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这都啥年代了,还有这封建余孽?”李焕文寻思着自己把小辣椒得罪得有点狠了,她是不想帮忙,故意说个借口出来。否则,就以小辣椒这个性格,不逼别人就算烧高香了,谁敢逼她啊?
萧岚听得李焕文的语气里显然有不太相信的成分,心里一气,压低声音说道:“这次老头子是下了决心了,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觉得我们跟周家联姻的话,会是个双赢的局面,而且周公子又对我这么好,我现在又没别的男朋友。这诸多因素集合在一起,老头子就觉得非办不可了。”
哎,官僚啊官僚,这就是新形势下的卖儿卖女啊。
不过萧岚这种惹事的主,能卖出去就算不错了,还找了个周晨这种绝对服从领导的公子哥,她还想咋样啊?
“如此说来,恭喜恭喜了。”李焕文贺喜道:“到时候请酒一定要通知一声,我们也好给你祝贺祝贺,顺便也见见令尊。”
一听这话,小辣椒火了!
“臭小子,老娘告诉你,这次一定会抗争到底,如果你们想让我帮忙的话,最好先帮我把婚给退了。否则我可以保证,即使你们绕过我去找老头子,我也会让你们办不成事,你信不信?”
李焕文撇了撇嘴,听萧岚这斩钉截铁的架势,恐怕不是开玩笑。这人脾气很暴躁,惹毛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可不防啊。
想到这里,他就感到头大,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先说来听听,如果在能力范围内,那倒没有问题。”
“你想办法说服老头子,不让我嫁出去!”萧岚跺了跺脚,很生气地说道:“现在我已经失去人生自由,被关在家里出不去了。老头子说,要等到我结婚的那天,才会把我放出来。”
李焕文听得额头直冒汗:天啦,这都啥年代了,居然在我们的官员家庭中,还流行着这种古老的措施。不过话说回来,萧副市长此举倒是为本市的安定团结做了很多贡献。萧岚要是整天在外面晃悠,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要遭殃啊。
但这种话也只能在心里想象,决计不能说出来。李焕文用一种很为难的声音说道:“你这个就是异想天开了,连你都不能萧副市长,我又怎么有这个可能性呢?”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帮忙,我就让你们的事办不成。”萧岚一倔起来,是没有道理好讲的:“要不,你说服周书记也行,他们家要是退婚,我也就安全了。”
李焕文头上的汗又多了一层:我靠,你让我说服的对象是层层递进啊,搞不好到最后,就让我去说服国家领导人了。
“你这是开玩笑了吧,周书记我压根都不认识,怎么去说服?”李焕文不满地问道。
“你真不认识?不可能啊,你以为你瞒得住我?”萧岚的声音顺着电话传了过来:“上次你在新闻发布会上舌战群记,后来又在电视台发了飙,在市委市政府的眼中,引起了很坏的影响,甚至在省里也有很多官员了解到了这事。很多人都要求把你抓起来,还是周书记拖着伤腿,连夜奔赴省城为你去疏通,最后才把这事给摁下来。要是没有他,你现在正在局子里蹲着呢,哪可能有现在这么风光?”
李焕文背上渗出一团冷汗:如果萧岚说得是真的,那周书记的确是自己的恩人。要是裆在自己成名前就果断采取措施,把自己河蟹了,那就绝对没有后面这样出名的机会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成为众人的笑柄,裆的宣传工作中的反面教材。
只是,周书记为什么要救我呢?而且是这么积极的,争分夺秒地救?
“反正我告诉你,这次江湖救急,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萧岚狠狠下了死命令。
李焕文带着无尽的疑问,挂掉了电话。
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电视台里的老朋友,谭博文。要论消息的灵通,资料的齐全,没有任何地方能与电视台相比。要想了解领导的背景和习惯,也没有人比谭博文更合适。
“焕文啊,你现在可是出大名了。”谭博文爽朗的笑声随着电话传递到了李焕文的耳中。
“哪里哪里,一点虚名而已。”李焕文这句话倒不完全是谦虚,他很清醒,明白名气这玩意,是世界上最不保值的东西。多少人前一刻还名冠天下,受万人仰望,后一刻就身败名裂,受万人唾弃了。
“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啊,怎么会有空找上我了?”谭博文微笑着问道:“是有什么事吧?”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谭大哥啊。”李焕文笑了笑,开门见山地说道:“谭大哥,能帮我提供一些周书记的个人资料么?”
