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轻彦兄刀法大成。”一声轻喝声响起,一人飘落场中,姬家,姬无夜,在姬家这个古老家族与至尊阁联合之后,姬无夜自然可以自由出入至尊阁的腹地,月光下,男子看着姬无夜负手而立,俊逸的脸庞,带着一抹凛然霸气,“原来是姬家公子,深夜来访,所谓何事?”燕轻彦负手而立,看着姬无夜,语气之中,并无多少敬意。
姬无夜闻言,却是不以为意,轻笑一声,“深夜,无心睡眠,恰好见到轻彦兄在练刀,心下好奇,观摩一番,却是不想,轻彦兄刀法已经大成,遂忍不住出来恭贺一番。”姬无夜看着这个至尊阁的第一天才,轻笑着说道。
“闭关三年,偶有所悟罢了。”燕轻彦淡淡的说道,能将刀法练到如此境界的人,绝非是一个喜怒行于色的人,但是听到姬无夜的称赞,心中难免有几分飘飘然。
“轻彦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姬无夜看着燕轻彦淡淡的说道。
“姬兄但说无妨,”燕轻彦说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姬无夜的身份又摆在那里,所以,燕轻彦的语气也柔和的许多,虽然他的心中只有刀之一道,但是,人情世故,却也不是茫然不知,况且,姬无夜接下来所说之下,必与刀有关。
“轻彦兄虽然刀法大成,但是尚有一丝瑕疵,”姬无夜从地上捡起刚刚碎落在地上的刀刃,淡淡的说道,那抹碎裂的刀刃,在月光下,却是散发出一抹清幽寒光,那柄刀赫然是精铁所制,姬无夜看着这个至尊阁的第一天才,眼中终于流露出一抹震惊之色,至尊阁数百年底蕴,果然不简单,虽然双方站立在合作者的基础上,但是还没有到将底牌全部展露给对方的程度上,很大程度上,彼此相互利用的成分居多。
“瑕疵?说来听听。”燕轻彦眼中流露出一抹自负之色,从小练刀,二十载风雨不断,之后又闭苦关三年,潜心悟刀,他想知道,姬无夜口中的瑕疵,是为何?
“没有匹配的兵器,一个顶尖的剑客需要一把名剑相随,而一个顶尖的刀客,亦需要一把匹配的宝刀,轻彦兄手中之刀,虽非凡物,不过,在刚刚却是在轻彦兄劲力勃发之下寸寸碎裂,一柄刀,却无法承受来自主人的力量,这是何等的悲哀?若无匹配的兵器,轻彦兄的战斗力怕是不止少了一筹。”姬无夜看着燕轻彦淡淡的说道。
闻言,燕轻彦面对微变,姬无夜,却是说道了他的痛楚,只是,至尊阁虽然传承数百年,但是却无一把名刀可以匹配于他,燕轻彦对此,也颇多无奈。
不过,在姬无夜面前,燕轻彦却不会自爆其短,“一把刀罢了,如今,我刀法大成,天下名刃,岂不是任我取之,不知姬兄可否有这方面的消息,若有,轻彦自有重谢。”燕轻彦看着姬无夜淡淡的说道。
“有,”看着燕轻彦,姬无夜笑眯眯的点点头,“不过,虽有下落,轻彦兄却未必能取来,若是能取来,我也不需要轻彦兄重谢,就当无夜成人之美了,”姬无夜颔首。
“什么刀?在何人手中?”燕轻彦看着姬无夜问道。
“上古霸兵黄泉。”姬无夜开口道。
闻言,燕轻彦喘息不禁变的有些急促,“黄泉,竟还传承于世间?在何人手中?”燕轻彦看着姬无夜问道。
“东北霸主萧凡。”姬无夜淡淡的说道,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刀虽然未曾落在萧凡的手中,但与在萧凡的手中无异,南宫若曦的求救信,已经来了,但是至尊阁却是始终拿不出个章程来,说到底,他们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上萧凡,他们更希望看到的是萧凡与纳兰无道两败俱伤,只是,姬无夜心中却是有一种感觉,这一战萧凡会胜,这个时候,若是不将双方的仇恨加大,更待何时?姬家出山,所图并非这天下,只萧凡一人而已。
“东北霸主萧凡?那是何人?”燕轻彦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萧凡这个名字。
“轻彦兄久不在世间走动,自然不知其人,说起来,也不过是在今年崛起的人物罢了,与轻彦兄的年纪相仿,只是名望..”姬无夜故作沉吟,“轻彦兄与其差了只怕不止一筹,那人自出世之后,遍以雷霆手段,让东北俯首,之后南下,更是与纳兰无道有过一战,不分胜负,之后,曾单人独刀上过至尊阁,轻彦兄,认为那人如何?”姬无夜看着燕轻彦笑眯眯的问道。
“很好,很强大,我刀法大成,正需要一个对手,就是那人了,却不知那人所用何种兵器?”燕轻彦问道。
“与轻彦兄一样,都是用刀的。”姬无夜淡淡的说道。
“哈哈,不想竟然还有同道中人,轻彦此生信念,便是败尽天下刀客,那人,却是一个好对手。”燕轻彦张狂一笑,飘逸的长发随山风起舞,自有一股狂放。
“祝愿轻彦兄得胜归来。”姬无夜轻笑着说道。
“人生,对手难求,唯尽力二字而已,刀,唯霸者,断然不能有退避之心,多谢无夜兄将消息相送,”燕轻彦点点头。
在姬无夜的目光的注视下,却是大踏步离去,转瞬之间,却是已经消失在姬物业的视线中,至于去向,自然是去找萧凡了。
看着燕轻彦离开,姬无夜的嘴角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弧度,随即,目光隐晦的看了一眼山巅。“任你们能猜透我的心思又如何?燕轻彦心中的魔种已经埋下,这一战,自然不可避免,不然,燕轻彦此生,将再无寸进,”姬无夜冷笑,冷笑之后,却飘然离去。
山巅,两个年逾古稀的老者,看着山下,一个身披金色袈裟,面色苍老,而另一人,则是一副道士打扮,手中还拿着拂尘,“姬家小儿,分明是不怀好意。”将下面的一幕落入眼中,至尊阁的五大阁主之一的枯荣道人,却是已经被其触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