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还是请客,到第三天宴席结束,尤氏忽然让佩凤来叫贾蔷。
“蔷儿,你琏二叔是不是跟你说过你二姨的事?”
贾蔷一惊,心说这家伙还真是锲而不舍啊,自己这边碰了钉子,转移目标找自己太太说去了。
因问道:“琏二叔不会找上你帮忙吧?他真有脸说,太太不会答应吧?难不成让二姨做妾,那尤家的脸可丢光了。”
尤氏啐了一口道:“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他跟我说先娶为外室,三媒六聘的,等他找机会休了凤丫头,再把你二姨接回去扶正。”
贾蔷翻了翻白眼,这是把自己都骂进去了,可这事要怪只能怪贾琏,他还真敢说啊。
他只能悻悻的骂道:“这不要脸的,把小爷都扯进去,这事没商量,想都别想。”
尤氏冲着他埋怨:“他真跟你说过啊,你为何不告诉我,要是早知道,我当场就跟凤丫头说,看他还有脸。”
“别闹太太,这事咱们不同意就好,说出去二婶子那脾气,两人不得闹个满城皆知。”
他这连忙劝着,尤氏斜眼看着他道:“你就向着他夫妻吧,合着我娘家就该被人作践,这种事他都敢提,还要什么脸。”
看着如今胆大的尤氏,他只能哀叹,这要是贾珍在世,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伤感情不是吗,他只好霸道的把人扔上大床,整顿一番夫纲,这才降服她。
“好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过二姨三姨还是让她们回家,一直住在咱们家也不是个事,咱俩都不方便。”
这理由最强大,也让尤氏最认可,隔了两天就找机会让她们娘三回去了,当然少不得答应,帮两个妹妹寻亲事。
原本不愿管的尤氏,这回真每天出门,去各个亲朋故旧家中走走坐坐,打探些消息对症下药。
贾蔷没空管,这几天会试成绩出来,紧接着殿试,高家那小子还真的中进士了。
虽说排名不高,但也是进士不是,这事他也不在意,因为马上就是自己的府试了。
府试四月上旬,今年还是院试年份,等于他考完府试就要马上考院试,都过了那才算秀才。
若要考举人,还要再参加一次科试,但那是明年的事,倒是不急。
忙着读书的他,这日放衙回来,正想着晚饭后去林家读书,茜雪眼睛肿的像核桃的过来说:“二爷回来了,西府那边出大事了,宝二爷和琏二奶奶疯了,太太和秦姨娘都过去还没回来。”
贾蔷一愣,张口就道:“魇魔之术!”
他这是想起来了,王熙凤和贾宝玉被马道婆陷害,这事在红楼中太出名了。
自己这段时间是忙坏了,忘了这一茬。
茜雪见他像是知道什么,连忙问道:“二爷说什么?您知道宝二爷他们发病的原因?”
贾蔷伸手揉揉她的脸笑道:“不碍事的,我去看看,你这丫头,都离开宝二叔那边了,还忘不了旧主是吧?”
“啊!”
茜雪这下惊慌起来,连忙要解释,贾蔷笑嘻嘻的一根手指压住她嘴唇笑道:“傻丫头慌什么,爷跟你开玩笑,要真无情无义的,爷还不稀罕你。”
到了怡红院,看到黛玉也在这,看到他来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
贾蔷笑呵呵道:“林妹妹来了,我这是来迟了。”
贾母等正伤心,听到他的笑声顿时怒了,他摆摆手止住大家愤怒的眼神说:“老祖宗没事的,这病不碍事,我知道怎么回事。”
贾政一听一把抓住他的手:“蔷儿能治?”
林如海自然也在,刚刚见他跟黛玉嬉皮笑脸,就想抽他,听他这话忽然想起以前的事。
大喜说道:“对对!我怎么忘了你有这本事,快点救你婶子和叔叔去。”
大家被这话说的愣住,黛玉这下也想起来了,连忙拉着贾母的手安慰道:“外祖母是真的,在扬州他救过我父亲的命。”
这下老太太他们明白了,为何林如海会收他当弟子,还把黛玉嫁给他,原来是救命之恩啊。
贾蔷腹诽着这丫头出卖自己,可埋怨她自己又舍不得,只好瞪了她一眼,回头对贾政他们说:“两位老爷知道马道婆住哪吗?宝二叔和琏二婶是被五鬼附身,应该是她搞的鬼,派人去报官,去她家抓人,我这动手救人。”
赵姨娘听的面如土色,骇然望着他,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放心,才惴惴不安的强自定下心。
只见他伸手拍向宝玉胸口,一道电光滋滋作响,骇的大家一跳,却见宝玉睁开眼,呻吟一声道:“我这是怎么了?”
众人大喜,可贾蔷没管他,再次出手拍向王熙凤胸口,大家忙着看宝玉,只有贾琏和平儿、黛玉几人看着这边。
见他毫不忌讳的拍人家胸口,平儿掩住嘴,贾琏瞪了他一眼但没出声。
“袭人,去端两杯温水来给我。”
这里是怡红院,他开口叫的自然是袭人,被老太太等人挤到外面的袭人还没反应过来,晴雯马上应声去倒水了。
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晴雯,贾蔷笑了笑,掏出小瓷瓶,往两杯水里个滴了几滴花露。
“平儿拿一杯给二婶子服下,剩一杯给宝二叔喝下,睡一觉明天就大好了。”
吩咐完看着他俩各自喝下后,贾蔷叫道:“大家别在这围着了,让他俩安静的休息,已经没事了。”
老太太等恋恋不舍的出去,屋里只留下袭人和平儿,一人陪一个守着。
到了外面厅中,大家才想起来,刚才他救人的手段让人惊讶。
贾赦惊奇的问他道:“蔷儿你这是什么手段,我看到你手上有闪电,你不会真成仙了吧?”
贾蔷笑道:“我这才入道,学的是道术,离成仙十万八千里,刚刚那是五雷正法,专门破除阴邪之类,那做法的人,现在应该成白痴了。”
后面这话他是安慰赵姨娘的,果然一听这话,赵姨娘整个人一软,还好站在门边扶住门框,不然就坐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