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团大战战役正式开始,战役模式开启,该模式下,奖励结算将在战役结束后统一发放,望周知。——杰克”
“日军的这个囚笼政策就像是一把锁链,紧紧的套在我们的脖子上,但凡还能喘口气的人,就想把锁砸烂!要打就要打他个人仰马翻!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动摇不了日军的根基,要坚决的、彻底摧毁他们占据的铁路、公路还有桥梁,让他们动弹不得!”副总司令将铅笔摔在桌子上说道。
“129师各部需准备一个月的口粮,各部沿正太线、平汉线所展开的破袭战需坚持五天或七天。”129师师部。
王立当然也接到了筹粮的命令:“命令你部于8月19日前,上交十万斤或更多的粮食。”
粮食自然不是问题,王立最为重视的不是粮食,不是武器装备,而是他购买的两万双布鞋,这玩意看起来不起眼,但是或许比一个榴弹炮连更能提升战斗力。
现在八路军大多数人穿着的都是草鞋,可是草鞋缺点很大,草鞋太过粗糙,动不动就会把人的脚磨破,造成反复感染,长时间穿草鞋,脚就会变成扁平足,从而失去长时间行军的能力。
所以说,这个时期,八路军需要的更多的是轻武器而不是重武器,最多也就是37速射炮和70步兵炮,毕竟日军所用的坦克只能算是轻型坦克,首上装甲只有35毫米以下,3炮已经足够用了。
在紧张的筹粮结束后,已经是19日夜晚了,他知道,今晚,战役将正式打响。
自己虽然不在前线,但是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前线的将士们可以少受一点苦。
说到底,中日两国的战争,是一个农业国对于一个准工业国的战争,中国军队长期缺衣少食、身体羸弱、缺乏训练,而日军靠着残酷的压榨,在1944之前兵员素质、装备火力、后勤保障对于中国来说是全面碾压的。
营养不良几乎是抗战时期所有中国人的普遍问题,冲锋的时候八路军战士冲一两次就已经累得虚脱了,可日军不一样,日军身体健壮可以长时间保持旺盛的体力,这样一来差距就非常明显了。
无论是射击还是白刃战,八路军都处在下风,这些劣势在战场上就得用人命来填的,王立不止一次看到有些战士一担水都跳不动,累得脸色苍白,满身虚汗。
但是,就算是顶着10:1伤亡比难道就不打了吗?***将军说:“我们中国人要是都投降了,那还有中国吗?”
1939年8月到1940年8月,这一年的时间里,日军在华北修筑了八千多个据点,一万多个碉堡多个碉堡,五千多公里铁路线,三万多公里公路线,将八路军全都逼到了穷乡僻壤,但是抵抗依旧在继续。
1940年是注定不平凡的一年,国际上,5月德国闪击波兰、迫降奥地利、荷兰、比利时、法国先后投降,英法联军在敦刻尔克狼狈逃窜,世界反*局势一片惨淡。
在国内汪兆铭发表艳电投降,并在南京成了伪政府;5月张自忠将军战死、枣宜战役失利,大批的国民(防和谐)党军投降。
7月12日,英国又通知日本同意关闭滇缅公路,并于16日正式宣布:自7月18日起,3个月内禁止通过缅甸向中国运送军械、弹药、汽油、载重卡车及铁路材料,香港亦同时禁运。
日本想要急于趁着德国横扫东欧的局面,乘胜追击,在英美无暇顾及亚洲局势之时,快速结束对中国的战事,与英法抢夺南洋的殖民地,于是在军事上展开打压,对重庆展开了长达半年的持续轰炸,在政治上开始诱降。
而在华北,日军施行“三光政策”和“囚笼政策”,不断的挤压着CPC所领导的华北抗日根据地,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在各地制造无人区,企图用这种办法来隔绝八路军与根据地老百姓之间的关系。
抗战局势到了最为严酷的时期,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中国的抗日军民到了最为绝望的时候,正面战场的连连失利让很多人产生了抗战不可能胜利的想法,甚至一些汉奸开始鼓吹“抗战必亡国”的言论。
鉴于国内外之形势,为了激励民族之士气,军队之斗志,也为了阻止常凯申投降和继续搞摩擦,总部决定展开一场或几场大规模的战役。
当时常凯申有四怕:“一怕日寇亡中国、二怕共(防和谐)产党成气候、三怕地方军势力超过中央军、四怕英美不满意。”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国工两党貌合神离,加上国民(防和谐)党组织力度稀烂,在抗战之前,根本难以真正的指挥各地的武装,以至于在抗战时期都有不乏借日军之手消灭地方军阀的行为。
徐州会战结束后,常凯申给地方军的弹药补给竟然公然索要钱财来购买,堪称是闻所未闻之奇观。
你问怒拳而何握?
