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那头,虎哥听到早上九点周闲会在诊所里,于是说道:“好的,到时候我一定过去,不过我去了可不是看病的,希望你能记住,我虎哥的兄弟不是谁都能打的!”
“等等,虎哥?那个虎哥?”听的有点莫名其妙的周闲问道。
电话对面的虎哥沉默了片刻:“腿断了的那个虎哥!”,说完这句,虎哥就把电话挂了。
听到对面这么说,周闲才想起来昨天那几个小混混的事情,当时那几个小混混好像是说了什么虎哥来着。
想到这里,周闲大概明白了这个什么虎哥的意思,就是手下被打了,要来找回场子呗,随后一股怒气就冲上了心头,本来周闲就感觉自己现在挺悲惨了,没想到这个虎哥还要三番两次的找他麻烦,真当他周闲是个小受气包了吗?
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周闲拿起来电话,又给虎哥拨了过去。
“喂,虎哥是吧?不用你过来,等一会我就.....”
“呵呵,现在才想怂?晚了,明着告诉你吧,既然你打了我虎哥的兄弟,那你这顿收拾是肯定免不了了,就算你现在态度再好,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呵,什么特么虎哥,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用你过来,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就说你现在在哪吧!”
电话对面的虎哥听到周闲还想送货上门,于是狠笑了几声:“哈哈哈,小伙子脾气还挺冲!那行,我在西环路五号地下游戏厅等你!记住,我就等你一个小时,要是你不来的话,可别说我去给你诊所砸了!”
记下了地址后,周闲就挂了电话,看了看剩下还没吃的四屉小笼包,喊了一声:“老板结账!这四屉给我打一下包,还有再给我打包一碗豆腐脑!”
结完账后的周闲,左右拎着小笼包,右手拎着豆腐脑扬长而去。
西环路五号地下游戏厅里,虎哥叫来了黄毛他们几个:“黄毛,打你们几个的那小子刚才说一会就过来了,你们先去给我那副麻将去。”
黄毛他们几个不明白虎哥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他来就来呗,虎哥要麻将干啥啊?他要真敢过来咱们几个直接揍他就行了呗,难不成像那些赌神什么的电影里演的,你俩谈好了打一把麻将定生死?是不是虎哥你也怕打不过他才跟他这么定的啊?”
虎哥听完气的一笑,一巴掌拍了一下向右看齐的黄毛的脑袋,说道:“你们几个想什么呢?平时叫你们少看点港片电影,你们就是不听,一个个学里面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还有那脑袋一个个整的破马张飞的,怎么就不能学点好的,明天开始我那本《想要成功你不得不做的几件事》你们几个轮流看,每天至少给我背一页!”
听到虎哥居然让他们几个背书,几个小混混脸色顿时一变,于是一个机灵的小混混打算转移一下话题:“嗨!背书的事以后再说不着急,虎哥,哥几个实在好奇,你要弄麻将到底干啥啊?”说这话的正是昨天站在黄毛右边的那个小混混,名字叫吴用。
虎哥又怎么不知道吴用的小心思,虽然平时吴用被他们几个起了个外号叫智多星,但在经常读书的虎哥眼里却早已被看穿了一切,虎哥也知道让这几个小混混学点东西比登天还难,所以打算以后慢慢用些手段调教他们,于是沉思了片刻解释道:“你们听说过心理战术不?虽然那小子刚才没说是不是他就一个人来,但就我的经验来看,他肯定会再码几个人,至于叫来多少人我也说不准,所以一会你们几个去弄一副麻将,咱们一边打麻将一边等他们,等他们来了看见咱们几个不紧不慢的打麻将,在气势上咱们就稳稳压了他们一头,气势你们几个知道是啥不?就跟关公刮骨疗毒温酒斩华雄是的,对了,你们几个再弄点茶水,再把我那两盒玉溪拿出来,还有咱们几个衣服把衣服也换换,就换平时咱在家里穿的那身.....”
