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里,迈尔堡的军官住宅区附近,除过偶尔跑过一些马车或者急速掠过的汽车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人。令朱斌候不禁要稍微得意下的是,当他从暂时还担任着洲际飞行任务的飞艇上下来时,看到机场附近停着的计程车大多都是中国向世界各地卖出的“甲壳虫”。
这就能够体现出唐云扬当时的那种远见,这些所谓的“甲壳虫”的最初型号,都是当时建立在巴达维亚的铁翼集团的产品。当时因为“雄猫式”制空战斗机的生产,而使各国研制的其他型战机大规模退役。
那些飞机的发动机,往往经过适当的改造之后,就成了这些在美国或者全世界到处跑的甲壳虫的首批产品。随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停战的时刻,就以极低廉的人格涌入了各地的市场。
虽然,依靠这些改装发动机的汽车去与美国的“T型车”一较高低,但用作出租车,却比美国的“T型车”有更好的性价比。当然,现在中国的汽车工业,由于更多的生产线在国内建立,以及相当庞大的市场的需要,而正如同钱塘江的潮水一样,在中国发展起来。
到达美国的朱斌候,自然是要雇佣这种出租车的,也算是对于中国产的汽车一种变相的支持。
朱斌候身上穿着合体的西装,来到巴顿家门前的时候,多少有些紧张。他心中清楚,如果不能获得这位妻兄的全力支持,那么他与尼塔.巴顿的婚事很可能无法成功。
虽然在法国的时候,他们曾经一起作为雷霆国际的军官共过事。但他们在理念以及做事上,有着相当的不同。当然,因为尼塔的关系,他们也有过一些更深交往。
但隔了这么久,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呢?会不会因为巴顿再度回到美国,而使这种友谊而产生变化呢?虽然朱斌候没有如同唐云扬一样那样的可以洞彻人肺腑的“鹰目”,但绵密的思维能力,却使他能够应付几乎所有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或者是这里的寒冷,使朱斌候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跟在一旁的尼塔揽住他的胳膊,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亲爱的,难道你还在担心吗?”
尼塔在朱斌候的手指即将敲上兄长家的大门时,悄悄的问了一句。她稍稍有些好笑,在战争当中,无论当时的情况如何艰险,他从没有见过朱斌候退缩或者紧张过。
无论是当时法国的战争,还是说后来回到北半球之后的战争,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朱斌候如此紧张过。为些,她也曾经笑话过他。
“难道,平时你把你的勇敢都藏在衣袋之中吗?不亲爱的,不必担心,在我的眼中你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人常说,女人们在爱情到来的时候,大约智商就成为负数。或许尼塔.巴顿这时的智商就成为负数,这时看到自己爱人的反应,又使她明白,自己有爱人心目当中的重要,这一点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不满意。
至于朱斌候与她的爱恋,起自于法国南锡,那个浪漫而多情的城市。结果于中国琴岛城,那个充满了欣欣向荣意味的城市。
在回美国之前,她已经经过了朱家的太君的挑选。虽然一个碧眼高鼻的女人,并不符合朱家太君的意愿,但刚刚才因为儿子的前途而升任这个“职位”的她还保留着中国妇女最传统的美德。
即,夫在从夫,夫亡从子。
虽然,老太太并不知道儿子选择的女人,并不会遵从这种“条例”,但现在儿子既然乐意,那么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尤其在老太太心中,儿子是做大事业的人,女人还会缺吗?
