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谢必安虽然是个小神,但办事效率不慢,很快便捋清了关系,打点上下将正在地狱之中受苦的男孩找到,直接带了出来。
人世间大奸大恶之人甚多,所以阴间不短该罚之鬼,男孩自损发肤,替女孩受苦本不算犯了大错,所以救他并不极难,算是政策内的,也不算违反原则。
孟婆庄内,孟婆婆亲手为失去双眼的男孩上药治眼,很快,空洞的眼睛里便生出了一对新的眼睛,但那对眼睛没有神彩,男孩依然看不见东西。
这在意料之中,做完这一切,她冲谢必安点了点头,谢必安抓起桌上的茶杯灌进了男孩的口中。
男孩只感觉入口清凉无比,不禁一饮而尽,喝到底后,只感觉目眩神驰,眼前渐渐出现了明亮。
“原来你是…”男孩忘却了当初的誓言,恢复了人之初始,这下看见了孟婆,但突然之间发现挂在嘴边,但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慈祥的婆婆。
“呵呵呵,你该离开这里了!”毕竟是偷偷行事,赶紧送走男孩才是正事,只见谢必安怪笑一声,扔掉手中底部沉着浊泥的杯子变成了勾魂使者的模样,拿出枷锁套在了男孩的身上。
男孩惊慌失措步步倒退同时头痛难当,直接被抛下了一处悬崖,忽然之间他只感觉天旋地转之后,便大哭堕地,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婴孩,女婴。
陈家一天之内两件好事,陈建斌必须请大家吃饭。林鹏飞不变的大吃特吃,正吃之季,突然之间脑海里闪过一道熟悉念头:陈麟的事办好了,上下打点只花了几个亿,孟老婆子念他们有情有意没有收钱,那男孩已经转世投胎,带麟麟去去见见她吧,见了面她便能自动收回留在麟麟身上的眼睛,地址在…另外,今日之事毕竟关系重大,切记低调。
林鹏飞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陈建斌,陈建斌感慨万端,用心记下了那个地址,打算明天一早便带着儿子去见那个婴儿。
很多人的爱情是从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开始的,而相爱之后我们一定会期待能够再有一个相爱的来生。在有过似曾相识感动的爱情中,相信这辈子的姻缘其实上辈子早已注定。
这些都是后话,怎么也得等陈麟十多岁发育,啊不,等十八岁以上成年的。
次日一早,陈建斌,赵洁夫妻二人便带着麟麟走了,赵洁将自己的奔驰ML350留给陈轶楠二人,让二人自行回去上学。林鹏飞有票,虽然碰车的机会少,不过总体来说算是会开,而陈轶楠的腿其实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不很灵活,但开自动档的车还没问题。
从昨天起,陈轶楠就一直跟林鹏飞别着股劲,至于这股劲在哪,她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得别着。
收拾妥当,二人开车往高速走,林鹏飞看着外面优美的风景刚想调戏一下“窝”在身旁开车的校花班长,夸一夸她那有伤还坚持开车的大长腿咋那么漂亮,突然在路边医院的门前看到了几天未见的刘浩,小鲜肉还是那么皮肤好,只是脑门带着伤。
“停车!快停车!我看见浩子了!”林鹏飞赶紧叫停。
闹市的车很多,但陈轶楠车技不是盖的,轻瞄一眼右边的后视镜一脚大油超过旁边的车,然后方向盘一扣外加一脚急刹,将车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你也不嫌费油,这一脚怎么也得好几毛钱吧!你这种开法不如找个地方做个油改气!”林鹏飞推门下车,只见刘浩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脚下还有几罐喝完的啤酒。
“哼,斤斤计较!你见过有奔驰油改气的啊?!”陈轶楠也跟了下来。
“哈哈,见笑了啊!是不是一句话就让我男子气概荡然无存,就如一市井婆妈女子一般?”林鹏飞笑笑:“我这不是教你以后给我省着点过日子嘛!哈哈…你放心,哥是个有志气,有志向的好男子!”
“你…”留下陈轶楠在风中凌乱,林鹏飞快步跑了过去:“浩子,你小子不够意思啊,喝酒咋一个人不叫上兄弟呢!”说完便自己拿着罐啤酒灌了一大口。
“老大?飞哥!?你怎么来沈阳了?!”刘浩惊讶极了,不过随及看到了不远处的班长,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林鹏飞当然借机发挥一下“没啥,这小妞求我跟他回家见见老丈人。呵…”
“我靠,你牛!这才几天啊!”刘浩由衷赞道。
陈轶楠看见刘浩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表情里透着暧昧,不由小脸一红,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还在这杵着干啥?没看见我跟兄弟要喝点啊,快把准备路上吃的东西拿来点!”林鹏飞一脸坏笑:“听话,乖宝贝!”
