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击丝毫没有对他产生影响,他健步飞快地穿梭在宫殿的走廊上,沿途的侍卫在见到皇帝阴沉骇人的脸色后,慌忙地下跪行礼。
“姆尔希理,放我下来,别忘了你是皇帝。”她试图用他的身份提醒他。
他一把攫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凛冽的寒光紧锁住那对紫晶之瞳,“我皇帝的尊严早已被你践踏得寸草不剩了,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他眸中积着即将暴发的狂怒,让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她挣扎地想逃离他。
见她又想逃,他气得箝紧她的腰,将她所有的反抗通通锁住。他猛烈地紧扣她的腰。
“你放手!”她疼得大喊。
意识到弄疼她了,他心里滑过一阵心疼,手不由得松了一下,但一想到她随时都有可能趁机逃离,他的心不免硬了起来,重新将她扛回肩上。
他不能心软,绝不能。
到了寝殿,众侍女看到被扛在肩上的阿尔缇妮斯正不停地叫嚷和捶打着皇帝陛下,惊恐和慌乱之余,只能不知所措地下跪行礼。
萨鲁喝退她们。
侍女们赶紧逃命似的奔出殿外,没胆子去面对已经发狂得准备择人而噬的皇帝。
殿门轰然关上,她无处可逃。
门外,招来御医的卡鲁伊呆立于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想起刚才在回廊那些恐慌不已的侍女,他知道进去绝对必死无疑,犹豫再三后,只好带着御医原路返回。
寝殿内,萨鲁将她粗鲁地放下,她迅速地跑离他,紫色的大眼戒慎而惊恐地看着他,她聪明的脑袋立刻知道他想做什么,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危险,尤其是那张大得离谱的圆床,更是危险中的危险。
他不再是那个纵容她的皇帝,眼前的他是即将暴发的风暴。
他不急着惩罚她,只是紧紧地盯着她,怒火正在他体内燃烧。隔着窗边的纱幔,朦胧的阳光下她是多么美丽,美得迷离而醉人,他的唇弯成一个恶魔的微笑,危险地朝她走去。
一阵恐惧蹿上她的脊梁,她踉跄地后退,但生性好强的她是不可能求饶的。“别过来。”
他没有将她的威吓看在眼里,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沙哑而低沉地说道:“是你逼我的!”
他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为什么你要苦苦相逼呢?”
“我说过,我要你。”他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
“我们不可能的!”不仅是那个梦的关系,也因为她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我是皇帝,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他是九五之尊,没有人可以反抗他。
“不要过来,这不是你,这不是我认识的你。”他的样子就像一只野兽,让她害怕,他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柔情荡然无存。
“不,你错了,这才是最真实的我。”他面孔冷酷阴沉,唇边涌着邪魅的笑,“还没和你相遇之前,我就是个残暴的皇帝,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会不择手段,而你,却将我的自尊踩在了脚底下,踩得粉碎,你欺骗了我,就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他将解开的衣服一件件随手抛开,逐渐裸露出最狂野的他,“过来,别逼我用强的,是你一再地崩溃我的理智,放出了这只野兽,如今就该自食其果!”
没人会主动走向恶魔的,聪明的她更加不会,尤其这个恶魔想活活吞噬她。
该怎么办?
她无助惊慌得连连后退,随手将身边捞起的东西朝他丢去。
神像、铜器、香料瓶……
“过来——”可惜,他的话还没吼完,她又随手抓了一只银质酒樽朝他的脸砸过去……
嘿!真是神准,正中右颊!
这个举动更激怒了他,那双锐利的眼,像已锁定猎物的狮子,准备磨牙吞噬。
被逼至床边的阿尔缇妮斯抓起枕头丢向他,然后快速地翻身上床,想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往门口跑去。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萨鲁暴喝一声,枕头应声而碎,漫天的棉絮飘飞,铁箍般的手指也紧紧扼住她的脖子。
他一把将她扯上床,她尚无法喘过一口气,巨大身子就将她压在了身下,狂乱地怒吼,“为什么?要逃离我,你的赌约说过什么,你说赌我们谁先爱上对方,你说过如果爱上我,就生死相随,我相信了,我答应了,但你却骗我,你根本就没打算遵守,你随时都想离开我,你说的一切都是在骗我,你该死的为什么那么聪明,聪明得让我咬牙切齿,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怎么样的一颗心!”
他疯狂地扯烂她的衣服,乳峰暴露了出来,唇舌迫不及待地吮咬那凹凸诱人的娇躯。她急喘,奋力地挣扎,他却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阿尔缇妮斯,我那么宠爱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你明明是对我有感觉的是吗?你也答应了,要等我向你坦白背上伤痕的由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离开?”