因为我不想像猪狗一样低贱的活着!
因为,我受够了东躲西(防和谐)藏的日子!
因为,我还知道,这里是我的祖国!
潞城
“都听着,主力去打鬼子了,老子也要去,这窝囊气,老子是受够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潞城县人民武装队队长在村口的钟对着自己的队员们说道。
在日据时期,潞城县遭遇了残酷的大扫荡,仅仅是1938年5月-1940年8月,日军对潞城县展开了80多次的扫荡,
“队长,你说怎么办吧,这狗娘养的小鬼子老子早就想干了。”潞城是日军重兵驻守的城市,队员们深受日军之害,这仇怎么能不报。
“那好,拿得动家伙的都跟我走。”队长一声令下,潞城县县大队300多人,带着仅有的70多条枪和两百多支(把)长枪、大刀、弓箭、梭镖出发了。
不仅仅是潞城县,壶关、井陉、平顺、武乡等等100多个县的县大队和地方武装及所有受够了日本人气的中国人都投入到了这场振奋人心的战役中。
总部预计只是在正太线同蒲线上打5-7天,发动22个团,但是实际上也并没有限制其他部队投入战斗,因为“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日常工作,军委也不会反对”。
于是战役刚刚发动的第三天也就是8月23日,就已经有103个团共20余万人投入了战斗,并且有不少于这个数字的民兵、老百姓一起自发投入在了这个纵横上千公里的大战中。
几十万人自发的携带着简陋原始的武器,穿着破旧的衣服,背上干粮,在铁路线、公路线、据点、城市周围的乡村、小路上展开了广泛的扰袭战、破袭战、麻雀战,一时间各据点频繁告急。
百团大战不是某一个人某一级指挥部发动的战役,他是所有山西、河南、河北所有抗日军民共同创造的奇迹,总之山西、河南、河北在内的华北抗日根据地都打成了一锅粥。
19日夜22:00
“我命令,129各部按照预定时间,于20日凌晨零点准时沿正太路展开全面破袭。”师长正式下达命令。
20日凌晨0:00
正太路上此时只有3600多名日军,而且已经安逸惯了,他们已经忘记了这里不是日本,这里是中国,这片土地上的人从来没有真正的屈服过,他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干他一家伙的机会。
而负责破袭石太线榆次——正定段的正是他们的老朋友,386旅旅长和他弟弟385旅旅长,19日夜,386旅的两个团和385旅的一个团运动到了石太线沿线。
“什么?有两列军车到了娘子关?查清楚没有,装的是什么?是货运车还是客运车?”陈旅长在发动进攻的时候才得知,有两列军车开进了娘子关的消息。
“是日军的退役军人,他们只是经过正太线回国的,没有什么武器装备,而且有四百人留在了阳泉,目前在娘子关的只有八百人。”参谋赶紧在地图上做出标注。
要知道此时娘子关只有200多人,也就是一个中队的守备军,一下子突然来了800人,攻坚的难度陡增,陈旅长又这怎么会不发火呢?
“你们的情报工作是怎么搞得?啊?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早一点送来!”旅长大发雷霆,本来少一个团,又一下子多了一个大队的日军,娘子关还能拿下吗?
