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解忧楼的事情,最近准备的怎么样?”云挽歌当然不会像尉迟裕想的那样做个金丝雀,所以得找机会还是要办正事,尉迟裕也看出来云挽歌的决心了,但是也不说破,只是想着既然云挽歌喜欢,最重要的事实际上自己也已经答应了,所以也就只能够这个样子了。
“倒是最近正在安排的,但是那个地方越查我就越觉得危险,你要不还是考虑一下,毕竟你的身体怕是受不了。”
“有神么受不了的,凭什么你们都能受得了我会受不了?”云挽歌说道,这就让她有些不服气了,自己又不是真的因为受不了解忧楼而晕倒的,想来还是尉迟裕误会了什么,但是她老是把自己当成那种柔弱女子看待,实在是让云挽歌有些难受。
“你别生气。”一到这个事情,尉迟裕就有些后悔,挽歌毕竟跟一般的女孩子是不一样的,所以压根不能把她当成一般的女孩子看待,想来是自己太过造次了,要是挽歌真的因为这个事情生气了,尉迟裕反倒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要不再来一次?
“算了算了。”云挽歌说道,实际上也是知道尉迟裕不过就是无心之失,压根就没想着自己真的怎么样,说起来比起侯爷,尉迟裕实际上更加的支持自己一些,有的时候甚至有些不该透露的东西都会跟自己去说,但是想起这个云挽歌就不由的更加伤心了。
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回馈尉迟裕的这份好意。
“你不生气了?”尉迟裕说道。语气倒是颇为小心翼翼。
“自然。”云挽歌道,她什么时候在尉迟裕的心里变成那种一不高兴就耍小性子的女孩子,看来还是皇子府的人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回去的时候还是要好好的拾到拾到。
“那我好好的准备一下,要是尉迟稷最近盯的不紧,我就过来接你。”至于侯府什么的,尉迟裕倒是从来没有考虑,左右他们根本就不会对云挽歌有什么不好的动作,只要是云挽歌自己不闯祸,长安侯府不知道有多么的宠她,但是云挽歌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闯祸的孩子就是了。
“尉迟稷。”云挽歌不禁自己重复这个名字,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只怕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根本顾不上他们。
“怎么了?”尉迟裕问道,不知打云挽歌又想起了什么。
“只怕尉迟稷现在心里不好受么。”
云挽歌说的没有错,实际上现在只怕是最难受的就是尉迟稷了,他可是一点要成亲的喜悦都没有,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而且现在自己要成亲了,不知道他的心意是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尉迟稷呆呆的坐在那里,他很久都没有那种状态了,而且也从来没有被人看见过,一直以来都是父皇和母妃心里最知礼节懂事的孩子,锐意进取却还是有些傻气的样子,想来大家应该都对这个形象很满意吧。
“殿下在里面?”刘章这人,可能是做的事情有些多了,就是声线都是冷的,说出来的话就是情话,也颇有一种威胁的意思在里面,要不是尉迟稷身边的小厮跟他熟悉,只怕是都要一不小心叫出声来,这个刘大人,实在是太吓人了。
“殿下已经等您好久了。”小厮说道,不敢抬头看刘章的眼睛,“您快进去吧。”
刘章二话不说就进去了,想来尉迟稷这次找自己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小厮将门关好,人就听话的走了,三皇子特意吩咐了,说自己有很重要的话要跟这个刘大人说,只要是刘大人进来了,他们就要闪的远远的。
“殿下。”刘章站着行礼,看着尉迟稷桌子上面摆了两个酒杯,想来是给自己的,自从那次刘章任务失败之后,一直都有些不好意思见尉迟稷,一来是自己让尉迟稷实在是损失了太多,有些不好意地,二来也是因为,总是跟尉迟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坐吧。”尉迟稷也没有抬头看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想要把刘章叫过来说说话,自己倒了一壶好酒,刘章还没来,自己就已经喝了半壶,颇有些借酒消愁的感觉。
“殿下叫我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刘章看着桌子上面的酒杯,殿下可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人家过来喝酒的,毕竟这件事情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现在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
“我要成亲了。”尉迟稷说道,刘章听见之后倒是一愣,随即恢复正常,这也正常,实际上如妃娘娘怕是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一直在看着合适的人选吧,现在尉迟稷也是到了年纪了,自然是要张罗起来了。
“臣恭喜殿下。”刘章毫无波动的说道,没想到尉迟稷竟然生气了,啪的一声摔碎了酒杯。
“殿下这是怎么了?”刘章不解的问道,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恭喜罢了,却不曾想,尉迟稷的反应竟然会有这么大。
“你说我是怎么了?”尉迟稷有些微醺,一张俊脸上泛着红晕,刘章看着,竟然有些动人,刘章摇摇头,赶紧压制了自己的念头,但是这种念头,一旦要是起来了,怎么还能压得住?
“臣不知。”刘章将头低的不行,就是为了不再看尉迟稷的脸。
“你不知?”尉迟稷笑道,“你不知。”
“刘章啊刘章,你别跟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一点也看不出本殿下的心思?”尉迟稷只觉得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实在是不吐不快。
刘章沉默了,他一直惧怕的这一天还是来了。
“你不说话。”尉迟稷拿着酒壶,几乎好似将酒倒在自己的嘴里,想来也是真的醉了,“你不说话,那我接着说。”
“殿下。”刘章猛然抬头,不能让尉迟稷继续说下去,“您醉了,还是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