到洞口时,不知道丛夷发出了什么指令,洞外的盔甲人进到洞里。它们一来立即就阻挡住了白球的进攻。
四个人跑出洞外,受伤的那个士兵撕下一截衣服围在嘴上,四个人瘫坐在洞璧上直喘气,
“你..你们说这是什么东西?太邪门了,”
大家都摇摇头,谁也没见过。
洞里的三个盔甲人步调一致地砍向一个飞来的白球,白球被劈成三半掉在地上。其他几个白球乘机朝同一个盔甲人飞去,它们朝着盔甲人的脖子咬去,眨眼睛的功夫,盔甲人的脖子就被咬掉了,头咕噜一下掉在地上。
盔甲人的尸体朝后面倒去,子皙等人没想到白球竟然这么厉害,丛夷看着倒在地上的盔甲人不禁怒目圆瞪,本来的他眼睛就是往外凸,他这么一瞪,整个眼球都快要出来了,倒是把在一旁的子皙和两个士兵吓了一跳。
几个白球振动着像耳朵一样的翅膀聚集在洞口,子皙和丛夷等人聚集在另一侧,另外出去的三组士兵只回来一组,其他两组不知道是否也遇到意外。
就在大家剑拔弩张的时候,几个白球突然返回洞中,大家不知道白球为何不攻击它们。
“它们怎么都飞走了?”
“不知道啊,”
“难道是看我等人多不敢再战?”
“它们不会是去搬救兵吧,”
子皙和丛夷听后面士兵一说,他们突然想起洞里还有无数未被打开的洞龛,这几个白球只是其中一个洞龛出来的。二人对视一眼心中赶到不妙,
“大家赶快离开此处,刚才大家可有发现?”
“禀公子,在那个洞里有盘旋而下的台阶,”
“虽有通路,却也救不了你们的性命,”
众人听完此话,大家齐齐转身,只见在他们身后,南冠和熊横正站在一个山洞口看着他们。
子皙看到熊横,不禁大声问道:“王兄,越人枻可是被你所杀?”
熊横看看子皙,“不错,是我杀又如何?你一个堂堂男子,却对一个越人枻情有独钟,你无视纲常伦理,怎能为王?”
“王弟从不觊觎这大王之位,只是父命难违才继承王位,没想到王兄竟因此杀害无辜,王兄可知滥杀和无德之人都不能继承王位。”
“自古黄帝尚且不能全备德行,其战于涿鹿郊野,流血百里。尧不慈爱,舜不孝顺,禹半身偏瘫,商汤流放他的君主,武王讨伐纣王,文王被囚禁在麦里,这些还不是都登了王位?如今王弟居然说无德之人不能登上王位?岂不是笑话。”
“人固有错,有故意无意之分,王兄竟诡辩于此,可见王兄无圣德之心。”
“废话无需多说,今日你追杀至此,既然是想要我性命,那你我今后再无兄弟之情,”熊横说道。
“好,王兄既然如此讲,日后不论谁输谁赢不必手下留情。”
“无需日后,今日你们就难逃一死,南冠,快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太子不用担心,他们既然到了蛊坞就绝不能逃脱,我倒是有问题想问二位,”南冠指指盔甲人说,“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制出这些盔甲人?若是你能告诉我整个过程,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