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之时,水生的父亲跟女子相处的特别愉快,整日软玉温香,醉生梦死。
但是好景不长,如此不到半月,水生父亲的身体就支撑不住了,可那妖媚的女却似乎越来越欲求不满,每天除了跟水生父亲索取外,竟然还村中其他男人偷欢,水生的父亲一方面恼怒,这可是跟自己拜堂成亲了的媳妇,这么做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吗?可一方面水生的父亲又不敢去挑明这事,人家女人年轻,正是充满激情的年纪,生的又好看,肯委身嫁于他已经是他的艳福了,这事若挑明,他怕女人一气之下走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想证明自己不行,女人为啥偷吃?那很明显,自家男人喂不饱她了呗。
水生父亲采药多年,对药草的性能也通晓一些,为了留住如花似玉的娇妻,保持自己强大的男人形象,他自己配置了一些增强那方面功能的药吃,结果那天也许是他吃的药剂量大了,结果一连干了**次,从晚上折腾到了白天,人都虚脱了,干的想吐,可那玩意还硬的跟擀面杖似得,那女人欢喜的很,索要无度,最后竟然给水生父亲折腾的射了血,倒是这一下子,那擀面杖好歹是软了下去。
不过那次之后,似乎伤及了根本,再后来,任那女人使出浑身解数,那玩意儿都无动于衷,水生他爹废了。
女人见情况如此,恼怒了,竟然一口咬掉了水生父亲的命根子,然后冷哼道:“没用的老东西,既然废了,就不要了罢。”
说完这话,那女人娇媚的面容突然发生了变化,本来水嫩洁白的皮肤,瞬间变成了绿色,本是美丽的容颜也在顷刻之间变成青面獠牙,嘴里还不断咀嚼着水生父亲被咬下的命根子,嘴角滴滴答答往下滴着血。
看到那副骇人的情形,水生父亲差点没吓死,一想到跟自己日夜云雨的女人,竟然是这么个东西,他心中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那种恶心与恐惧甚至让他忽略了身体上的痛,他从床上跳了下来,连滚带爬的往外逃去,水生父亲的身体本就虚,再加上这一伤一吓,还没跑出门口便晕过去了。
“若不是你回来,爹真就死了啊。爹不该,不该鬼迷心窍啊……”
水生的父亲说到这里,老泪纵横,一幅悔不当初的模样。
水生父亲说完,我们一时谁都没说话,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哭声。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水生的父亲也没啥错,通过他的描述来看,那个女人不是鬼,而是那一株花成了气候,修炼成妖了,而妖勾引人都是有一定手段的,正常的人十之八九都经不起她们的勾引,更何况是一个老婆死了十几年的鳏夫。
“那花妖真是岂有此理,性淫也就罢了,竟还干出这等缺德事儿来,别让大爷看见她,若让大爷见着了,我非轮她三百遍……”
五爪金龙显然也想到了,那个女人是水生父亲跪拜的那一株奇花,气愤之下口无遮拦的骂着,半点没有神龙形象。
水生的父亲从醒来就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五爪金龙这一说话,才引起了他的注意,生生将他吓了一大跳。我又将其好一番安抚。
水生父亲所经历的这件事情,在我跟五爪金龙听来,那其实并没啥可大惊小怪的?
寻常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妖啊鬼啊,所以对此都是半信半疑,水生本也不例外,可这会儿,忽然听出现了个妖,还把他爹那玩意给咬掉了,他一时之间似有些无法接受,愣怔了好大一会儿,才看向我跟五爪金龙,磕磕巴巴道:“先生,神龙,你们说,那妖还会不会来找我父亲的麻烦啊?”
我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了,如果她真要将你父亲置于死地,就不会给你父亲醒过来的机会了。”
水生默默的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恍惚。
这时水生的父亲看了一眼五爪金龙,又看了我一眼道:“这位先生,想必不是普通之人吧。”
任谁与一条能口吐人言的金龙在一起,都会被当成不同寻常之人,我点了点头,道:“我是一个道士。”
这时一边水生接口道:“爹,这位先生是个神人,你遭此变故,就连李道长都让我背你回来听天由命了,先生却将你救醒了过来。”
水生父亲听了儿子的话,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就要给我下跪道谢。
我急忙搀住了他的双臂,道:“老伯,你这可使不得,你现在身体这样,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吧,救人本就是我们道家人的本分,遇到了能帮上的事情,自然要帮一把,没什么好谢的。”
水生父亲摇头道:“我这条老命死不足惜,但是我想求先生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我问道。
水生父亲道:“那个~那个妖,是因为我,才将它带到村子里来的,现在她害我如此,必然不甘落寞,定会跟村子里其他的男人不清不混,这样下去,早晚他们会跟我有一样的下场,先生既然是道士,定然会降妖除魔,还请先生将那妖除去,不要因为我一人之错,连累了整个村子啊。”
水生父亲这话说的没错,留着这样一个淫妖在村子里,莫说村中男人,最后怕是村中但凡公牲畜都得遭殃,不除去实为一大隐患。
我点了点头道:“要想除去那妖并不难,只要找到那一株奇大的花,将其斩杀,花妖自然就灭了,只是……”
说到这里我看着水生父亲道:“只是你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是无法带我们进昆仑山,找那株花了。”
