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不会啊,相比爹娘给我安排的那个政治世家的继承人,他可要靠谱多啦。”顾诗语捏了捏楚辞生的脸颊,说道。
顾舒雪看到的只是两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笨蛋,根本没有一点理智。
她不罢休,说道:“真不知道姐姐你是如何看上这个怪物的。”
顾诗语双手交叉在胸前,用一副训教的样子说话道:“诶!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啊,他曾经可是救过我命的。”
可是,顾舒雪不以为然,并吐了吐舌头,说道:“略!以身相许,好俗气的理由,明明还是付昌衔哥哥更配得上姐姐你呀。”
一股失落涌上楚辞生的心头,也恰似当头一棒,成功地挫伤了他的念想。不一会儿,他低下了头,转身走开。
“等等,吟轩,你去哪?”顾诗语抓住他的手臂,问道。
楚辞生苦笑道:“只是想拿点东西清扫一下地面罢了,我不会走的。”
“我不理你了,臭姐姐,这么笨!”顾舒雪朝她做了个鬼脸,溜跑掉了。
“舒雪!舒雪!千万不要告诉爹娘啊!”顾诗语喊不住跑走的顾舒雪。
“看来我被讨厌了啊……”楚辞生边用抹布擦着地板,边喃喃自语道,“说不定,她才是对的。”
“才没有那回事,他们只是不理解我们的想法罢了。放心吧,他们会慢慢接受的。”顾诗语笑得十分灿烂。而这一抹笑容让楚辞生下定了决心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收到半点伤害。
襄阳城,距离此处偏远的付府。
“此言当真?”
“是的,付公子,小的骑马千里迢迢赶来告诉你的。”护卫说道。
“准备动身,人手叫的越多越好,这次我要亲手把她给夺回来。”
午后时分,顾诗语所住的房屋唯有她在内,楚辞生早早地吃完饭菜出去砍柴了。
哗啦哗啦——
她整理好桌上的两份碗筷,而后将其置于水槽之中进行擦洗。不断涌出的水流淌过她的指缝,一滴又一滴,留下阵阵凉意。
“这样的生活,还能维持多久呢?”顾诗语望着指缝里转瞬逝去的水珠,陷入了沉思。
笃笃笃。
“来了。”顾诗语关上水阀,往外门走去,“怎么今天回来地这么早?”
她打开门的动作与门外人伸进手掌的动作几乎是同一时刻,于是她反手想要把门合上。那人的摆手幅度颇大,将门硬生生地推开一大片。
他的脸谈不上很英俊风流,反倒是有些痞气,令顾诗语心生厌恶。
“喂,我说娘子,你今日居然不亲自出门欢迎我,还让我敲门费了一番功夫。”付昌衔用手轻轻地摸着她的下巴,说道,“你说,要怎么办才好啊?”
“别太过分了!”顾诗语扬手打了他一个巴掌。
啪!付昌衔被当众扇红了脸,这对他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羞辱。他咽不下这一口气,出手打了回去。
啪!又是一道清脆的响声。
“听说你最近跟野男人混上了关系,我还没来得及和你算这笔账呢。”
“我和谁一起都与你无关,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意愿去高攀付家。”顾诗语眼角泛着泪光,很是不甘。
“恰逢你那野男人不在,现在跟我走!回付家!”付昌衔揪着她的长发,喝道,“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他!”
“不,不可以。”顾诗语忍痛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当你同意了啊。”付昌衔松开了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来人,给我绑上她,用轿子强抬回付府!”
“遵命。”
……
“呼,今天砍的柴可比昨天多了不少啊,她肯定会吃惊的。”楚辞生打心底里期待自己妻子的夸赞,脸上时时洋溢着欢喜之情。
可是——
未合上的房门,空旷的屋子,脏乱的脚印,还有杂乱的桌凳,就是此刻楚辞生看到的全部现状。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楚辞生放下了木柴及柴刀。
“小伙子,你是刚回来吧?”声音很小,但仍然能听出是从斜上方的二楼传过来的。
一个老人,身上没有什么华丽的饰品,有的只是一件破洞的格子外衣,这是楚辞生对他的第一印象。
“老爷子,您是谁?”
“比起我是谁,你是在找一个重要的人吧?”
“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两个时辰前目睹了一切,一帮人抬轿带走了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现在估计没影了。”
“那他们一伙人现在去哪了?”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依稀听到什么‘付府’之类的词眼,你可以去找找。”
“付府……是想残害她么!”
轰——
一道黑电逆向打入天空,延迟几秒后,城中奏起震耳的巨响,乌云闻声而动,瞬间将天空中的太阳完全遮蔽,地面上迅速开迸出数条巨大的裂缝,造成多处地形塌陷及房屋崩坏。
周围的人纷纷陷入恐慌,对这个魔物般的男子避而远之。
“付家人,若我不死,尔等便难逃亡身之命!”楚辞生咬破嘴唇地说道。他怒展双翼,一跃飞起,消失在视野之中。
“我一老头子对身边的事情总是那么地无力,让你受苦了,干女儿……”李善仁逃离出了屋子,终是不忘牵挂。
经过两个时辰的抬轿,顾诗语被迫来到了付府的门口。现在,她就算是一万个不情愿,也无法回到原先那个两人住的小屋子了。
“来人呐,安排下去,明日举行大婚。”付昌衔心满意足地说道,“还有,先给她松绑,再把她送进偏房。”
“为什么要成婚?”
“没有为什么,我说的。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是了。”付昌衔刁蛮的行为像极了本人的做法。
“姑娘,请。”两名护卫作出礼让动作。这些表面看似友好的人,内心却都藏着一把尖锐伤人的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