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仪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形容昨日见到的那位女菩萨的恶心,双手合十道:“在贫僧眼中一切都是红粉骷髅!”
“大师你是得道的高僧,当然视女人如粪土了,不过咱可是凡夫俗子,跟您老比不了!”尹大奎暗下决心道“冲着林鹏飞的关系,如果她是个好女孩我一定要帮她,然后最好发生些什么!恩对,这次我决不放手!”
会场之中抛开学易的纯粹文化人,靠坑蒙拐骗成事的江湖人,见识不长的社会精英,以及心怀鬼胎的某些领导和干部们之外,像吕化腾,马云,冯绘铭之类有真本事真见识的人是对智峰的夸夸其谈有所保留的。
没错,智信确实是有着千年传承玄龙古寺的方丈当家人,有一定修为学识这不假,但是在这末法时代,他真的有那么高深的本领吗?
看着眼前的智信大师冯绘铭不自觉的便想到了李一云道长,听说至人那次被林鹏飞与谢必安收拾了之后,下楼后跌跌撞撞见人就喊有鬼有神儿的,误打误撞的还伤了个派出所所长,就直接被当地孤家子精神病医院收治,至今尚未出院。
有了上次的经验,冯绘铭不自觉的笑笑,眼前的智信大师跟当初的李一云道长是何其的相似,现在林鹏飞咬着他不放,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唉,好好开个会不行吗?这届的易学风水大会真的与往年不同啊,充满变数啊!
“师祖,智信方丈真有免遭天谴的秘法?”坐在下首的周根硕表示怀疑。天地无私,对万物一视同仁,顺者昌,逆者亡,有秘法能躲避天道的惩罚是每个修道之人向往无比的。
“根硕,你要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吕化腾淡然道。
“可我怎么看这个智信也不像他师弟吹得那么厉害!还有那个林鹏飞,要我说,这个无耻狂徒没准是智信找来的陪衬呢!哼。”周根硕又说了几句,见师祖表情不悦便不敢多言。
吕化腾表面没有表态,但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对林鹏飞施符的手段震惊不已的,要知道林鹏飞拿着的是马云所画的符咒,自己并不熟悉,但是他却能在着手之后,随即施出为之已用,并且威力要比之马云所施强上百倍。吕化腾甚至在想,如果将这张符咒交给自己,那即使有全套的纸符火蜡,香案供品,外加天门山祖师流传下来的那把千年金钱剑在手,自己施放也不一定能有如此威力。
会场另一边的马兵兵小声嘀咕,道“爷爷,我听着怎么感觉这和尚像是邪教治病救人的气功呢?还有那个林鹏飞,哼,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昨天那个女的是他的表妹?”
马云还算光棍,早已经整理好装容,安然的坐在会场里一言不发,仿佛从未出丑一般。但不管怎么说今天马云的脸是丢出去了。
“爷爷,臭老头,跟你说话怎么不回答呢?!你在想什么?!”马兵兵拉着马云的长胡子拽了一把。
“唉哟!”马云这才惊醒,若有所思,道“这个林鹏飞来自东北,我在他想会不会就是那个斗法伤你之人!”
“啊?不,不会吧,那人是小三,应该是个女的啊,而且那人的手段高明得很,爷爷你不是说怕不在你之下嘛,而且…”说着说着,马兵兵紧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刘丹接了林鹏飞的电话,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内弟的陪伴下领着女儿邵春丽赶到了会展中心,找到了易学大会的入口。
刚到入口处,林鹏飞便迎了出去做出安排,然后才回到会场对智信方丈和在坐的来宾道:“我身患疑难之病的表妹已经到了,有请智信大师帮忙医治,但是医治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智信此时已经站在台上,正涛涛不绝的讲述“佛法”,听了林鹏飞的话,大度的道:“施主有何要求,尽管说来,无妨!”
“好!我表妹年纪还小尚未出阁,所患之病又十分难医,所以考虑到个人隐私问题,我斗胆想请大师去隔壁房间给表妹诊病!”林鹏飞说起话来十分有礼,继续道 “当然,为了能够见证大师的高明医术,所以请在座的各位长辈一同前往,但希望人数不要过多!”
“哈哈哈,就依施主!”智信笑得很爽朗。
交流会变成了医治疑难病号的现场会,吕化腾,马云,梦仪,尹大奎以及很多歪胡子翘辫子的老者甚至几个老板和领导都纷纷站起离开座位想去观瞧。
有真正的热闹看,谁听什么枯燥的报告啊。
冯绘铭唯有暗自苦笑,道“刚刚林鹏飞已经说了,其表妹年少云英未嫁,所以请各位前去观看者别超过十人。”
这话说完,那些没有份量或者“江湖”地位较低的就自觉的又坐了回去。
不过就这还十几二十个呢。
冯绘铭其实也是想去观看的,所以便道“中国人都知道风水,很多人试图通过改变风水改变命运,相信一定有人听过福地福人居这句话吧!下面,请香港中文大学的霍仁华教授上台!”
