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之声不绝,状如水泥般的白色流液涌动,糊在眼前的蜻蜓虚身上,时不时都能看到骨头在其中移动。
愚者头上有些冒汗,刚才他在与其中两头虚交战时就感觉十分吃力了,现在三头虚会选择合体,那就不可能会弱于当时的两头。
而且现在他的同伴还都倒下了,自己也中了敌人的毒,愚者已经开始有些失去战意了,手都有些拿不稳刀。。。
就这么结束?
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对,我还是个穿越者,死后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还能回去吗?
就算能回去?然后呢?继续当一个废人?
“不,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倒下的。”头上冒起青筋,愚者咬着牙喃喃自语,“我怎么可能在这里死掉?绝对不允许!我要斩了你!”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战胜了自己的迷茫,愚者再次握紧斩魄刀,摆好架势,而这时,蜻蜓虚已经融和完毕了。
融和后的蜻蜓虚外形不变,只是身形变大了二分之一,用那一如既往的冷漠眼神注视着愚者:“不过一介食物,也敢口出狂言!”
“啊啊啊啊啊 ~ ”愚者一边大声嘶吼为自己壮胆,一边直接冲向蜻蜓虚。
蜻蜓虚也一改原先被动式的战斗方式,主动冲向愚者。
双方冲刺到距离五米的时候,愚者很突然地瞬移到虚的面前,刀尖紧贴虚的面具的眼部孔洞。
贯穿。。。
并没有!
一只粗大的爪子抓住了刀身。
“怎么可能?”愚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随后,“嘭 ~ ”的一声巨响。是蜻蜓虚的另一只爪子握成拳轰击在愚者的腹部。
愚者由于被抓住斩魄刀,同时还处于对蜻蜓虚速度的震惊中,更因为蜻蜓虚的速度太快了,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击了个实。
攻击的力量太大,愚者没能握住斩魄刀,直接被击飞,撞进后方的湖泊中。
“真是太弱了,一开始就合体就好了嘛。”
“那样太无聊了。”
“对,还是给点希望再摧毁好玩。”
蜻蜓虚随手丢开愚者的斩魄刀,看着水波激荡的湖面,一边自说自话。
“咕噜噜 ~ ”一长串气泡冒出,随着“噗”的一声,愚者冒出湖面,手脚并用,艰难地从湖水里爬起。
“出来了呢。”
“那他就死定了。”
“本来还想做个善事放过他呢。”
“放过他就不够我们一人一个了。”
蜻蜓虚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自言自语,看着愚者捡起了斩魄刀也不加阻止。
“噗 ~ 啊 ~ 咳咳咳咳咳。。。”不停地咳着鲜血,愚者满嘴都是血沫子,站立都显得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手带着颤抖,徒劳地抹去嘴中不停流出的鲜血,身形晃动不止,愚者眼前的世界都仿佛在剧烈地摇晃着。
“我绝对。。。要。。。杀了你。”声音沙哑,但是异常坚定,愚者艰难地双手抬起刀锋,遥遥指向蜻蜓虚。
哪怕是战死,也要像个堂堂正正的勇士。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呢。这可真无趣。”蜻蜓虚对愚者的表现显得很不满,似乎觉得有些乏味,开始了它的恶趣味,“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们的实力差距吧,另外,最好把你最绝望的表情摆出来,说不定我高兴了就会放了你呢。”
毫不在意愚者充满恨意的眼神,蜻蜓虚继续说着:“我们不是一个虚哦,我们生前是三个人,嗯,是三胞胎。呵呵,并且是同时死亡的,而且是被死神杀死的,所以,我们三个长得一模一样,并且,可以合体。”
“啊哈哈哈哈哈哈。。。。”一边说着,蜻蜓虚一边狂笑,因为它从愚者眼神里看到错愕。
“被死神杀死?怎么可能?”愚者震惊地发问。
“哦!那个就不是你所需要知道的了。你需要知道的是,我们合体后的实力并不只是原来的两倍,也不是一加一再加一等于三那么简单。”蜻蜓虚说到这,骄傲地张开双手和双翼,昂起头大声地说,“而是八倍啊。”
愚者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八倍?怎么可能?能打赢吗?完全不可能。
心神的失守,脚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气,空气中仿佛有力量压着他跪下。
跪下?它们还放过自己?
对,好像它们刚才说,绝望就会放过我?
我穿越来这个世界才几年?还不够,我的梦想还没有实现。
我有什么梦想吗?好像没有。但是。
不行,绝对不行,我绝对不能屈服,哪怕是死。
愚者双眼空洞,似乎已经彻底绝望,只有那一丝丝仅存的尊严在挣扎。。。
“呲 ~ ”
一道极光贯穿了蜻蜓虚的胸膛。
不,那不是极光,是一把利刃,一把很长很长的利刃。
“不,不可能,这是什么情况?”
蜻蜓虚恐惧地看着胸口的利刃,想抓住,但随着利刃的切割,身体从胸口到头部被分成两半,重重地倒下。
“哎呀呀。真是大意啊。竟然毫不设防,本以为还需要费些手脚呢。”
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在愚者耳边响起。
愚者赶紧转身摆出防御姿势,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
“市。。。市丸银?”愚者不确定地询问来人。
一个面带诡异微笑的脸,紧眯的双眼,银白色的头发:“真是不礼貌呢。竟然你知道我,那就应该叫市丸副队长吧。不是吗?”
“不好意思,市丸副队长。唔,咳 ~ ”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了,也想到似乎自己不应该表现出戒备,一放松,愚者当场瘫倒在地。
“哎呀呀,三个人,我一个人带回去好像有点麻烦呢。真懊恼啊。”市丸银裂开着嘴,带着调笑的语气,左手按在愚者的头上,“你得赶紧站起来呢,不然我没办法都把你们带回去呢。”
“请。。。务必救救我的同伴。。。”愚者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皮变得越发沉重,头重重地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有人说:“真是个失败的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