“那,要不更改作战计划?改为B计划,占据狮脑山而不是娘子关站?”参谋询问道。
娘子关和阳泉是此次战役的重要目标,直接关系到了此次战役的成败,能不能将河北的日军拦截在正太线上,就看这两处地方了。
而此时的772团已经隐蔽运动到了距离娘子关城头不足四百米的山头上了,并且构筑好了阵地,28团、769团也已经在狮脑山下做好了突击准备,怎么可能更改计划?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是这里多了一个大队又怎么样?他们最多只是一群徒步步兵,没有什么像样的重武器,可能连机枪都没有,打。”陈旅长略家思索,还是下达了攻击命令。
各部队训练了五个月的飞雷炮,此时终于派上了大用场,一时间沿正太线、同蒲线总计长达800公里的庞大运输线上霎时间到处都响起了飞雷炮独特的声音。
娘子关
“时间到了,老陈,旅部没有下达命令,打吧。”政委看了看手表说道。
“打,把家底拿出来,狠狠的揍他狗娘养的。”团长陈康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是说气话来依旧是一股子民国的军人风气。
“方位东,距离410,2号装药,一发试射,射!”炮连连长下达命令道。
“咚”一发炸药包拖着长长的引线划破夜空向着这座号称天下第九关的娘子关狠狠的砸去。
“DONGHONG!”的一声,巨大的火球瞬间在城墙上燃起,扬起大量的城砖和城砖下的泥土,城墙上正在睡梦中的日军陡然惊醒,而太过靠近弹着点的,那些日军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
“飞雷炮,是飞雷炮。”日军士兵高声呼喊着往城楼下跑去,这时候还在城墙上,还就是找死啊。
日军情报人员也不是傻子,这么重要的武器怎么可能不上报呢?既然上报了,那么下级军官也会很快的知道,然后,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密位校准,-1。”炮兵连长继续下达命令。
飞雷炮要校准密位很难,因为是埋在土里的,花了三四分钟校准了密位,日军已经跑下城楼了,日军不怕是不假,但是也不可能明明知道要死也冲上去送死。
“一发齐射,射!”炮兵连长习惯性的将红色旗子落下,这是培训的结果。
今年6月一纵政委朱瑞和兵工部部长浏鼎被抽调回总部给这些准炮兵们教授炮兵知识,经过一个月的简单培训,现在已经能熟练的指挥简易的炮兵进攻了,但是步炮协同这种高级科目还没有来得及教授。
就算是有了步炮协同科目也没有用,八路军现在所使用的大部分都只能算是步兵火炮,迫击炮射程稍微远一点但是火力不足,飞雷炮的威力够大但是实际上的射程也就是300-400米,还不如掷弹筒的射程远,所以步炮协同根本没有用。
少数的几十门山炮还不敢轻易出动,因为八路军一点空军力量都没有,一旦重武器暴露在敌方的视野中,那么日军必然会不急代价的摧毁。
与此同时,白晋线的榆社、沁县周围、同蒲线的灵石、霍州、洪洞周围、平汉路的高邑、内丘等地以及汾离公路、襄垣大道等地都展开了积极的破袭战,这些地方都是八路军重点破击的对象。
高邑县
“连长,鬼子的碉堡太隐蔽了,我们炸不到。”临时炮兵王柱子准头不好,加上飞雷炮的准头本来就不咋地,看着对面的机枪碉堡直瞪眼,但是却无可奈何。
“那老子上。”吕俊生抄起步枪就往上跑。
他是河北邢台人,1937年参军,打小家里就穷,虽然不会武术但是生的身强体壮,身高足足一米九多,力大无穷臂展非常大,无论是拼刺还是丢手榴弹都非常占便宜。
在部队上又有武术教练对其进行专业的训练,当时冀中军区有几个形意拳的拳师,对于刺刀术(大枪)颇有造诣,毕竟当时的形意拳还是杀人的功夫,尤其以朴刀、六合大枪最为著名,尤其是朴刀,冀中军区的朴刀队更是让日军闻风丧胆。
经过一年的训练,吕俊生在拼刺刀的科目已经是无人能挡,1938年的一次肉搏战中,率先突入敌阵,在敌阵中纵横捭阖竟然无人是其一合之敌,他一个人就在这次战役中使用刺刀刺杀27名日军,创下抗日战争时期近身格斗的杀敌最高记录。
1943年,李书文的亲传弟子与其比武,吕俊生前前后后只用了四招,便将其的进攻招数全部拦下,可见其武艺高强。
他两三个纵跃就靠到了碉堡旁边,看向突突突的喷射子弹的机枪气不打一处来,徒手就抓住了机枪,连人带枪一把就全都给扯了出来,
“冲啊!”战士们看见吕俊生居然这么神勇,直接就把机枪从碉堡里给拽了出来,顿时士气大振,全员都冲了上去,拿下了高邑的外围据点。
战士们围上去才发现,连长吕俊生的双手已经全都是血泡,要知道当时机枪已经打了两三个弹板,枪管温度足有上百度啊,徒手拔出来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