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之当时脑袋几乎是彻底懵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开始根本没有想过这个结局,他知道皇上有一天会回京,但是却没有想到是会在自己回来之前就回京。
他一个人傻傻的站在王府门口,倒是第一次好像是失去了目标一般,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不是没有人看见失魂落魄的云瑾之,也不是没有人看出来他眼里的情绪,但是也没有跟他说话,因为他们看见的实在是太多了,自从是王府的人打了这么一场胜仗之后,便经常有崇拜王爷的百姓过来,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所以看见云瑾之这么个人,长得有这么年轻,就以为他也是那些一样的小青年,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
云瑾之自然也是没有在意的,毕竟这么一个事情,谁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本来他们的交易就是在暗地里面进行的,所以更加的不能说出来,话说回来,皇上现在不在这里,就是他说出来了估计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刚想要离开,便看见一个人远远地过来了,他想要赶紧走,但是脚步却不由的停了下来。
那个人就是侯爷。
侯爷显然是已经不记得他了,云瑾之倒也见怪不怪,可以理解毕竟侯爷是不知道他们的事情的,要是侯爷同意了,他也就不会就这么回到匈奴去了。
好久不见,侯爷整个人到是沧桑了很多,倒不是在面部上,而是神情上,说是沧桑,应该更多的是持重吧,之前倒是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
侯爷从他身边走过去,后面跟着两个对从,没有搭理他,也没有驱赶他,甚至都懒得看他。
云瑾之站了好半天,仍然没有敢到侯爷的身边去,哪怕打个招呼。
哪怕他是有这个资格的,当时他应该是很想告诉侯爷,实际上自己是跟他并肩作战过的,而且不仅仅是在这个战场上,只不过他没有跟他相遇过罢了,他实际上也是可以像侯爷一样的,他也是功臣。
但是这些话,直到后来云瑾之封侯拜相,都没能够说出口,云瑾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
他来到街上,想着街上怎么说应该也要兴隆一点,但是大家倒是没有哪个意思,日子还是一样的过着,熟悉的人还是熟悉,不熟悉的人也不打招呼,倒是少了几个熟面孔,云瑾之知道应该是死在战场上了。
说来倒也是奇怪,都城在庆祝胜利,但是这些边境的子民倒是没有多开心,想来也是因为从来都是他们亲身经历战争的残酷吧,所以就算是高兴也是带着哀伤的高兴,因为这些胜利,都是他们亲人的生命换过来的。
云瑾之不由得握紧了马缰。
现在做什么呢?去都城?好像只有这么一条路了,但是皇上会不会不理自己了呢?会不会跟自己彻底撇清关系?云瑾之的脑子很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之前回到部落的时候,父亲给他的那个拥抱,有那么一瞬间倒是很想回到那个地方去。
但是这个念头也就仅仅是一瞬间,过了没一会儿就被否决了。
云瑾之很慢,去各种地方采办东西和他用的干粮之类的,他的过所证件倒是很正常,不是伪造的,之前皇上倒是有给他准备,这一切应该都是为了防止今天的情况发生。
想到这里,云瑾之倒是安心了,这样看起来,皇上也不是要甩开他的。
至少之前没有这个意思。
皇上自然也没有这个意思,云瑾之是他手上的一个筹码,无论这个筹码给他带来了什么,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不是别人强迫的,所以出了什么事情都要他们自己担着,也就是说,实际上还是希望云瑾之能够安全的。
云瑾之在什么地方最安全,自然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所以当初皇上才会给了他这么一个过所,自然是希望能够对他的行为有所限制,希望云瑾之自己应该也不会不明白。
云瑾之自然是明白的,他也是按照皇上交代的去办了。
他到皇上身边的时候,实际上已经两个月之后了,他这一路虽然没有遇到危难,但是走的也很慢,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难民实在是太多了,云瑾之看着,虽说是打了胜仗,但是到了里面才觉得简直就像是亡国之景一样,实在是让人心寒。
皇上自然是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他那个草包哥哥治水不利,这才导致这么多的灾民全都涌了过来,实在是让人头疼,他父皇自然也是意识到这个额问题了,要是还是放任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这么下去,这个国家早晚也就没了,倒是别说是什么继承人,就是有了什么继承人,也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继承了。
所以还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到底还是看见了这个是不对的,但是目前能够堵上这个窟窿的人自然是皇上了。
皇上想也不用想的就要把被派去南方之水,还有就是,要清缴南方的那些起义军。
云瑾之刚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皇上才刚回来没有多久,就又要走了,云瑾之见到皇上还是很顺利的,但是皇上倒是没有把他带在身边的意思。
云瑾之倒是想要当皇上的幕僚,但是皇上明显是不想要他往这方面发展的,那个时候的云瑾之,作用也就仅仅在匈奴那里罢了,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那种实力,所以皇上实际上是希望他能够留在京城参加科举考试。
要是云瑾之进了朝廷,好歹自己也能够提拔一下,就算是不是一品二品的,做个四五品也是可以的,这既是皇上当时的想法,云瑾之倒是也同意了,不过就是有些不甘心罢了,但是他知道要是想要完全的取得皇上的信任,这一步就是必然的,所以当时想也没想的就留在了京城。
皇上自然是要去南边的,而且不是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