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起来就话长了,我和那个曹家的小哥,当年的事情,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也是跟你说过一次,当时他拿了铁木真的那顶飞羽玲珑帽,单枪匹马的挑翻了几十号人,后面也收了重伤,我就连人带物一起给他扛了出去,后面我们就聊了很多事情,有的没得一大堆,也知道了关于他自己的一些秘密,毕竟如果当时我没背他出来,他肯定就被那帮牲口轮尸了。”胖子点着烟,抽了一口,示意我们回车上说。
拉开车门回到车上之后,胖子就接着说了起来:“你也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通讯并不发达,我当时扛着他在内蒙的草原上跑了两天,中间还干死过一头饿的半死的草原狼,这才把他背了出来,其实出了草原之后,我就把他隔医院里面了,我这人吧,遇到佩服的人,就不会在乎别的了,那顶飞羽琉璃帽,我也一并都放在了那个医院里面,然后就闪人了。”
“在那个内蒙的古墓里面,虽然我没落到什么大货,不过小玩意儿也是随手装了几件,后来回到潘家园倒腾出去,也潇洒了几个月,大概是四个月之后吧,曹家小哥居然在潘家园又找到了我,这次我才知道他大名叫做曹柄冄,燃烧的燃那个读音,要不是他给我手写了一下,那个冄字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认识,跟他娘的甲骨文一样,居然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奇了怪了……”
胖子将烟头伸出车窗外轻轻弹了弹,接着说道:“曹家小哥那次来找我的目的,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居然想拉着我再进一次那个铁木真的疑冢,说实话……那个墓,我是真的不怎么想再进去第二次了,不过当时把那些卖小玩意儿得来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我这人花钱没度量,你也知道,曹家小哥张口就是十万,这让我还怎么好意思拒绝,就一口答应了。”
我看着胖子带着回忆的脸,仿佛那件事就发生在不久之前一般,不过也对,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不久之前,但是对于我来说,似乎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了,那时候,或许我才刚出生……
“我不知道曹家小哥是看上我哪一点了,反正那次下斗,就只有我们两个,准备了一个礼拜之后,就正式出发了,那次的内蒙之行,跟着曹家小哥一起,也确实让我在倒斗的认知了,增长了一大截,说起来我们两个,也属于亦师亦友的关系了,跟着他倒斗,就有点想咱们每次下斗的时候,身边有你们宿舍那个张小哥的感觉一样,我们两个在内蒙那个铁木真的疑冢里面一钻就是两个多月,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一个疑冢这么感兴趣,不过跟着他下墓之后,我才发现,他是在找寻线索……”
“现在的世界,对于铁木真和秦始皇墓的记载,都只是一些外行人根据历史改编来的,真实性只能参考一下,他们没一个人进去过,并不能全信,只有这些疑冢里面,才能真正的找到当年的东西和真实可靠的记载,曹家小哥,似乎对于铁木真的墓非常的执着,但我又没他那么有本。在古墓里面待了两个月之后就发现自己实在没精力待了,嘴巴都要淡出个鸟来,吃了半个月蛇肉,感觉走路都带着蛇腥气味儿,他倒是啥事没有,感觉比在外面都快活,所以胖爷我就成为了拖油瓶的那个,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和那曹家小哥也培养出了一些感情,我俩感觉就属于心心相惜那种,跟你也差不多的感觉吧,在那个疑冢里面,他也救过我不少次,真要说起来,他也不欠我什么。”
在古墓里面待了两个月……
胖子现在只是嘴上说一说,但是这两个月可真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在古墓里面待了两个月,没有任何的外界补给,先不说这一份生存能力,就是这份忍受孤寂的心态,就没几个人能够做到。
世人或许会觉得古墓充满着刺激、神秘和冒险精神,却不知道大多数古墓里面,其实是非常枯燥无味的,也充满了机关陷阱,蛇虫毒物,一不小心,就丧生在里面了。
胖子说的轻巧,不过我能理解,对于他能在内蒙的古墓里面硬待两个月,我是打心底佩服,就我自己来说,每次在墓里面待一个星期,我觉得都已经是极限了……
“内蒙的古墓,到了晚上的时候,你就会感受到什么是北方的干冷,其实我打小在京城长大,也算是个正宗的北方人,但是下了内蒙的古墓,这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是有点扛不住,到了半个月以后,也就习惯了,在那个古墓里面,其实也没遇到什么怪事,就是蛇太多了,这两个月,曹家小哥就研究古墓,我就在他旁边负责唠嗑,外加偷师,我有时候都在怀疑,曹家小哥带我下那个内蒙的古墓,是不是就是为了解闷的,要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古墓里面待那么久,肯定也受不了的……”
“其实我很多臭毛病,可能就是那两个月被曹家小哥给惯出来,你别看他实力很强,但是性格很怪异,不是那种冷的也是那种热的,反正就是属于那种你怎么惹他,都不会发火的脾气,我这张嘴你也领教过,厉不厉害的不敢说,但是对于曹家小哥来说,我感觉自己就跟一个移动收音机一样,他有那种一边哼着小曲儿研究墓画,一边还有工夫听我扯淡的功夫,两个多月的时间,居然也不觉得腻,你能想象这种人有多可怕么?”胖子的烟已经抽完了,从口袋里面又摸了一包芙蓉王出来,撕开后先递给了我一支,接着又叼在嘴巴里面点着了一只,倒立在了前面车台上,这才又掏出了一支,点着后自己抽了起来。
“多可怕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对他钻研铁木真墓这件事情挺感兴趣,后来呢,你就出来了?”我把烟点燃后,也深深的吸了一口问道。
“是啊,憋了两个月都没摸过女人的小手一下,胖爷我怎么可能受的了,曹家小哥也是看出了我已经到极限了,再不出来,准能闷出病来,就送我出来了,不过……”胖子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我皱了皱眉头,这货卖起关子来,真心很欠揍。
没办法,谁让这是人家的故事呢,于是我只能非常配合的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只有我自己出来了,曹家小哥把我送出盗洞后,就给我挥了挥手,又钻进去了,走之前我们倒是还有过一个约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