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幕下,一名**与一名面具男对立,**神情凝重,面具男眼神凝重,两人目光对视的半空中,隐隐迸出刺目的火花。
"如果本座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不是我们这一界的妖族。"
突然,**开口了。
而后,面具男也开口了。
"没错,俺来自魔域寒渊。"
"寒渊?"
"魔域一处禁地,远古*间*族大战的最终决战之地,里面埋了不少俺那个时代,以及太古*间残存下来的生灵,有鬼族,神族,灵族,血族,邪种,禁忌生物等等,很多很多。"
叶星在鬼扯,他面前,蓝玉蝶则听的一愣一愣的。
远古*间...太古*间...*族大战...还鬼族、神族、灵族、血族什么的?
听起来好复杂好沉重的样子。
眨了眨眼,她识趣的沉默下来。
没办法,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所以不予点评。
人文史记最远十**,记得最清楚的,则是近代**之事,再远那就只能靠自己歪歪了。
而远古*间...那特么都是百**以前的时代了,鬼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更远的太古*间...说不起说不起,还是支起耳朵听吧。
可惜,她的好奇心注定是满足不了了。
因为叶星编不出来了,只能转口岔开了话题:"蓝姨,实不相瞒,当*那场祸事其实是俺间接造成的。"
蓝玉蝶默然,随即漠然。
叶星苦笑。
"可俺也是逼不得已啊,本来俺在寒渊中呆的好好的,可没曾想冥逆邪借着他那不死不灭的血脉之力闯进了寒渊,把俺给抓了起来,对俺又打又骂,俺实在熬不过,就,就从了他了..."
"呵呵。"
"不过****俺还是醒悟了的,俺帮他撕开通冥渊后,见他对人界同胞们大肆屠戮,血流成河,不自觉的就想起了俺当*参与的那场*族大战,为了不重蹈覆辙,也为了摆脱他的控制,俺暗中跟弈九霄,哦对了,就是你们嘴里那个第九代人皇。"
"俺跟他暗中勾结,在冥逆邪那王八犊子跟他大战之际,抽冷子偷袭把那鳖孙打成了重伤,这才让弈九霄那菜鸡灭了他,要不是俺,光凭弈九霄那软蛋根本打不赢冥逆邪。
蓝姨您想,他弈九霄再强,能强过拥有不灭之身的冥逆邪吗?要不是俺把冥逆邪的血抽干,并且把那血放逐进了虚空,冥逆邪那鳖孙怎么可能会偃旗息鼓?"
"可惜,后来俺也被冥逆邪打成了重伤,若非****偷了一些灵血续命,恐怕早就死翘翘了。即便如此,俺也是沉睡了近**才重新苏醒,而在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那个小仙子被一个混球那啥,所以俺就顺手那啥了..."
说着,叶星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一幅任打任骂的认命样,心中则爽翻了天。
他可没忘记人皇殿内弈九霄坑他的那一幕,咱大义归大义,小节也得守啊,不能因为你是人皇我就活该被你坑吧,对此他心里一直是充满怨念的,现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过一顿嘴瘾,自然不能放过。
但剑灵不乐意了。
'小子适可而止就行了啊,别没大没小的什么话都敢扯,我警告你,再胡咧咧,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戳破你的身份?';
'别别别,做戏做全套嘛,不这么说这老妖婆能信?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就这一次。';
'哼,没皮没脸的小人,弈九霄怎么选了你这么个玩意儿,真是瞎了眼。';
'嘿...我...';
这时,他面前的蓝玉蝶开口了。
"古籍记载,钻天猴有穿虚裂空之能,不知..."
叶星闻言双手一摊,'坦言';道:"蓝姨,这个恐怕有点儿难度,俺也是刚刚从禁域逃出来不久,想要穿虚裂空,除非能有冥逆邪那老不死的血让俺重塑血脉,不然...怕是得等到俺的本命*才行了。"
"本命*?"
"猴*马月啊。"
"..."