等周闲到了西环路的时候,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家游戏厅,倒不是周闲不认路,而是这家游戏厅连个牌匾都没有,要不是问了几个人,周闲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哪怕是这几个小混混用粉笔在外面写几个某某游戏厅的字,周闲也不至于找的这么辛苦。
周闲看着这间游戏厅有些破旧的大门,心里也有些紧张,毕竟这种类似砸场子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而且看着眼前的这种环境,周闲不知道他进去后到底会有多人,看那些电视剧里演的,说不定一进去就偶然间发现一些他们见不得人的交易,随后一群大汉掏出一堆家伙嚷嚷着要把他灭口。
周闲的脑洞大开了一会后突然想到,对啊,自己是刀枪不入啊,我周闲怕他个球啊,就算我哭着求他们弄死我,他们还真能把我弄死咋地,我这实力对他们来说也不允许啊!心里有了底气的周闲决定威风凛凛的踹门而入,给里面的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只是他的脚刚刚抬起,就又放了下去,倒不是周闲突然又害怕了,只是周闲突然想起了爷爷曾经教导过他,做人要有礼貌,不管别人怎么对自己,自己首先都要先礼貌一下,于是周闲把右手的豆腐脑放到了左手,随后右手推门而入。
进了屋的周闲打量着屋里的情况,周闲脑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倒是这间游戏厅给了周闲一种,穿越回九十年代的感觉。
这间游戏厅并不太大,虽然没怎么装修,但是看起来还是干净一些的,里面并没有什么赌博的机器,只有几台老旧的游戏机和两张台球桌,此刻的虎哥他们几个就坐在一张台球桌上打麻将。
本来这间游戏厅是一个南方人来这开的,虎哥他们几个一直在这里看场子,毕竟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这么和谐,偶尔有几个玩急眼了闹事的,也必须要有人去解决震慑。
直到前些年那个南方人回南方前,把这个游戏厅兑给了虎哥他们几个,那个南方人也是看虎哥他们几个跟了他这么多年,而且他们的情况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所以也没管虎哥他们要多少钱,每年的管他们收的房租也不是很多,平时虎哥他们几个的收入,基本上都是来自这个游戏厅。
虽然现在没多少人来游戏厅玩了,但还是会有一些怀旧老顾客,没事来玩几把游戏打几杆台球,收入也是差不多维持虎哥他们几个的日常生活,说起来他们的生活比周闲还要拮据的多.....
由于平时来玩的人一般都是在下午或者晚上,现在里面除了虎哥他们没有别人,所以周闲进来扫了一圈后就找到了他的目标,看着几个人一个个穿着大背心大裤衩,盘坐在一张台球桌上打麻将,周闲的脑子一阵蒙逼,要不是周闲认出了向右看齐的黄毛他们几个,周闲都还以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在周闲的认知里,大家急头白脸的约好了地方要打架,不应该是那种双方拿着家伙,然后一脸严肃像两军对垒的那种气势吗,他们几个现在这个情况是几个意思?难不成给我打电话那个不是虎哥,是哪个小子吓唬他拿他寻开心不成?或者是年代变了,现在的约架和以前规矩不一样了?
看着六个人里有一个是周闲没见过的,周闲想着他应该就是虎哥了,于是周闲一脸疑惑的问道:“那个...你就是虎哥了吧?是你约我来.....”
打麻将打嗨了的几个人,根本没察觉到周闲什么时候进来的,等到周闲说话虎哥才知道来人了,随后虎哥转过头,看着拎着几屉小笼包脸上一脸疑惑的周闲,没等周闲说完就来了一句:“我就是虎哥,送外卖的?把东西放旁边那张台球桌上就行,好评一会有时间再给你。”
说完这句虎哥又转过了头接着打麻将,一边打还一边问:“你们几个谁定的外卖?怎么,现在生活比前好点就飘了?还想起吃包子了,你虎哥做的饭是不香咋的?订也不多订点,四屉包子一碗豆腐脑,咱们六个人咋吃?”
打了一张八万后虎哥听没人说话,还以为谁哪个小子要胡了呢,结果抬头一看这几个小子在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你们几个挤眉弄眼的干什么,要胡就赶紧胡!我虎哥打出去的牌什么时候收回来过?我还不是输不起那人!”
连输了好几把的虎哥等了一会,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你们几个咋回事?手指头老指人家送外卖的干啥?咦,这送外卖的咋还没走,你们定外卖没给钱吗?不是现在都线上支付的吗.....”
“不是啊,虎哥,他...他就是我们跟你说的那个周氏诊所的周闲!”看着还不知道咋回事的虎哥,保持着向右看齐的黄毛跟虎哥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