“哼!”陈轶楠冷着脸转身上车,不过没有拿来吃的,而是直接发动车子,轰着大油自己开车往高速方向驶去!
“这败家妞,真敢把老子扔下啊!?”装掰不成林鹏飞装犊子了这回,只能强调着:“是这么回事,车没油了,我让她先去加点油!到是你浩子,怎么回事啊?回来几天了,涛涛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还关机了呢?!”
一句话将刘浩拉回了现实,他不由又沮丧起来:“唉,老大,别提了,我家里出事了,手机跟人动手的时候甩丢了,反正是外地的卡,我就没着急去补卡呢!”
“你头上的伤也是跟人动手被打的吧?”林鹏飞噌的站了起来,道“谁打的?告诉哥,哥给你出头!”
刘浩将啤酒往林鹏飞手里又塞了一罐,拉着他坐下道“打我的几个都是阜新拉煤的老板,人早跑了!唉…也怪我当时冲动了,害得我爸现在还躺在医院呢!”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医院继续道“我爸肋骨被打断了几根,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不过也不怪我,实在是他们太欺负人了!草!”
“我靠,刘叔医院躺着呢啊,走,带我去看看他!就这你还有心喝酒?”林鹏飞扔下啤酒,拉着刘浩直奔医院门前的商店,买了不少补品和一个大花篮。刘浩知道老大并不富裕,劝他不用买东西,人到心意到就行,别花那冤枉钱,但被林鹏飞拒绝了。
病房里刘浩的妈妈和姑姑陪在床前,刘浩的爸爸刘富城缠着绷带挂着点滴,刚打了止痛药睡下,他脸上青肿,眼珠不时的转转,表示他十分痛苦,并没睡实。
听见有人进来,刘浩的妈妈韩岚赶紧站起做了个“嘘”的手势,意思是你爸刚睡着,让他多睡会。
林鹏飞跟刘浩爸妈只见过几面,并不太熟,便放下东西善意笑了笑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出出主意!”
刘浩一筹莫展,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岁的男人了,虽然还在上学,但他毕竟是个男人,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想为家里做点事情。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刘家是做煤炭生意的,刘富城白手起家,能吃苦,从开着三轮车给人送煤,到最近几年越做越大往各大用煤的地方成火车皮的拉煤算是积攒下了一份家业。
电厂用煤量巨大,大的电厂一个月几万甚至几十万吨烧进去很正常,所以电厂的煤其实很好送进去,只要有些关系煤就可以往里送,卡数什么的没有要求,发电嘛,反正什么都是烧,只要别把石头当煤送进去就行,电厂按煤的卡数与热值付钱。
但是电厂的煤又不好送,因为人家是按月或者按季甚至是按年给结帐的,加上电厂里关系错宗复杂,一个不小心就会血本无归。
刘富城积攒多年,有过千万的家业,像这种给电厂送煤的活他并不愿意接,钱不好要不说,还要被电厂当官的层层扒皮!
半年前通过熟人介绍,电厂的党委书记找上了他,说是自己快退休了,打算挣些养老钱,一年能给他几百吨的额,并且每吨比别人多挣五块钱。而且别人都是按季结帐,你可以按月结帐。
这下刘富城比较感兴趣了,有熟人介绍,又有丰厚的利润,这煤送得。
刘富城人厚道,但不傻,先期找人侧面了解了一下这个党委书记,确认他真的还有一年就退休,然后少量的先拉了百十来吨,书记说到做到,也确实是按月给结了帐,这下刘富城心里有谱了,开始成车皮的往电厂送煤。
矸石少,掺水少,煤的质量不错,电厂方面钱结的痛快,这下刘富城和那党委书记达到了双赢局面。
钱挣到了胆子也大了,书记还有几个月退休,刘富城也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遇,二人商量了一下午决定干最后一票大的。
刘富城将自己的房产全部抵押在银行贷了款,从煤矿大量的往电厂里运煤。
贷的款很快用光,就等着到日子结帐之后两人分钱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党委书记在一次餐会中因饮酒过度不幸去世,养老金一分钱没领到。
结帐的日子到了,可是书记没了,刘富城的煤款可是一分钱没结呢,他赶紧给新任书记,厂长以及大小能管到事的官儿们上炮儿点钱,说自己如何如何为难,钱压一天银行那边的利息就翻几翻,但是被新书记一句这得开会研究研究便给打发了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