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红军的步兵，行进在伏尔加河下面的通道里，忍受着那超越常人的痛苦，和触目惊心的残酷。

“我的上帝，快看，那些混蛋在做什么……”

扛着机枪的士兵，用胳膊肘碰碰身边的人——另外一个机枪手。苏联红军的的编制与中华联邦相仿，不过他们装备了两挺机枪，不像中华联邦国防军的作战小队中。有一个相对专业的狙击小组，苏联红军是两个机枪组，使用密集的火力来进行压制以掩护冲锋。

苏联红军的整个小队里，多数都拿的是Ｍ2突击步枪的仿制品，只有三个弹药手，背着的是ＰＰＳ冲锋枪。这是一种使用75发弹鼓的武器，构造简单火力密集。同时他们要替两个机枪手，一人背250～500发弹药。此刻是战时，自然每人都背着两个250发的弹药箱。

这是士兵们羡慕中华联邦国防军的地方，他们不走路，就算是轻装步兵，往往执行的职务都是空气又或者说伞降之类的任务。那些任务之中，会根据需要配备诸如龟儿子之类的运载工具，一直到轮式坦克为止。

一直目光直视前方的另外那名机枪手，当他的目光随着同伴下巴的指示看过去的时候，那儿正进行着一个残酷的事情。整个地下通道里，有着大量的死尸。看身上的军装，全都是苏联红军的士兵，这也就可以解释，通道里这浓郁的尸臭味是哪里来的。

此刻一艘小船，正在这河流用带有勾子的长杆把这些尸体拉到一边，然后弄到小船上。那船上已经有了许多尸体，一个个就像是麻袋那样摞起来。

“这怎么可能……这里……”

机枪手奇怪的问身边的战友，他的目光看着穹顶，在昏黄的灯光下，虽然穹顶上在炸弹以及炮弹的攻击下略有破损，但也决不可能给这个水下的通道里造成如此多的伤亡。

一旁前面的老兵回过脸来，看他的肩章也是小队长。转过脸来训斥两个机枪手，灵活的眸子四处打量着，就像是秘密警察无处不在一样。

“喂，你们这两个笨蛋，难道想被别人说成了惊慌失措吗？看到就当没看到，懂吗？”

莫谈.国事，这是每一个苏联人需要知道的规则，就像是在中华联邦，出门前把法律当皇历看的习惯一样，这已经养成了一种牢不可破的习惯。老兵能够成为小队长，大约也是因为他民慎言的原因。两个年轻的机枪手，面对这样的情况只好闭上嘴，只是视残酷于无物。

不过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个话题。而且他们使用了“天朝”这个词，因此老兵也不再去管他们的闲谈。毕竟在这个充满了尸臭、喊叫声、汽车鸣笛的水下隧道里，这也算是一种调剂不是。只要他们哪，不要谈什么苏联的不对，不要谈什么战争的危险，不要被别人扣上“惊慌失措”的帽子，那么一切都是好的。

当两个年轻的机枪手，把话题转向“天朝”的时候，老兵放下心。在继续向前走的时候，担心的看了看头顶上的穹顶。他也有担心，但他不能“惊慌失措”。

“知道为什么中华联邦的生活那么好吗？”

机枪手的话让老兵感觉到好笑，中华联邦的生活为什么那么好。据老兵知道的，光从苏联抢走的黄金，最少都几百甚至一千吨往上，他们生活能不好吗？而且据老兵模模糊糊的想，也许和他们严厉杜绝——“莫谈国事”这种愚昧指令的法律有着很大的关系，关系是什么，老兵的文化不够，想不明白。

“那些家伙……你知道从他们总统起，到底下的一个小兵都是强盗出身！”

另外一个机枪手“嘿嘿”笑着，接着把机枪从一个肩换到另外一个肩头，好与自己的兄弟近些。这时他特意放小声音，说的内容肯定就会有些暧昧了。甚至老兵小队长也支起耳朵，知道这家伙是大学生，懂得可多了。

“屁，看过电视吗，艾琳娜.蓓尔那个女人见过吗？”

艾琳娜.蓓尔，这当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响当当的名字之一。甚至苏联人也知道，她是一个自甘坠落的，愿意与撒旦之鹰偷情的女人，甚至撒旦之鹰为了她，使西班牙皇族被彻底瓦解。

