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空中激烈交战的开始,德军地面部队很快陷入到苦战当中。
狂猛的弹幕过后,地面防御用的铁丝网与鹿砦、地雷被密集的弹雨梨过,早已经没了踪迹。因此进攻当中的英、法军队可以无遮无拦的向德军阵地靠近。
“注意600米,放!”
随着各个炮垒当中炮长的呼喊声,一座座在弹幕射击中“假死”的,钢筋水泥碉堡喷射出一团团炮弹发射时的炮口焰。
炮弹飞过空中时的声音,已经不是平时那种“嘘……轰!”落地爆炸的声音。成群的炮弹飞过天空的时候,空中发出的是一种仿佛刮起飓风一样的“呼呼”声。
法国部队比起英国军队当中,有相当多老兵。刚刚实行义务兵制的英国,征招来的士兵大多年轻而又鲁莽,面对这样密集的炮击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立即在一切可以藏身的地方隐蔽。相反,他们端着刺刀,高喊着发动冲锋。
在炮弹的爆炸声中,跟随在坦克与装甲后面的英、法步兵根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爆炸声淹没了他们的惨叫,在浓重的黑烟里纷飞的除去弹片之外,还有人类的肢体与炸成粉碎的血肉。
“起来……起来!你们这些胆小鬼,跟在坦克后面……”
军官在头顶上挥舞着手枪,催促着自己的士兵。成群的士兵爬起身形,跟在坦克、装甲车后面摇摇晃晃的向前狂奔。
前面,是德军筑有坚固碉堡的丘陵。那里,机枪射击的时候闪烁起白炽的光芒,仿佛照相时的闪光灯一样。而大炮发射的时候,则喷射出致命的桔红色光芒。
奔跑中的英、法步兵低着头,端着自己手里的步兵,拼命跟上想要靠近射击的坦克与装甲车的速度。毕竟,这几乎是在战场之上,唯一的可以向他们提供掩护的装备。很快,他们就感觉到这些装甲车辆似乎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牢靠。
“打坦克,先打坦克……!”
碉堡里的37毫米防空加农炮的炮长,向自己手下的瞄准手大声喊叫。狭长的射击口中,炮口在慢慢的移动。
相对来说,“大游民坦克”比那些装甲车好打。
虽然装甲车的装甲较薄,但它们速度较快并不易于瞄准。那些坦克,速度则相当慢,而且也没有它们灵活,在距离上他们的火焰对于碉堡的威胁又大于装甲车。因此,战场上“大游民坦克”成了被特殊照顾的车辆,像蜜糖吸引苍蝇那样吸引炮弹。
37毫米加农炮的发射的穿甲弹,轻易撕破“大游民坦克”的前装甲。毕竟这些用来打飞机的加农炮,原本就有着初速较高的优势。
被击中的坦克猛然之间停顿下来,庞大的车体一阵乱晃,钢铁巨兽立即停了下来。紧接着,随着打开的舱盖里冒出的黑色烟雾。醒目的腥红色火焰里,是一群群身上着了火了坦克兵跳出来,在地面拼命打滚。
在防护上,“大游民坦克”的确不能与MPM军工集团的装甲车相比。
大家一定会说:“胡说,怎么可能坦克的装甲居然会不如装甲车!”
当然是可能的,装甲车的前装甲为60度角,这样的角度使击中的炮弹往往滑开。装甲车的前装甲也要比车身上的装甲厚那么一点点。另外,隔舱化设计,也使燃油殉爆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乘员舱内壁,也进行了防崩落处理。
这些,在今天的装甲车辆是一些大家普遍都清楚的设计,可在坦克刚刚出现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之上,这种设计绝对是极为先进的。
在战场这上,值得肯定的一点是法国军人的勇气。
尽管他们面临着迫击炮轰击与机枪的扫射,尽管对他们起到掩护作用的坦克与装甲车一辆辆损失。可他们还在身先士卒的军官带领下,朝一座喷射出火舌的丘陵顶上顽强推进。
到处都是张着嘴在呐喊中冲锋的法国士兵,他们仿佛一道道要淹没大地的海浪,向丘陵上涌去。片刻之后,又在迫击炮那贴地飞行的碎片,以及密集的如同细雨一样的子弹中成片倒下。
在炮弹的翻搅下,鲜血与泥土混合成一片片的仿佛泥浆一样,使人一步步打滑。法国士兵就在这样一脚泥泞,一脚鲜血的向丘陵的顶上爬去。
迎面是仿佛暴风骤雨一般的枪弹,身后同样是无数的,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宽宽的,由弹道形成的“彩虹”。不同之处在于,身后射来的是支援的炮火。
虽然空中支援,由于“福克Dr.1”的纠缠,而不能发挥它们的功效,但坦克、75毫米自行火炮、自行迫击炮、12.7毫米机枪。使用它们全部的密集火力,招呼着丘陵顶端的德国人,尽力对步兵的攻击进行紧密支援。
爬坡中的法军士兵呼喊着,咬紧牙关!
丘陵顶上,德军士兵同样呼喊着,咬紧牙关!
疾攻如火、不动若山。
大地在炮火与枪弹的呼啸声中震颤,生命在铁与血组成的地狱之网中辗转挣扎着求生。
地面的战斗刺激着天空当中法国飞颧中队飞行员们的神经,他们的飞机上装载着支援地面兄弟的炸弹。可是他们此刻正被那些可恶而灵活的“福克Dr.1”紧紧纠缠着,在天空里做那无休止的空中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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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英、法联军炮火压制着的德军前沿阵地的指挥官同样苦不堪言。这时怨言已经不是在肚子里骂了,而是沮丧的坐在电话旁,唐而皇之的把抱怨挂在嘴上。
“他妈的,这样打仗我还是头一次见!难道我们不需要反击吗,但给我这几个人,能做什么呢?”
他抱怨的是,现在依然在的执行法尔肯海因的命令——“无论如何坚守15天!”。但他的阵地之上,从上午开始到目前为止,整个团已经伤亡了将近300人。可从后面通过坑道上来增援的部队,仅仅不过是一个连一百多人的步兵。
骂完之后,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来增援的步兵连的中尉。神情中有几分恼怒,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一样。
“这样吧,把你的士兵安排在相对较为安全的地方,上帝保佑他们都能活着坚守15天!”
“无论如何坚守15天!”
这是法尔肯海下的死命令,违反这个命令的人都将进行军法审判。但他派向前线的援兵仅仅不过一些小股的部队,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