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番队队舍,操练场。
今天算是一个大日子,对于终日都只是在巡逻的十番队队员来说,因为今天将有人要挑战第三席的席位。
所以平日里都分散在静灵庭各地的十番队队员,有好一部分都抱着好奇心回来观看这场比试,要知道自从上次第三席之争后,至今都没人有信心去挑战呢。
因为日番谷冬狮郎实在太年轻了,作为“老年人”去挑战一个小孩子,赢了,算以大欺小,输了,那就丢脸丢到家了。
愚者在知道这情况后,简直想骂人,这都什么鬼?这些队员有这么好人?其实都是实力不足,不敢挑战吧,毕竟十番队就是一个负责巡逻的安保番队,战斗力什么的就不要抱太大希望了。
差不多到时间了,而人群早就已经把比试场地紧紧围得密不透风,就等着正主登场了。
愚者跟冬狮郎缓缓从休息室并肩走出,步伐平稳,身形端正。
愚者无奈地悄悄对冬狮郎说:“啊~要不要这么正式?”
“没办法,这事情需要在一百个以上的队员的见证下才有效。”冬狮郎也无奈地表示。
“话说一心队长去哪了?不是说会主持吗?”无聊的愚者低声跟冬狮郎交谈起来。
“不知道,一早就出去了。”
“呃?”
“听说是回家族去了。”
“好吧。”
走到比试场地,队员们主动让开一条通道。
“看,那个就是挑战者,还真是年轻呢。”
“是啊,真是可怕,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呢。”
“听说他只学习了三年,就有如此实力了呢。”
“厉害,都是我们只能仰望的存在啊。”
听着队员们的交谈,愚者有些恍惚,想当年,在前世,自己最多也就是这些围观群众中的一员,何时竟然能够站在被围观瞻仰的位置了?
“双方都准备好了吗?”裁判是松本乱菊,也只有她才能给这个级别的战斗当裁判了,其他队员或许根本看不到两人的动作。
听到松本乱菊的询问,愚者也回过神来,暗下决心,这一世的精彩,要更努力地守护才行。
“冬狮郎,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呢,你也一样,全力以赴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看着双方都已经交上话,松本乱菊也当即宣布:“好,既然都已准备好了,那么开始吧。”
话语刚落,愚者脚下一个瞬步直接出现在冬狮郎的头顶,斩魄刀已经抽出,双手高举,直劈而下。
“啪。”刀劈进地板,冬狮郎身影已经消失。
愚者当然知道不可能劈中,不慌不忙,轻轻提刀,一矮身,闪过日番谷反击的横斩,反手对准了背后。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击中,发生剧烈的爆炸,愚者轻轻一跳跳开。
忽然爆炸的浓烟被切开,毫发无损的日番谷走了出来:“厉害,没想到你现在可以使用鬼道了,什么时候的事?都没告诉我。”
愚者大笑:“本来就是想再次跟你打的时候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完全不奏效啊。”
日番谷认真的说:“当然不可能奏效,我本来准备着防御鬼道才斩向你的。”
“那再来。”愚者再次扑过去。
日番谷没有移动,只是一扯刀柄尾端,一道飞芒直射而来。
“这是?”愚者一惊,只见一条锁链缠上了愚者的斩魄刀,日番谷一扯,差点把他带倒。
“我去,这战术好阴险啊。”愚者反向扯了下,竟然没有扯下缠在刀身上的锁链,真是难办啊。
“这样就结束了,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一道蓝白色的冰水从日番谷的斩魄刀的刀锷喷射而出。
愚者大惊:“我靠,快闪,崖龙纹。”
愚者身形刚刚离开原位,一道白涟冲刷而过,瞬间地面结起厚厚的坚冰。
“好险好险。”愚者装模作样得表示心惊,“你的斩魄刀这可真是危险的能力呢,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当然愚者是知道冬狮郎的能力的,早就有所戒备了,又哪有那么容易中招。
“还没完呢,留着点你的惊讶,别待会不够用了。”日番谷笑了一下,对愚者喜欢嘲讽对手的性格,或者是喜欢嘲讽其他人的性格可谓是知根知底呢,毫不在意愚者在战斗中嬉皮笑脸,再次攻了上来。
一旁的松本乱菊看着日番谷的笑,呆了一下,真是少见呢,这小鬼头竟然会笑,还真是好感情呢。
斩魄刀再次对碰在一起,对视,两人颇有默契地同时裂开了嘴。
“你中招了,冰龙旋尾。”冬狮郎脚踢开愚者的斩魄刀,一甩冰轮丸,一道扇形的冰水洒出,瞬间结成冰块。
“你忘了我的瞬间移动了吗?”这时愚者的声音从冬狮郎背后传来,挥刀带动的空气仿佛已经穿透薄薄的死霸装。
谁知冬狮郎根本没有躲过,愚者的一刀斩进了冬狮郎的身体,差点被分成两半。
“什么?”围观的队员纷纷大惊,愚者也被吓一跳,忍不住一股悲痛,内心十分后悔,这,不可能的吧?
等等,不对,刚才那击中的感觉不对。
“中!”愚者刚反应过来,突然后背被一个锐物一顶,瞬间半个后背连同右手被冰封。
“我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好了,我认输了。”无奈,被阴了,愚者举起左手,承认战败,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原来的被斩的“日番谷冬狮郎”慢慢化成一块坚冰。
冬狮郎小心地把被冰冻的愚者的手解冻,非常灿烂地露出一个笑容。
“嘭!”重重的一拳砸在冬狮郎头顶。
抬头看到愚者愤怒的眼光,冬狮郎吓得赶紧跑路。
“挖槽,你小子连我都阴,给我站住。”
“你才是,才一年不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文明去哪了?”
“文明你个头,给我站住。”
在在场所有队员目瞪口呆的眼光中,愚者提着刀追杀冬狮郎跑了静灵庭整整一圈。
直到傍晚,两个衣服破破烂烂的家伙才回到队舍。
“啊!看来你还是一点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