老兵当然也知道，信教的士兵，多数把简.梅林称天使，还有另外一半喜欢的就是这个艾琳娜.蓓尔。理由也很简单，她天天与撒旦之鹰吵架，说明她在替布尔什维克苏联进行着“战斗”。这种理由会引起老兵会意的笑，至于为什么为防祸从口出，他不愿意说。

“哦，那是个美丽的女人，要是给我那么个老婆的话……”

另外一个人高马大的机枪手，恰恰是个文盲，那个大学生机枪手的说的这些事，也是他最喜欢听的事情。

“您……还是算了吧我的同志，那样的女人您消受不起的。我说的这件事，与那个女人有关，而且也与中华联邦国防军那些混蛋从来不走路有关！”

文盲机枪手当然想不清楚这里面的理由，不过这件事既然与撒旦之鹰那充满了暧昧的情史有关，自然也就是他喜欢听的事情。

“是吗？”

“是啊，恐怕您不知道，我们的盟友美国，他们国家当时有一个天才，名字叫……叫什么……威廉.詹姆斯.席德斯……”

威廉.詹姆斯.席德斯，1898年出生世界级神童。7岁通过哈佛大学医学院入学考虑，9岁通过麻省的入学考试。4～8岁间，就写出与天文学、解剖学、语言学、数学，有关的四本书。11岁时、精通高等数学和天体运动。成年后，他却竭力避免接触数学，并通过各种化名进行写作。据说他共懂200种语言，并在一天之内学会一门外语，而且能互相翻译，同时他也发明了自己的语言Vendergood。据估计他的智商超过250，是有史以来最聪明的人。

“知道吗，就是这个家伙，成年之后却没有什么成就。然后有些人就得出了结论，说他没有社会交往能力，情商很低。知道撒旦之鹰怎么评价那些人的吗？他只用了两个字，就评价了那些不能理解这个年轻人的人。科学的来讲，那些人智商低级，而且他们的脑袋就像是女性生.殖.器。用汉语两个字就说出来了，叫ＳＢ！”

刚刚很理论化的“ＳＢ”这个词，让那个文盲士兵好一阵迷惑之后才明白了，然后他脸上的笑容表示，对于这种解释很满意。他的同伴当然也很高兴，因为他马上就要讲到戏肉了。

“撒旦之鹰那样评价之后，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因为那个天才的话，需要一个农民在200年之后才能弄明白，就是他的失败的理由吗？这样认为的人，就是ＳＢ。知道为什么中华联邦国防军的人几乎不走路，因为就是那个天才，他现在是中华联邦科学院里——天才学院里的教授，中华联邦荣誉公爵！

懂了吗，撒旦之鹰认为，像你我这样拥有情商，但没有智商的笨蛋，死多少都没有关系！但让一个天才不能发挥他全部的能力，那就是政府的愚昧。听说那个天才学院的规矩，是由爱因斯坦与居里夫妇一起制定的。那些家伙每个人身边最少有10～20个人在负责他们的起居、营养和所有一切的杂事。知道那帮子天才给了中华联邦国防军什么吗？一个公式，一个用来计算因为走路，而导致战争必然失败的数学公式！”

两人的对话听在老兵耳朵里，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合适。他心中非常疑惑，难道战争也能够拿数学来算吗？至于中华联邦对天才的态度，这则是举世闻名的。给学者们配全世界最好，而且最周到的服务，则是中华联邦政府的最高职责。

“是啊，他们拥有全世界的，被发挥了聪明才智的天才，他们怎么能不富裕，怎么有不打胜每一场战争！”

对于战争的理解，大约谁也没有一个前线的老兵理解的更深刻。说到羡慕中华联邦国防军，那不是他一个人，那是全世界所有的军人共同的羡慕。

“就是那样一个天才，知道他见到了艾琳娜.蓓尔的时候说了什么？”

这当然才是文盲士兵关心的事情，这样有暧昧的花边新闻，才是他们这种人关心的事情。

“他说嫁给我吧，亲爱的！”

“艾琳娜的回答是，‘当然可以，不过你恐怕得等到撒旦之鹰不要我了才成！’”

这当然会引起所有人的嘻笑，要知道撒旦之鹰可是为了那个女人毁灭了一个欧洲的王族，随后这个故事引起的自然是轰笑。

“所以啊，有没有情商不重要，但您要是有智商，那么全世界最好福利的国家，就在向您招手呢！”

正在步兵们因为这个略带暧昧的故事嬉笑颜开的时候，突然之间整个通道再度震动起来，然而这灾难发生了。击中穹顶的重炮弹，正让整个通道变成了一个水淹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