开门的地方,露出的是小比.阿特丽丝的漂亮的小脸。
“尼塔姑姑……”
长长的呼唤之中,她扑入到姑姑的怀中。亲热的蜜吻之后,转身跳回到屋中,立即室内就传来她那尖嗓子的呼喊声,紧接着就是急促下楼的脚步声。
随后,是不也意料之外的,是巴顿豪爽而畅快的声音以及比.阿特丽丝对于他们没有事先通知而埋怨个不休。
在这样的寒夜之中,没有比一顿丰盛的晚宴更能使人解乏的了。直到饭后,孩子们由大的领着小的,坐在巴顿家里的壁炉之前的收音机旁,准时收听这里的儿童广播剧。大人们才有了说话的时间,即使如此,尼塔也必须帮助嫂子去收拾厨房。
巴顿则拿出自己最好的雪茄烟以及红酒来招待朱斌候,因为他猜测在动乱之中的东方,会不会有他施展拳脚的地方。
“中国国内的战争已经几乎完全停止,城市自治权使各个地方的势力大部分安顿下来。如果论到动乱,中国方面暂时没有更多可能的战争。”
“唔……这真是一个令人沮……啊,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豪爽的巴顿这时由于军阶的关系,比二战时屡受艾森豪威尔批评更缺把门的。这不一说话,立即就暴露出来他的缺点。
这些,在遵从了暇不能掩喻这个道理的朱斌候眼中,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他耸耸肩,对于巴顿的失言根本不当回事。
“哦,没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中国在近期很难再有什么成规模的战争发生,不过雷霆国际的佣兵组织正在重新组建,相信战争在地球上总不会缺的!”
巴顿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时,眼睛为之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下来。此刻他正在申请加入,如果向俄国发动进攻,而正在集结的军队。可这件事对于朱斌候来说,多少有些军事机密的味道,所以他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出口。
倒是朱斌候,对于这件事谈得比较多,毕竟这是再次诱拐巴顿的最有利的因素之一。
“我们推测,经过和会之后,美国很有可能不会参加向俄国的进攻,毕竟对于美国而言,过非在和会之中的观点能够被法国、英国等国接受,否则不会形成过于紧密的联盟。那么对于俄国的进攻,对美国来说,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举动!”
听到这样的分析,巴顿心中对于战争的渴望就愈加黯淡起来,虽然他不会全然相信朱斌候的说法,但这难道不是一种最坏的结局吗?
“该死的!”
这是巴顿在报怨时,最干净的粗话。
“那么中国呢?中国在和会之中的利益会受到保护吗?”
朱斌候晃晃手里的酒杯,看着那些酒液在标壁上挂上一层淡淡的淡红色的仿佛某种透明薄膜一样的液体。
“中国?中国不需要别人来保护,我们能够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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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倘若说到欧美洲任何一个政治家的耳朵里,都毫无疑问是一种对于他们权威的严重挑衅。但听在巴顿耳朵里却不是这个模样,这样一种“权利宣言”一样的语言,早就使他明白,这不过是政治家们互相发出的好战的信号。
“这些家伙还是那么好战,跟着他们一定有仗打的!”
如果是别的将军,或者他们打仗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目标,例如艾森豪威尔或者布莱德雷之类的将军。并不能说他们不是好军人,但他们不是纯粹的军人。这一点上,各国的军队没有比起德国军官团,更注意这一点的了。
所以,对于巴顿一直予以极高评价的,恰恰是德国人。反而,在美国他成了一些所谓的将军们用来踏步的垫脚石。直到越战之后,才被美国军方重新重视起来,并成为美国军队新的精神方面的偶像。
所以,巴顿是纯纯粹粹的喜爱战争,虽然他并不爱杀人,但他就是喜欢战争,甚至命运也在二战结束之后,就匆匆结束了他的生命,更向世人表明他是一位为了战争艺术而生存的人。
“至于我们对于俄国方面的战争,持谨慎的观望态度,我们参战的可能性很低!”
“哦,是吗!”
巴顿的情绪更加低落,巴顿的神色看到眼中,朱斌候笑在心里。虽然对于巴顿有更好的安排,但暂时那件事还属于未知的事情,不能现在就告诉他。
“乔治,我有些担心!”
“什么,担心,放心吧,美国就算通过阿拉斯加攻击俄国,也不会与中国交战的,这一点我有充分的信心!”
生活在华盛顿的迈尔堡,担任华盛顿特警的卫戍部队,除过能够有机会升迁军职之外,更有利的一点是这儿,还是美国军方消息最为集中的地方。一些军人们相互之间的,欠缺谨慎的谈话,就足以表明美国政府的态度。
“不,乔治,我担心的不是那件事。在来之前,我怕我们赶不上,你已经前往洛杉矶过圣诞节。现在我则稍稍有些担心,我们去到那儿之后,我会有不佳的表现,给父亲、母亲留下不好的印象!”
听到未来妹夫的恐惧,巴顿的心情又快乐起来。
“不必担心,我亲爱的兄弟,你放心吧,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