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就是他们最不想看见的事情,但是也是实际上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要知道如妃娘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种事她既然多有察觉,就要早早的预防,现在她只是有点怀疑,但是还没证实,不过就算是有怀疑,或者说他们两个中间有一点点的苗头,如妃也定然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这.....”刘章沉默,他从来不会拒绝如妃的说法,但是尉迟稷自然是不肯同意的,但是有不敢反抗,只能就这么说了一声。
不过话一说出来,他就发现自己实在是错的太过了,刘章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关心。
“怎么?”如妃目光瞬间就变得这么锐利起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人,只怕是没什么是她看不透的,“稷儿你有什么想法?”
“儿子只是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尉迟稷马上就知道这事情不对,但是必须要想个办法解决,不然倒霉的就是两个人。
“怎么不妥?”如妃说道,自然是不妥的,尉迟稷想着,只要不是小周,别人的谁都行,要是真的他们娶了大周和小周,只怕是这辈子就别想要在一起了,除非是如妃死了,但是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经年纪很大了,还有什么意思,再者说如妃就是再严格,也是自己的母亲,尉迟稷是不可能盼着她死的,所以这个想法实际上也是不成立的。
“就是儿子娶了大周,刘章再娶小周,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一主一仆,而且刘章现在的官位也万万没到能够娶小周的地步,“再者说小周姑娘也是嫡出,一母同胞。”
尉迟稷拿眼睛扫了一下刘章,就怕他误会实际上自己是看不起他,但是刘章明显是没有,他一直是很尊敬尉迟稷的,也知道自己跟他在身份上的不同,所以压根不觉得这么说有什么不对,还不由的感叹,还是尉迟稷比较聪明。
如妃看着尉迟稷的脸色看了好半天,好像是真的认真的,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放下心来,还是要刺探一下。
“有什么不可以,便是江东大小乔也是嫁了主仆二人,不也是美谈一桩。”如妃说道,“你刘章表兄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仆人,这么多年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竟然一点也不念着他好。”
如妃看起来倒像是生气了的样子,这倒是尉迟稷没有想到的,主仆的关系,不是母亲一直给自己灌输的,就是再亲近的人也不能够忘了身份,这是之前母亲教给自己的,只怕是自己要是不同意的话,母亲还要生气呢,今天这事怎么了,实在是奇怪。
“儿子唐突了。”尉迟稷说道,就是不知道母亲要干什么,但是顺着她的话说总是没有错的,想来只要自己这样做了,母亲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但是今天他明显是想错了,如妃根本没想着就要这么罢休。
“我看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如妃竟然真的生气了,“我的戒尺呢?”
“娘娘。”奶娘也看不下去了,要知道自从尉迟稷分府出去,娘娘可就从来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了,而且戒尺这个东西,可不光是一点点的惩戒,更重要的事三皇子的面子,不知道三皇子到底还受不受得了。
尉迟稷自然是受不了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了,只怕是母亲这么一戒尺打下去,只怕是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我叫你拿戒尺。”如妃说道,便是一点点的情面都没有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尉迟稷分外的严格,他一边说一边看刘章的表情,目前还什么都看不出。
奶娘那个自然是不敢违抗如妃的命令了,只怕是这个样子娘娘是真的生气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娘娘这个样子,赶紧就拿过来戒尺,一脸心疼的看着尉迟稷。
“尉迟稷,你过来。”如妃说道,倒是没有再叫稷儿了,尉迟稷麻木的走过去,他记忆中上次看见母亲这个样子,还是因为自己在母亲面前说了一句,和颐皇姐为什么这么受宠,明明他才是儿子。
就被母亲用戒尺狠狠的打了,但是长大了才知道这事情实际上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要是因为这个事情,尉迟稷是一点也不怨恨自己的母亲的,要是再这么由着自己这么发展下去,只怕是以后自己都难以服众了。
而且祸从口出,要是被人发现了,莫说是他自己,只怕是别人都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自己了。尤其是自己的父皇,当时本身就不看重自己,要是自己真的不懂得遮拦,不知道有没有性命活到今天。
“母亲。”尉迟稷说道,但是今天这个事情,不知道母亲到底想的是什么。
“伸手。”如妃说道,实际上自己也有些颤抖,没想到自己真的还会有一天跟自己的儿子动戒尺,尉迟稷这个孩子,就是这么多年实际上一直是懂事的,无论是自己说什么,他基本上都会照做,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而且实际上就是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反抗过,这次也自然是不例外。
尉迟稷乖乖的伸出了双手。
“娘娘。”就在如妃娘娘的戒尺就要落下来的时候,刘章说话了。
他果然是坐不住了,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尉迟稷受罚,虽说戒尺算不了什么,但是尉迟稷的面子才是最要紧的,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上伤了尉迟稷的面子,只怕是他会良心不安,而且也会觉得对不起尉迟稷。
“事不至此。”
如妃听到这话,自然是收起了戒尺,她实际上就是为了试探一下啊,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些什么,现在试探出来了,只怕真的是有点苗头的,自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怎么说?”如妃娘娘说道,她倒是要看看自己个沉默寡言的侄子,究竟能说出什么道理来的,他这么一表态,尉迟稷就知道坏了,这事情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