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久不见,怎么突然这么生分?赫丽贝尔。”愚者有些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因为你来找我了,就意味着你失败了。”赫丽贝尔没有给愚者好脸色,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唉~”愚者叹了口气,走到赫丽贝尔的正面直接坐在地上。
“现在不是谈论成功与失败的时候了,蓝染已经开始了他的行动了。”
“他行动了又怎么样?反正他要毁灭尸魂界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他要毁灭虚圈都跟我无关,反正我逃到现世还是可以生存下去的。”赫丽贝尔丝毫不为所动。
“喂喂喂,你这样也太敷衍了吧,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敌人呢。”
愚者很是头疼,当初答应赫丽贝尔,拿到崩玉,一定能把蓝染搞下来。但没想到最后反而让蓝染得到了完整的两个崩玉,真是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么说好像有什么不对。。。
“已经无所谓了,有米几个在,无论在哪都一样,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也都无所谓。”说着,赫丽贝尔抬起头看着愚者,“如果你来就只是为了劝我去对付蓝染,那就算了,我已经不想再参与进去了。”
愚者脸色也平静了下来:“所以你打算逃避了?”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赫丽贝尔大人。”这时,一边的阿帕契看不过愚者逼迫赫丽贝尔的行为,忍不住怒吼道,“错的明明是你,却还是要求赫丽贝尔大人去帮助做出愚蠢决定的你,凭什么?”
愚者一时语塞。
说起来也是呢,赫丽贝尔被迫窝在这一方小洞窟中,不正是因为自己的怂恿盗走崩玉而导致的吗?自己还真是害了不少人啊。
“抱歉,赫丽贝尔。”想着,愚者真诚对赫丽贝尔道歉了一声。
这时赫丽贝尔脸色才稍缓,但也只是相对的,她对愚者仍然没什么好脸色。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愚者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想再次让赫丽贝尔陷入更加悲剧的境地。
“抱歉,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去就好了。”叹了口气,愚者站起了身。
愚者想过了,自己对蓝染的了解也并不算太深,他的目的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还不确定,又怎么能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让她再次陷入危机呢?
愚者顿时下了个决心,转身欲走。
“唰~”一道身影突然挡住他的面前,赫丽贝尔皱着眉头拦住了愚者的去路。
“坐下,把话说完。刚刚让我想要帮你,你就像放弃,什么意思?认为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赫丽贝尔明显有些生气,语气毫不停顿,认真且严肃。
愚者看着眼前的赫丽贝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赫丽贝尔突然挥了挥手,喝道:“米,你们几个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他好好谈谈。”
“可是。”阿帕契看着动摇的赫丽贝尔有些焦急,但马上被一脸严肃的米给拉了出去,一边没有开口的荪荪看了一眼愚者,也听命走出了洞穴。
“唉,赫丽贝尔。”愚者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不要叹气,这不是你。”赫丽贝尔走了过来,站在愚者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
“你那时候的自信呢?你说过一定可以做到的。就算失败了也不应该气馁才对,那样的才是愚者大人真正该有的样子啊,现在的你,为什么这么颓废?”米几个出去之后,赫丽贝尔整个人就没那么冷淡,反而有些激动地对愚者说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赫丽贝尔,愚者突然想起当初给她说盗取崩玉的时候说过的话。
。。。。。。
赫丽贝尔前往现世抢夺崩玉的前几天,她刚刚得知了蓝染的计划,就秘密来找了愚者。
“这就是蓝染的阴谋。”在将蓝染的命令转述给愚者之后,赫丽贝尔充满期待地看着愚者,渴望着愚者能找到个办法打破蓝染的计划,狠狠让他受挫一回。
“你们真的有办法夺下崩玉?要知道那个可是被浦原喜助严密保护着的。”愚者也有些激动,两眼几乎放光地看着赫丽贝尔,整个人都靠近了赫丽贝尔的身前不到半米,激动的愚者根本就没注意到这点。
“可以,一定没问题的。”看着欺身的愚者,赫丽贝尔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看着充满着认真与自信的愚者,又不自觉地将脚步挪了回来。
接下来,愚者就让她在夺下崩玉之后,交给他,然后带着假的崩玉逃跑。要知道当时他们也都知道萨尔阿波罗算是蓝染的人,但面对充满自信的愚者,就算是这种鬼计划,赫丽贝尔也毫无含糊地答应了下来。
“等你胜利了,帮我去掉我身上的骨甲吧。有你在的话,那时候我就不需要这种防备了。”
。。。。。。
“实在是,抱歉。”想不到什么辩解的话,愚者只好再次说了声抱歉。
“你要说的不是抱歉。”赫丽贝尔低着头,“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你失去了成为胜利者的心。”
说完赫丽贝尔猛地抬起头,右手握拳狠狠打在愚者的鼻子上。
“嘭~”这一击力道非常大,愚者的身体狠狠撞在身后的洞穴的墙壁上。
身体缓缓滑落下来,愚者也不发一言。
“怎么?身为上位者,你就没有一点脾气吗?是因为对我的愧疚吗?没想到,你是这么垃圾的一个人。”
就在赫丽贝尔还在大声对着愚者骂个不停的时候,坐在地上的愚者突然暴起,按在赫丽贝尔的两只肩膀,将她重重按在地上。
看着骑在身上,两眼冒着红光的愚者,赫丽贝尔反而出奇的冷静。
“现在,告诉我,你,你的决定是什么?”
“决定吗?哼,等我收拾了蓝染,赫丽贝尔,我会回来抓你给我当奴隶的。”愚者狠狠咧嘴笑了,眼神如同一头饿狼一般。
“好,这话我记住了,我会等到那一天的。现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