他不想伤害她,她是上天给他的宝物,他想呵护她一辈子。
她无法承认自己心里的感受,那种牵挂和悸动像海浪般席卷了她的身心。
但,她看着他颈间的伤痕,血丝渗出,沾湿了她的眼睛。
又是血,触目惊心,恐惧让她退缩。
她不想再看到他流血了。
“你错了,我对你没有感觉,一点都没有。”她嘶声大叫,膝盖用力顶向他两腿间,做有效的反击。
他顿时痛苦地闭上眼,却不放开对她的钳制。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的残暴与盛怒,是她仅见。
“求你,别再逼我,我们是不可能的。”她好害怕会害了他。
“没有不可能,那都是借口。”他吼,不容许她退缩。
“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他倾身凑近她唇边,呼吸炽热地灼烫着她的唇,“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直觉认为那是她的推托之词。
他的欲望在眼里燃烧,她知道,今天他绝对不会放过她,心下有些慌了,“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他凄冷地一笑,“来不及了,无法让你爱我,就让你恨我吧。”
“你疯了!”
他压向她,“我是疯了,为你而疯。”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想要一个女人,这份执著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她惊觉反抗只会更刺激他的欲望,身子停止挣扎,她必须让他平静下来。
他诧异地看着她停止反抗,深知以她的个性绝不可能会屈服,精锐的目光搜索着她的五官。
“以你的性格,即使我得到你的身子,你也未必会留下,对吗?”他并不是个愚蠢的男人。
她瞬间刷白了脸,他看透她了。
的确,对二十一世纪的她来说,贞操的观念远没有古代女人看得重,古代中国那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感觉得到他话里有话,而且绝不是她想听到的,更是她害怕听到的。
“如果让你怀了我的孩子,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吧?”
她倒抽一口凉气,他眼里的残酷让她惊恐万分。
身子开始剧烈地挣扎,“卑鄙,你不可以这么做。”
他压制住她的反抗,继续残酷地说道:“你认为几次可以让你受孕?”
“不可以,不可以,姆尔希理,我才十七岁,我还没成年!”她慌乱得语无伦次起来,完全忘了,这个时代十二三岁嫁人实属正常。
“你的年龄已经足够孕育我的子嗣了。”他反驳道,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孕育他的孩子,而他也只要她为他生孩子。
“混蛋,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他冷硬的语气快让她哭了。
“为什么?”听到她拒绝的话,他勃然大怒,脑中闪过那个护卫,双目立刻燃烧着嫉妒之火。“你这么护着那个护卫,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和卡尔没关系,是我不可以,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明不明白,我们不可能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阿尔缇妮斯抿着唇,泣不成声,“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我会害了你的。”自从她的心里开始对他有感觉开始,他已经是第几次受伤,第几次流血了?
她怕有一天,她会看到他倒在血泊里,再也无法张开眼睛。
“你已经伤害我了。”她的逃离已经狠狠地撕裂了他的心,“留在我身边,只有你的留下会让我高兴,让我雀跃。”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她哭叫着,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他根本听不进去。
声声啜泣都像巨石打入他心中,令他原本狂怒的眸光一柔,放开对她的钳制,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
“别哭,我要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慌乱到极点的阿尔缇妮斯,猛力地用头撞上他的额头。
萨鲁一惊,下意识朝后仰去。
一获得自由,她就急奔下床,往殿门处狂奔。
她迈开步子,根本没有察觉到地上先前因反抗而留下的狼藉,粉藕似的右足,踩上一只银色的酒樽,重心不稳地朝一边跌去。
“小心!”他急呼,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猛然跌倒在地,额头撞上了地毯上的黄金神像,剧痛侵袭而过,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看到她光洁的额头渗出血水,他的心绞痛不已。
他疾步奔过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拂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审视着她的伤口,知道无大碍,他才松了口气。
将昏迷的她轻柔地抱起,放在床上,取过一旁之前用来治疗他伤口的药膏,替她涂抹。
昏迷中,她所有的锐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柔顺得宛如一只小猫。
但一想到她的反抗,她的欺骗,她的逃离,他的心就如同烈火在燃烧。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他怒吼。
在他震怒的吼叫中,昏迷的她皱着眉头吐出一句,“卡尔……救我……”
他听到了,怒火瞬间燎遍全身,嫉妒像千百只小虫啃噬着他的心,猛然吻住她,粗暴地分开她的唇瓣,带着惩罚的肆虐,“不准叫,我不准你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我要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因为——”
他的心猛然一颤,因为什么?看着身下的她,昏迷中断断续续地叫着另一男人的名字,嫉妒的利剑刺得他无法呼吸,答案昭然若揭。
他爱上她了,爱得如痴如狂。
原来,他早已爱上她了,只是没察觉到而已。
这就是爱情吗?这就是女人所说的爱情?一点也不甜蜜,只有让他撕心裂肺地痛。
看着她,灿绿的眸子掠过一丝黯然。
该死的,她不爱他!
放过她吗,他放得下吗?
不,他放不下,他要她。
初识爱情的滋味像一把火,焚烧了他的心志,不管她爱与否,他都绝不容许她离开。
即使她会恨他,也无所谓,他也绝不会说爱她,因为说出来就代表他输了。
“不爱我就恨我吧,就算恨我入骨也无所谓。”只要她那颗心里还有一个他的位置。
他压上她的身子,用行动证明了这份可能毁了他所有的爱……
昏迷中,阿尔缇妮斯无所觉地被他强行占有了……
醒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在床单上晕化开,沾湿了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