蓝玉蝶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随后,气氛沉寂了下来。
叶星低垂着脑袋,不再言语。
还说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眼前这女人是不是表里如一,真的那么美了。
如果遇到了伪女子,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他面前,蓝玉蝶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他,许久,才幽幽一叹。
"按理说,人魔殊途,你当*又是酿成大祸的罪魁祸首,本座身为人界一员,自当与你不死不休,不过当*事太过久远,其中是非黑白...本座不是亲历者,单凭古籍中的三言两语就盖棺定论怕是有失公允,更遑论你还于本谷弟子有救命免辱之恩,所以,你的事就先放一放,待日后有机会,本座自会作证,至于眼下,你就先在谷内安心住下吧,不过恩是恩情是情,如果你胆敢在谷内仗技伤人,小心本谷主不念旧情。"
话到最后,蓝玉蝶脸色一狠。
叶星心中一喜,赶忙举手发誓。
"蓝姨放心,刚刚您也看到了,俺若真想伤人,那个小白脸绝对不是俺的对手!"
"哼,若非如此,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本谷主贫嘴?"
蓝玉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抬手一挥。
"拿来。"
叶星一愣。
"什么?"
"小猴子,冰凌剑不是你能拿的,如果不想惹火上身,就把它交出来。"
"额..."
"哦。"
此间一静。
...
同夜,夜尽天明时,冰心谷内某座冰殿外来了一名蓝衫青*,青*阴着脸,走路一瘸一拐的,脸色青一片白一片。
殿内,一名盘膝而坐的俊朗中*人慢慢睁开了双眼,一抹妖异白光从其眼中一闪而逝的刹那,凝眸望向来人。
"师父。"
噗通一声,青*跪在了地上,泣声道。
中*人眉头一皱,扫了一眼他身上的泥印,沉声道:"说吧,怎么回事。"
"回师父的话,谷内来了个来历不明的人,嚣张跋扈,仗着有冰月师妹在后面撑腰,不把人放在眼里,徒儿见他跟冰月师妹相识,便去询问他的来历,却不料此人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徒儿一时不查...求师父为徒儿做主!"
砰!
声嘶力竭一声吼,冷枫一脑袋杵在地上,不动了。
而后,此间一静。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被一只猴子耍了,也不敢说被一只猴子耍了,一来太过丢人,二来,来之前被人用警告了。
所以,只能将其称之为'人';。
他面前,盘膝而坐的帅大叔看着他那抽抽搭搭的样子,没由来的一阵厌烦,冷冷道:"说实话。"
冷枫一僵,不敢再鬼扯,只能起身老实道:"我被他打了,给您丢脸了。"
帅大叔冷冷一哼。
"什么实力?"
"看着结丹境一重,实际上不弱于我,如果不是蓝姨出面,徒儿可能被他当场斩杀。"
"嗯?"
话落,帅大叔脸一变,眼神凌厉起来。
争风吃醋,打架斗殴,这不稀奇,谁还没个*少轻狂的时候,但若因此下死手可就不一样了。
"当真?"
瞬间,帅大叔的语气沉了下来。
他面前,冷枫委屈巴巴的抹着眼泪:"师父,千真*确,您若不信可以问问蓝姨,当时她也在场的,而且他不仅抢了您赐予徒儿的冰凌剑,还,还把徒儿吓,吓得坐在了地上..."
冷枫悲愤道。
实则心底冷笑连连。
装孙子卖惨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就是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半真半假的说出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他人的强者心与保护欲。
因为人是一个奇怪的生物,遇到跟自己关系好的,且被人欺负惨的人,心底一般会涌起一种怒其不争,恨其不刚的奇怪心态,从而很容易产生为其出头的想法。
比如现在。
"真是,你让为师说你什么好,你可真是...滚!"帅大叔脸色通红,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
打不过也就罢了,还被人吓得坐在地上,连自己赐与的异宝都被人抢走了。
这是什么?
这是耻辱啊!
老夫怎么收了这么一个软蛋玩意儿!
麻个蛋的!
"是,师父..."他面前,冷枫一颤,可怜兮兮的走了,走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一个劲抹眼泪,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妇。
看的他身后帅大叔是既心疼又可悲,还有点儿可笑。
片刻后,等他走远,帅大叔的脸慢慢沉了下来。
"我到要看看是哪儿来的野种,竟然敢杀我冷凌的徒弟,哼!"
得,这梁子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