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牌把书拿起,随手翻了两页,扭头问我道:“你知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蛊?”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觉得他的症状跟中蛊有些相似,想来查一查。”
扑克牌道:“这几年我对这本书有些研究,他都有什么症状?你说来听听,看在不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
我想了想,道:“是一种可使人的魂魄跟肉身分离,能在人的体内发出声响,最后会将人吃的只剩一张皮的虫子。”
“使人的魂魄与肉身分离?”扑克牌重复着我的话,蹙眉在书房内踱了几圈,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道:“难道是遽蛊尸!”
“爸,遽蛊尸是什么东西?是蛊的一种吗?”素素问道扑克牌。
扑克牌道:“‘遽蛊’是蛊的一种,可身中这种蛊的人,都会被称作‘遽蛊尸’因为中了这种蛊后,用不几个月,人就会变成一具被遽蛊控制的人皮遽蛊尸。”
“要养遽蛊尸,施蛊人必须先找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然后在特定的日子,将遽蛊卵施放在那个活人的血肉中。遽蛊卵一进入人体后,就会钻入那人的血脉中,开始吸食人血,并迅速的繁殖,中遽蛊的那个人,不会立马死掉,刚开始的时候,他依然会跟正常人一样生活,慢慢的,随着遽蛊越繁殖越多,便可以控制中蛊人的身体,到最后,遽蛊长到一定的程度时,开始食人骨肉,最后将人吃成一张人皮,那时,人皮内便只剩下了遽蛊,成千上万只遽蛊将人皮撑起,远看起来还像是一个人,那便是遽蛊尸。”
听完扑克牌的解释,我的脑海中生出一具被无数虫子撑起的尸体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阵恶心,这些邪术的花样简直太多了,这都他娘的什么人发明的?
素素听完也忍不住皱起了鼻子,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
这时,扑克牌又补充道,“遽蛊尸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蛊术,非恨到极致,施蛊人不会用这种蛊,因为此蛊太过恶毒,反噬起来也是致命的。”说完这些,他看着王莽,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意味深长
王莽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了,喉头一直在滚动,想说什么?却就是说不出来。
我问扑克牌:“那可有解这种蛊的法子?”
扑克牌点头道:“只要遽蛊还没有伤及人的骨肉,身体情况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程度,解起来并不难。”
听了这话,我连忙道:“那快点给王莽解蛊吧。”
扑克牌点了点头,吩咐素素道:“闺女,你下楼去买些鸡蛋来。”
有好几个大老爷们在,跑腿这事还轮不到一个小姑娘,我说:“还是我去吧,除了鸡蛋还需要什么吗?”
扑克牌摇头道:“不需要了,但记住,要多买,来个十斤八斤的。”
我点了点头,直接跑下楼,将楼下超市一整筐的鸡蛋连筐搬回了楼上,问扑克牌,“现在应该怎么做?”
扑克牌去厨房找了两口大锅,将鸡蛋放进锅内煮上。又回到客厅问我们:“找到施蛊人了吗?”
我点头说找到了,并将王莽因纹身被下蛊之事跟扑克牌说了一遍,包括那老头给死人纹身之事。不过王莽强奸女孩那事我没说,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是要瞒着还是自首,全由他自己定夺。
扑克牌听我说完,掀起王莽的衣裳往他的身上看了一眼,道:“没想到,咱们北方竟也有这阴阳绣。”
“阴阳绣?你指的是这纹身?”我问道扑克牌。
扑克牌点了点头。
我一直没想明白,给死人纹身有什么用意,现在听扑克牌这话,他好像对此有些了解,于是我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扑克牌给我解释说:“纹身在中国有着悠久历史,但大多数都是给活人纹,但在闽南一代,有个别的纹身师傅,他们不仅给活人纹身,还给死人纹,给活人纹身可以改变他的下半辈子,给死人纹身则可改变它的下一生,那种给活、死人纹身的店,便取名为“阴阳绣”。”
“阴阳绣刚开始的时候,是在一个纹身店中的,但同一个店中,既给死人纹身,又给活人纹身,便让一些活人非常忌讳,觉得跟死人在一个屋,用一套家伙事儿不吉利,后来,阴阳绣的师傅便把店分开了,同时收徒弟也会收两个,一个专门服务活人,一个专门服务死人,你们遇到的那个老头,就是专门负责死人的纹身师。”
扑克牌的说法我听得很新奇,问道:“给死人纹身,真的可以改变他下一世的命运吗?”
扑克牌点头道:“据说很灵验,不过需要很多繁琐的仪式与一定的功力。”
跟扑克牌聊了一通,那两大锅鸡蛋也煮熟了。
这时,扑克牌去洗手间找了一个塑料盆儿,又拿了把匕首,对王莽道:“把手给我。”
王莽看着扑克牌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干咽了口唾沫,怯生生道:“这~这是干啥?”
打王莽一进门,扑克牌对他的态度就不是很好,此刻王莽这么一问,扑克牌没好气道:“咋那么啰嗦呢?想死想活?”说话间他一把抓起王莽的胳膊,一刀就划在了王莽的手腕上,血喷涌而出,流在了塑料盆中。血一直盖过了塑料盆底,扑克牌才松开王莽,让他去包扎一下。
王莽龇牙咧嘴,脸煞白,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放血放多了,我拿起扑克牌提前准备好的绷带,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这时扑克牌又让王莽脱掉上衣,趴在沙发上。
这之后,扑克牌往料盆内倒了一些温水,嘱咐我跟素素剥鸡蛋,将剥了皮的鸡蛋放入血水中。
我跟着扑克牌瞎忙活了半天,忙的一头雾水的,最后忍不住问他:“这蛊到底要怎么解?”
扑克牌说:“按书中记载,以鸡蛋沾中蛊人之血,在其身上滚之,可解遽蛊。”说完他又补充道:“不过这办法究竟好不好使我也不清楚,毕竟这玩意我也没试过。”
说着话儿他拿起一个沾了血水的鸡蛋,在王莽的纹身处滚了起来。
我跟素素好奇,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
鸡蛋在王莽的身上滚了没一会儿,雪白的蛋白竟然变的有些青黑。
“这咋了?纹身掉色了?”我惊讶。
扑克牌没说话,继续滚,滚了大概有两分钟,整个蛋白竟然完全变黑了。
这时,扑克牌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将鸡蛋切开,看到鸡蛋内的东西,我跟素素差点儿吐了,鸡蛋内的蛋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全是像蛆虫一样的白色小虫子,密密麻麻,成百上千,在鸡蛋内蠕动着,看的人头皮发麻,别提有多恶心了。
扑克牌心理挺强大,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将鸡蛋连同匕首一起丢进垃圾桶,道:“方法用对了,程缺,帮我一起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