霍仁华其实也是想去看热闹的,但正巧时间上正是自己做报告的时间,没办法只有上台来,在不算热烈的掌声中,道“各位先生,女士,上午好!风水的真相就是这句老话,你要是有福分,住在风水差的地方,风水亦会随之转好,要是无福之人,住在风水好的地方但镇不住,好风水一样会自行破掉,那么,风水是怎样自行破掉或者改变的呢?现在就由我来浅谈一二……”
尹大奎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进到隔壁房间而是冲进了洗手间,他好好洗了个脸,挤了两个粉刺黑头,然后支起虎牙对着镜子左右照照认为满意了才挺起胸膛彬彬有礼的走了出来,自我感觉挺好的,跟整理了遗容似的。
隔壁房间里瞬间便被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大师填满,一个个喝着茶水看着台上,俨然就是易会大学的会分场。
邵春丽坐在台上,被林鹏飞找了个临时的帘子挡住,跟老佛爷垂帘听政似的,几根麻绳系在她的手腕上,另一端伸在帘子之外。
一切准备就绪,林鹏飞将几根麻绳递到了智信大师的手中,道“表妹比较婉约羞涩,见不得生人,有请大师施展悬丝诊脉妙法!”
“哈哈哈…”智信深深看了眼林鹏飞,然后动作快捷单手接过麻绳,适度的力量将绳子抻直,然后将几根手指搭在了上面。
现场众人秉住呼吸,大气都不喘一下。
“我去,非浪得虚名啊!”林鹏飞扣了扣鼻孔,暗道。
这时,尹大奎与冯绘铭二人赶了进来,见智信大师正在施展妙法,悄然坐下没敢出动静怕影响人家。
尹大奎压着最小声音捅捅林鹏飞,挤了挤眼睛,问道“你表妹在帘里呢啊?”
“恩那!”林鹏飞也同样小声。
“一会儿帮哥介绍认识一下啊!”
“好!”
林鹏飞悄悄碰了下梦仪,跟特务接头似的,低声道“梦仪,你们方丈真有假有水平啊?”
“真有,但绝没有智峰师叔说的那么高深。”
“你说我们想办法弄傻他,能不能阻止你们寺庙被承包啊?”
“这个……”梦仪犹豫起来。
“咋了?难道你跟我讲的那些都是假的?难道你不想保住你们的寺院了?”林鹏飞反问。
一幕幕在梦仪的脑海里回转着,玄龙古寺建于宋代,距今有着上千年的历史,云雾山间绕,野花红烂漫,寺院古寂清幽,正是学佛修身的上佳之地。
可是近年来智信方丈与智峰师叔不知何因,竟然心生杂乱无心向佛,他们竟然将一身修为待价而沽,只替出得起高价者开光,祈福,超度,做法事等。冷落了普普通通的广大百姓香客。
期间二人结识当地富商,在富商的撮合下开始频频与当地政府接触,想要商业化玄龙古寺,以更多的接待进山上香的高级香客。
政府方面的官员也很支持,并且承诺出资修建上山缆车,滑道,以及山门、台阶、护栏等相关配套设置及旅店酒家等,开通旅游专车,占玄龙寺旅游风景区的六成股份。
“挟佛敛财”是不光彩的,但确实也是我中国大地上比较普遍的现实,寺院里的僧人们开始抗议,开始拒绝,但智信方丈却一锤定音将此事决定下来。
有了世俗的干扰,千年古刹的命运何去何从呢?
梦仪思想斗争之后,终于道:“林小友,此次贫僧来此易学大会,实是想将此事公之于众,以令社会关注,达到阻碍我玄龙古寺被商业化的命运。虽然自知可能收效甚微,但实在是别无他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梦仪大师,说实在的,像你这样一心向佛的大和尚不多了!所以我才想帮你的!”林鹏飞坏笑道“比如说谁碰这件事就倒霉,生病,变傻之类,然后政府那边也是一样,谁沾上谁倒霉,有去寺院考察的,你们就整点鬼啊神的吓他们,就说是佛祖怪罪不就得了!”
“林小友,真是足智多谋啊!不过智信方丈修为不浅,你刚刚那张符咒也许效力不够!”
“哈哈,想让人晕迷或者变傻何必符咒,拿棒子一打最省事!不过呢,咱们都是斯文人,当然得讲点策略了!下面就是第一步,让他变傻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