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捂脸,“你这小脑瓜子天天想啥呢?你要真是她女儿她会费尽心思想要你命嘛~”
“想想也是哦。”江芜嘿嘿一笑,“不过这也跟之前我助理的揣测对上了,她怀疑我的身世,所以在可能得到我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想灭我的口。”
“天哦,我好危险。”
江·后知后觉·芜捂住了心口,故作惊慌地说了句。
“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别住你家了,来我家住吧,我还得好久才去根亚呢!”夏彤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话语间满是对江芜的担心。
“诶没事啦,来来去去的也不方便,我刚刚是装的哈哈哈哈才不怕她呢!”
江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打着哈哈。
夏彤皱紧了眉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在暗,她在明,而且你又没有靠山,她想整你可太简单了。”
“我有经纪人,上次她阴我之后被我家曼姐打电话给她老公警告了,现在贼老实。”
江芜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宽慰道,“这件事我待会儿找曼姐说一说,有这个关键线索就已经很好了,你那边不好插手的话,她是柯黎姗的妹妹,门路应该多一点。”
“好吧……”
“要是有什么事不好解决一定要告诉我哦!”夏彤急急地补充了句。
“好嘞,你放心啦,一般人哪能轻易干倒我的。你在家也是,不要忘了锻炼身体知道吗?”江芜仔细叮嘱,免得这小姑娘贪懒不想动。
“我,我最近都有好好在锻炼的。”夏彤弱弱的声音带了点心虚,江芜只好无奈叹气。
挂断电话和曼姐仔细交代了一番,她才心满意足地睡了个午觉。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江芜的戏份接近尾声,而宋织织也杀青了。
非主角一般没有什么杀青宴,所以江芜提前订了九州小宴的包厢,专门给宋织织庆祝。
九州小宴最为出名的就是店内的仿古设计,就连服务员的衣服都是统一的古装,店长专门找人设计的衣服形制,力求最大限度打造古色古香的氛围。
用心则实火,几乎每天店里都爆满,不少网红或者传统文化爱好者都喜欢来这边打卡。
江芜提前了一个多星期,还是运气好,才抢到了一个包厢的位置。
“干杯!庆祝我们的织织放假杀青双快乐!”江芜举起了冰果汁和宋织织碰了碰。
“唉,不知不觉我都来这儿这么久了,还当了演员,感受了一把做女学生的快乐。”宋织织由衷感叹。
“这里有果酒是吧,给我来点,今天我要不醉不归!我那所谓的父亲今天又来找我要钱,开口就是二十万,他怎么不去抢啊!”
宋织织还没喝酒就像醉了一样,对她的废物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diss。
惹得来上菜的服务员看到她俩的表情的时候都提着一口气——
一个像死了爹,一个义愤填膺。
看上去都不太好伺候。
江芜把度数低的果酒给宋织织递了去,还不忘叮嘱一番,“你少喝一点嗷,可别醉了我扛不动你。”
宋织织嘿嘿一笑,表示自己不信。
江芜没法子,只能盯着她少喝一点,顺道听她讲一讲可怜少女“宋织织”的成长史。
父亲酗酒爱家暴,母亲是买来的,懦弱可欺,弟弟不知来路还极为祸害。
原主只在小时候得知弟弟和她一样都不是母亲张素英的孩子,甚至自己只是个捡来的。故而在面对父亲宋建国的虐打时,空有反抗精神,却担不起别人的唾骂。
最后还是张素英勇敢了一把将女儿送出了火坑。
宋织织惦记着无辜的母亲,只能忍受着父亲吸血鬼一样的行径向家里打钱,不过她也留了心眼,每个银行流水她都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唉,她那弟弟算是废了,17岁把人小姑娘的肚子搞大,丝毫不知悔改。我现在还有点钱,打回去全当孝敬妈了,至于那个畜牲我是一点都不想理。”
宋织织灌了一口酒,红着眼持续输出,“我呸他个宋小康,每次我听到这个名字都会想到我英明神武的爹,他娘的我想回去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江芜听了也是一阵难受,猛然被勾起过去的幸福时光,仿佛被揭起了伤疤一样刺刺的疼。
那时候有爹有娘,不是野孩子。
现在孤身一人,还处处有小人算计。
至于织织……
更惨。
江芜哥俩好似的拍了拍宋织织,“看开点,你在这边有姐妹啊,把你爸之前家暴的证据啊还有一些其他的证据搜罗搜罗,虽然不能直接告他,但是反过去威吓他一顿也是可以的。”
要是直接告了,织织就算赢了也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成是恩将仇报,她毕竟是个养女。
到时候宋建国稍微卖卖惨,人都是偏向于弱者一边的,还贯彻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种理念,一旦给织织扣上狼心狗肺的帽子,那织织的事业就全完了。
难解的局。
听织织说,她还是张素英在门口捡到的。
一不是人口 交易二不是买卖,宋建国纵然是有再大的错处他也是占上风的。
“害,我既然接了她这个身体,就得完成我的使命,把自己过的好好的,不让那些坏人称心。”
无论在哪都是一样的。
江芜心中默念了句,然后扬起笑脸鼓励。
“你现在已经很好了,你是最棒的织织!”
“那是!”宋织织“啪”一下,拍上了桌子,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缓解好心情就拉着江芜一起自拍。
她笑得牙不见眼,江芜一脸被胁迫的表情。
还要时刻担心现在已有醉意的宋织织会不会发酒疯。
宋织织兴致颇高,拉着拍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照片,还借着酒劲儿发了个微博发完就把手机随手一扔,正儿八经开始干饭。
九州小宴的菜确实不错,难怪还有这么多回头客,就是稍微辣了点。
宋织织末了是被江芜搀着出去的,喝的有点稍稍多了,醒酒汤刚下肚还没起效。
寂静的走廊上,时不时传来一阵女声。
“江儿你口罩沾辣椒了我给你擦擦!”
“我跟你说哈刚刚的排骨老好吃了咱下次还来昂?”
“江儿你双眼皮贴是不是掉了我给你粘上。”
说话间,江芜的口罩被扯掉,露出了一张精致瓷白的小脸。
正正对上迎面而来一群人的视线。
宋织织见人多,警惕地靠墙站定。
江芜还没反应过来。
对面三人直勾勾盯住她的脸,尤其是中间那位正酝酿情绪的老太太,目光炽热地要把她给烧了。
下一秒,老太太扔了拐棍,大喊了一声“我的花儿”,就嚎啕着把江芜搂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