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摇了摇头。
此时,男人已经走到了九幽之主的身前,站定,看着九幽之主。
这时,九幽之主才回过神来,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得极其的不自然,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眼神闪烁,中间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似有些害怕,有些不甘,有些纠结……总之特别的复杂。
不过,那复杂的神色也只是一瞬间,随后便在他的眸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脸,笑容中带着谦卑,紧接着,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头深深的触地,对着站在他身前的男人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好声道:“阎君,您怎么出来了?可是有何贵干?”
九幽之主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他叫男人阎君,这是怎么回事?阎君不是他自己吗?现在怎么成了我们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并且看九幽之主这卑微的样子,男人的地位似乎很高,在这九幽之地,难道不是他九幽之主地位最高吗?他为何要跪男人?即便是师傅或者长辈,那也不必行此大礼吧。难道在这九幽之地,阎君才是最高统治者?九幽之主还在其下?
我满腹疑惑的看看跪在地上,态度谦卑的跟个孙子一样的九幽之主,再看了一眼被九幽之主叫做“阎君”的男人,心中疑惑更重了。
阎君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九幽之主,并非一个上级看下级那种眼神,更不像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而后,阎君声音冰冷的开口道:“我本不想出来,是你将这几人关在那神痕紫金山中,让他们与血海中的枯骨鬼魂打打杀杀,声势震天,惊动了我,我才前去一探的。”
九幽之主似乎非常害怕阎君,他一听阎君这话似有怪罪他的意思,眼中闪过一抹恐惧的神色,头又深深的触在地上道:“我并非有意惊扰阎君,而是这几人擅闯我们九幽之地,道行又太高深,我怕其它的牢笼囚不住他们,便将他们关在了神痕紫金山中,而我让血海之中的魂魄与他们战斗,是想淬炼他们的神识,将他们淬炼的足够强大之后,供阎君使用,却不想,我一番好意竟打扰了阎君的清修,实在是罪过,罪过,还望阎君大人大量,绕过我吧。”
九幽之主认真的解释,求饶的同时,还道出了自己的用心良苦,淬炼我们的魂魄,给阎君所用,为自己打扰了阎君而开脱。
男人倒也没多与他计较,只道一句:“放他们离开。”
“什么?放他们离开!?”九幽之主听了阎君的话,面上当时就露出了一副不甘的神情,语气不由自主间提高了许多,可随即又镇定了下来,好生道:“阎君,他们闯入我九幽,定是有何非分的意图,我们就这般放他们离开,是否太便宜了他们,我们该按九幽之规严惩他们才对啊。”
阎君冷眼看着九幽之主把话说完,冷声道:“怎么,我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来做了?在这九幽之地,可有你说话的份儿?”
阎君一句话,说的九幽之主无言以对,人整个也蔫儿了,看的出,他极其的不愿意放我们走,却又无可奈何的俯首,说了一声,“是。”声音颓然。
“那还跪着干什么?赶紧送他们离开吧。”阎君说。
九幽之主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头巴脑的站了起来,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怨毒,可是,他又不敢反驳这个阎君,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害怕阎君,在阎君面前,他那副样子就如一同只见到了猫的老鼠。
但是,他还是不想轻易的放我们走,那强烈的不甘让他鼓起勇气,看向阎君,语气沉重中带着悲痛道:“阎君,我有一个请求。”说这话的同时,九幽之主的手指向了秃老头,道:“这个人,他杀了我的儿子,可否将他留下交由我来处置,我作为人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儿就这般死于歹人之手,却不能为他做什么。”
阎君听了九幽之主的话,眉头微皱了皱,似乎觉得九幽之主言之有理,毕竟儿子死了,父亲想为儿子报仇,这也是人之常情。
现在的形势,全部都掌握在这个阎君的手中,他若说一声将秃老头留下,我想我们谁都阻拦不了,我不能让他做出这个决定,我于是抢先道:“你儿子幽坛老祖为何被他杀,你心知肚明,你儿子修的是噬魂大法,吞噬了他的魂魄想置他于死地,才会遭到他的反噬,难道就只能你儿子吞噬他人的魂魄,不能他人吞噬你儿子的?修者之间,若想斗个你死我活,那必然是胜者王败者寇,又有何错?”
说到这里,我看向阎君,又道:“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像在血海之中那无数魂魄,沉沉浮浮千万载,生存环境那般恶劣,却谁也不甘心去死,谁都想活着,我朋友的魂魄,自然也有着强烈求生的欲望,他杀死了幽坛老祖也是为了自救,何错之有?
阎君听我话说的在理,点了点头。
九幽之主一看这形势,当时就急了眼,道,“话虽如此,但是我儿子确实被他所杀,说我儿子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可我作为父亲,儿子死了,为他报仇也是人之常情……”
阎君被我们说得不耐烦了,抬手止住了九幽之主的话,道:“你儿子的死罪有应得,你作为父亲,想为他报仇,人之常情,但是今日,我要放他们走,是因为他们出去之后,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以我看,就你现在的道行,也打不过他们,你若想为你儿子报仇,就先提升自己,日后,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做完了,你再想如何便随了你,今日,让他们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