“周书记的个人资料?”谭博文感觉到这事是有政治风险的,于是关心地问道:“你在调查领导啊?我劝你还是别掺和这趟水。”
“谭大哥你想到哪去了,什么掺和不掺和的?”李焕文无奈地把关于周书记帮助自己的事长话短说,叙述了一遍。
“这事我也纳闷呢。”谭博文说道:“我有一度甚至以为你跟周书记有什么亲属关系,但后来查了查,你们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啊,压根就不是一个城市的。”
“所以我才想让你给我一些资料啊。”李焕文回道。
“好吧,我偷偷去从电视台的资料库里弄一份周书记的个人资料,发到你邮箱里。”谭博文仔细叮嘱道:“不过你可得千万小心点,收到资料后,马上把邮箱里的内容删了,可别留下蛛丝马迹。这种事,可大可小的。”
“知道了,我会的,谢谢了。”
李焕文放下电话,打开电脑,登陆了自己的邮箱,很快就有一个附件传了过来。李焕文下载到硬盘后,赶紧将邮箱里的内容清空,然后解压附件,出现一个文档。
李焕文打开文档,慢慢看了起来。
越看越觉得没道理,周书记是土生土长的Z城人,这点与自己这个外来的人完全没有交集。而周书记这几十年来,除了当兵的几年离开过这座城市外,就一直呆在这里,而他当兵的时间也很短,好像是受了什么伤,然后退伍了。
这些资料虽然很齐全,但还不够具体,大体上就这些了,其余更多的是,每一年得了什么奖项,升了个什么职位的,这就完全不是在李焕文的关心范围里了。
李焕文摇了摇头,又问了问慕秋虹这个同样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希望从她嘴里,能有点民间传说,小道消息什么的。在我们这个国家里,这些小道消息,往往都比权威的履历更具体,也更可信。
慕秋虹想了想,也是一阵摇头,她对周书记的了解不太多。这个书记与别的官员都不太相同。慕家的“工作”做到他那里,就总是做不通,前前后后几十次了,愣是一分钱,一份礼都没有收。这样的廉洁,显得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而且似乎也太过头了,就连包公,人家请客吃饭,他偶尔也是要去的嘛。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爱的不是钱,如果不爱钱,那绝对是渴望权力了。为了向上走,他做了几十年的清官,而且不单自己清廉,对家人的管束也极其严格。所以在几十年间,好几次严打风暴都弄得官员成片的倒,他却安然无恙,然后一步步做到了现在。
李焕文听到这些,摇了摇头,听这意思,周书记这里真是没什么突破口了。
“哎,算了,尽人事听天命,这个忙实在帮不上的话,也就算了,大不了我们不找萧副市长就是了。”李焕文叹了口气:“慕家现在的烂摊子,应该不至于华山一条路吧,也许有别的办法收拾呢?”
“很难!”慕秋虹摇头叹息:“一个政策,顶几十个决策。要是没有政策开道,房地产行业是很难打开局面的。下个季度,银行的贷款期就到了,到时候要是还不上,以后就更难了。如果能从萧副市长那里要到点优惠政策,或者把房子卖给政府做官员们的住宅,那就有机会起死回生了。最近听说市里正在考虑是否重新修建一个内部住宅区,这个机会,咱们一起要抓住啊。”
这个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慕家滞销的A&S小区也是本市最高档的小区,给市里的同志们住,很好很和谐嘛,在咱们国家,哪一个城市里最好的房子,不是属于人民公仆的?
只是,这个机会貌似很难争取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