“怎么?还要进山?她不是就在这个村中吗?”水生父亲疑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花妖不同于其他的妖,斩草不除根,不绝后患,要想将其除去,必须断其母株,挖其根茎,毁其花朵,焚其枝叶,才能断其生脉。”
老实说,花妖还真是挺少见的,这妖说是妖,其实也不太确切,她其实是类似圣使那种精灵,所以之前我才会感觉水生父亲身上的那种气息,有些像妖,却又有些不像。
一直以来,精灵一族我只见过圣使一个,在我看来,草木精、树精之类还是很少见的,这昆仑山果然不同,我这才刚来,就碰上花妖了,那这昆仑深处,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真不好说。
看的出,水生的父亲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为了不让花妖伤害村民,他竟挣扎着站了起来,道:“我带你们去那个地方,我的身体不要紧……”
然而,他嘴上说的再硬气,身体却很诚实,那儿的伤不是别处,他刚站住,双腿一软,又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爹,爹你别动了,你告诉我,那个山谷在什么地方?我带先生他们去。”水生将父亲搀到床上,自告奋勇要给我们引路。
父亲摇头叹道:“你打小儿就对这采药人的营生不感兴趣,山进的也少,我即便告诉你那山谷在哪儿,你怕是也找不到的。”
“老伯,你还记得进那山谷所走的路吗?若记得,你画张地图给我们,我们自己寻了去便是。”我问道水生父亲。
他又摇头道:“地图我可以画,可你们是外地人,或许你们很厉害,但这昆仑山中更是复杂,存在着许多未知的危险,若不是有经验之人,单凭地图,你们怕是走不到哪儿的。”
听了水生父亲这话,五爪金龙似乎受到了藐视,“嗨”了一声道:“老头,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吧?你觉得我们一个神龙,一个修为逆天的道长,不能根据一张地图找到目的地?”
水生的父亲摇头道:“我不是小看你们,这昆仑山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啊,山中许多地方常年积雪不化,雪上覆盖着薄薄的土层,没有进山经验的人,很容易将那种地放当成了寻常的路,如此一脚下去,命就没了。”
“你又是个道士,也该知道这昆仑山还有许多个名头吧?道佛称其昆仑虚,世间之人称其中国第一神山、万山之祖、有人还叫它昆仑丘或玉山,你要知道,这每一个名字,可都不是随随便便取的。”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可这跟你说我们看不懂地图,有什么关系呢?”
水生父亲道:“关于这昆仑山上流传着的传说,说上三天三夜怕是也说不完,在我们村子里,流传最广的一个传说是,世间诸人看到的昆仑,并非真的昆仑。而真的昆仑山,是我们凡俗之人所看不见的,而凡人看不到的那一部分,则是昆仑众仙住的地方。”
我点点头,看来传说到哪儿都是差不多的,道家也有不少典籍中提有此事,说昆仑山的部分被封印了起来,被布下了结界等,总之是说我们所看到的昆仑山,不是最初之时的昆仑山。
想到这里支持,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那仙人冢,就在凡俗之人看不到的那部分昆仑山中?
这么一想,我看着水生父亲催促道:“老伯,你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开了这么个头,一定是还有话要说的。
老头有些虚弱,但还是继续说了起来。他问道我:“先生可听说过昆仑山的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我轻轻的重复着,点了点头道:“听说过。”
关于昆仑山的地狱之门,很是有名,相传,在昆仑山放牧的牧人,宁愿因没有肥草吃,使牛羊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进入昆仑山中,那个牧草繁茂,被称作地狱之门的沉寂深谷。
那个谷还叫死亡谷,谷内四处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钢枪及荒丘孤坟,向世人渲染着一种阴森吓人的死亡气息。
有人说,地狱之门还具备传送阵的功能,80年代的时候,青海省阿拉尔牧场的一群马,因为贪吃鲜草,进了地狱之门,几个牧民接此任,深感责任重大,便有两人冒着危险进人谷地寻马,两人在外面接应,结果怎么样呢?
几天后,马群出现了,两个牧民却没有回来,后来有人在距离地狱之门二十多里地的一座小山上发现了他们的尸休,尸体惨不忍赌,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枪还攥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可奇怪的是,他们从外形上看起来虽然狼狈,可身上并没有伤痕和遭遇袭击的痕迹,那么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没有人知道那两个牧民在地狱之门中经历了什么,更想不通他们是如何从地狱之门,出现在几十里外的山上的。
也是同一年,地狱之门在青天白日下降下滚雷,致使地狱之门涵盖的整片地域全变了,黄土变的焦黑如同灰烬,动植被轰的没有了,附近到处都是倒毙的野牛和其他动物的骨骸,满目苍凉。同样,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大晴天的,天上忽然会降下如此一个声势浩大的滚雷呢?
总之,关于地狱之门内发生的类似事件数不胜数,我问道水生父亲,“那地狱之门怎么了?”
水生父亲道:“关于地狱之门,官方给出过不少官面的回答,可这村子里,却不知道从哪朝哪代起,流传下这么个说法,说昆仑山,死亡谷,谷上有闪电,地下有暗河,暗河之下六个窟,窟窟通往神仙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