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近很为这件事情心烦,他没有办法在两家之间做出取舍,一方面是自己的铁杆兄弟,另一方面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大臣,更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个云挽歌,不是一般的孩子,这个孩子可是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的血脉。
皇上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抉择。
他的儿子可就没有他这么淡定了,实际上尉迟裕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要疯了的状态,他很想当场冲到侯府去,问问云挽歌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不是说好了么这件事情等到他们会一起揭发。
自己会保护云挽歌尽量不受伤害,难道云挽歌不知道她自己这么做,所有的人的眼睛都会在他她的身上,还是说她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但是这也说不通,父皇是不会让这么一个女子嫁进自己的家门的,云挽歌这个样子,难道是她不想嫁给自己么,难道云挽歌不喜欢自己么?
不,不可能。
尉迟裕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不会的,云挽歌说什么都不会不喜欢自己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误,或者是哪里的误会,一定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没有沟通好的问题,才会出现这种状况,而这种问题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的。
尉迟裕这么想到,自己要赶快联系云挽歌。
如妃那边也已经急得算是疯了,她早就知道尉迟稷这么做一定会激起侯府的反弹,这实际上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但是他们还是这么做了,她实在是想象不到。
自己这边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才让尉迟稷做出了这种决定,还有就是为什么侯府那边的反应竟然会这么的激烈,他们竟然选择牺牲云挽歌,也要扳倒云瑾之,云瑾之对他们又多重要,尉迟稷不知道,如妃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毕竟云瑾之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宰相,他跟当年的一桩事情可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去,把尉迟稷给我叫过来。”
如妃觉得,又恢复了当年的那个神态,那天尉迟稷给她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这让她这些天一直都在反思,反思她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了这里做这种事情,要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完全没有必要。
自己打到底是想要什么,后来如妃想的很明白,自己实际上就是想要权利,谁要是在这件事上面阻止自己,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她也一样不会客气。
所以尉迟稷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了一个脱胎换骨的如妃了,之前如妃看自己的儿子的时候,无论是指责和训斥,眼神中都带着温情,但是现在在看着自己儿子,倒是没有了那份从容了,从来都是只有赤裸裸的职责和权力,是一种尉迟稷没有办法接受的强硬,尉迟稷不由得挺直了身体,想要跟如妃对抗。
“母妃。”尉迟稷说道,说是对抗,但是他还是很恭敬的给自己母亲请了个安,他到底还是母妃的儿子,没有什么资格能够跟母妃对抗这种事情。
“跪下。”如妃冷冰冰的说道,想来想去实际上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自己还是尉迟稷的母亲呢,可是给了他生命的,就算是她想要怎么样,尉迟稷也绕不开这个现实来拒绝什么,孝顺孝顺第一大是可不就是顺从。
尉迟稷很不愿意的跪了下来,他知道母妃肯定是要拿自己做些文章,但是没有想到就算是做文章母妃竟然能够狠得下这个心来。
“先打他二十大板。”如妃说道,这倒是让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之前不过就是罚跪罢了,气急了也不过是几个戒尺罢了,但是这个大板子可是不一样的,这可不是别的,而是为了惩罚不听话的主子给他们上的东西,那玩意打上去,那可是半天都不能够动弹的,娘娘怎么能够对三皇子用这种东西。
但是又没能够反抗,因为娘娘的心情现在明显是不怎么好的,因为就是三皇子这个人,之前就在这个宫殿内给娘娘丢了一个脸面,娘娘要是想要整自己的儿子,他们能够做什么拦着,还不就是只能听着就那么做了?
尉迟稷自然也是有点懵了,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即使自己母亲的缓兵之计,想要吓唬自己,虽说是自己没有受过这个痛楚,但是相信自己是母妃唯一的儿子,她也不会下这个狠手的,但是因为这个,他们压根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想来想去,他们还是决定好好的接受这个审判。
尉迟稷躺在地上,但是没有想到板子是真真正正的挨在自己的身上的,他不知道平时那些奴婢打板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自己感受起来是真的很疼,疼得他赶紧运气来麻痹自己,母妃竟然真的对自己动手了。
她就这么不能接受自己挑战他的权威么,尉迟稷想到。
但是想来想去,自己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想来这么做无疑是更加刺激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又忍不住,自己之前才算是讨回来的权威,就这么被母亲又踩在脚下了,他实在是有些不服气的,但是不服气也没有办法,想来想去谁让自己有一个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的弱点,就是自己是母妃的儿子,这辈子都没有办法逃离她的魔掌。
“三皇子,好大的威风啊。”如妃说道,现在的她已经顾不上伪装了,一点点的走下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屁股上被打的血肉模糊,但是自己却丝毫同情的心思都没有,如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到的这么铁石心肠,但是事实证明她虽然有一点点的心疼,但是更多的还是快意。
“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飞了?”如妃说道,还是宣泄着这自己的快感,“要是母妃不管你的话,你是不是也要学习那个云挽歌,把本宫给告了?”
她这话一说,尉迟稷就是一身的冷汗,母妃果然是为了云挽歌的事情来的,而且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