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自然是不介意尉迟裕到底是喜不喜欢自己那个表妹的,准确的说,是因为知道尉迟裕根本就没有机会喜欢上。
上辈子尉迟裕就算是到死,可能都没看见自己这个表妹一面,虽说那个表妹最后是为尉迟裕出了家,但是尉迟裕本人也不知道不是,这不知者无罪,这辈子应该也用不上还,所以缘分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也尽了,云挽歌是半点也不担心。
她不过就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耽误了尉迟裕这一番心意,毕竟自己的前途可是还两说呢。
“挽歌?”尉迟裕看着云挽歌是这个样子,当真是有些着急了,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是要是误会不解释清楚,岂不就是一直这么误会下去吧了,就像是。
尉迟裕突然想到了两个人,就是自己的父皇和秦采薇,自己不是不知道的,当年要是两个人之前可以说清楚,想来也就不会有这样的遗憾了吧。
但是话说回来,当年秦采薇真的嫁给了自己的父皇,云挽歌也就不存在了,和颐公主应该也不会出生,所以这事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还真的是说不清楚。
“我没生气。”云挽歌说道,不过是实话实说,所以也就没有什么语气,“你不要想太多。”
尉迟裕这几天颇花了一些时间研究女人,不知是他身边哪个奶娘跟自己说,说是女人要是说没有,那就是有,所以殿下千万不能相信。
尉迟裕就决定在云挽歌身上试试。
“尉迟裕。”云挽歌看着尉迟裕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受惊,“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尉迟裕学会的第二招,就是装可怜,奶娘告诉自己,女人都看不得男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只要是你做出一个悔过伤心的样子,就有女人眼巴巴的去原谅你。
云挽歌不觉得尉迟裕可怜,只是觉得阴森森的,尉迟裕的一张脸在云挽歌的心里,实际上就已经定格成了那个扑克的状态,猛然之间转变的这么大,实在是让人一时之间不能够适应,所以云挽歌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身后就是窗子,这里是二楼,云挽歌思量着自己从这儿跳下去的可能性。
尉迟裕不知道为什么,这招不是说是所向无敌的么?怎么会在云挽歌这里就不好使了,是不是自己装可怜装的还不像?但是这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了,尉迟裕看着云挽歌,但是挽歌怎么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没办法,尉迟裕只能可劲的折腾自己的五官,想让他们看起来更加的可怜一点。
“尉迟裕,二皇子。”云挽歌实在是有点想哭,尉迟裕折腾不了自己,云挽歌倒是快被他折磨疯了,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怎么突然就好像是中风一样,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可怜?”尉迟裕终于放弃了折磨自己,也放弃了折磨云挽歌,毕竟这样做好像两个人都很痛苦,尤其是自己,索性就直接问了?
“啥?”云挽歌几乎是傻在了那里,尉迟裕这是抽了什么疯,听说南疆有一种巫蛊,能够让人突然之间行为失常,尉迟稷不会用那个给尉迟裕做了什么手脚吧,“二皇子你不是中了巫蛊吧。”
尉迟裕只觉得一口老血被憋在了心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自己明明就是在跟云挽歌装可怜啊,怎么她看不出来.
“没有。”尉迟裕颇有些扫兴的说道,“不过就是有些难受罢了。”
“你怎么了?”虽然尉迟裕之前表现的有些不正常,但是看着他之前那么正常而且还算英明的份上,云挽歌还是决定帮帮他,“哪里不舒服。”
尉迟裕指指自己的心,这就是他从皇子府的女眷哪里学过来的第三招,叫做表白,他们都说女人是最听不得人家跟她说甜言蜜语的,只要是自己说了,哪怕是做了什么,云挽歌也会原谅自己。
“心脏不舒服?”云挽歌没往别的地方想,还以为他是真的不舒服,“要不要看看太医。”
尉迟裕摇摇头。
“因为我的心里装的都是你,但是你的心里却看不见我自己,所以我很难受。”尉迟裕不仅说的难受,而且表现的很难受,关键是云挽歌听得也很难受,尉迟裕说这番话的时候,眉毛都不曾动一下,正襟危坐就跟念圣旨一样,任谁都觉得别扭。
云挽歌作为当事人,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尉迟裕,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尉迟裕看着云挽歌受惊的样子,只怕是自己再说两句她真的能够直接从二楼的窗户那里跳下去,尉迟裕是舍不得的,所以还是回复了正常。
“我只是试试奶娘说的好不好使罢了,你不要多想。”
云挽歌这才算是明白了,皇子府的奶娘到底教了尉迟裕一些什么东西,怎么给他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奇怪接了,但是既然说清楚原因,云挽歌好歹知道尉迟裕不是被人下蛊了,这才算是完事。
“你以后可别这样了。”云挽歌说道,“吓死我了。”
“这样不好么?”尉迟裕不理解,“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样子么?”
云挽歌无语,套路是好套路,但是就是尉迟裕天生就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要是勉强做了,效果只能用惊悚来形容。
“没什么。”云挽歌不忍心打听他,“就是以后不要做了就好了,我不喜欢。”
“哦。”尉迟裕的语气听不出是失落还是不失落,“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了。”
“我哪里有生气。”云挽歌说道,“我既然知道你有这么一回事请,而且比你本人知道的都早,怎么还会因为这件事情跟你生气呢?”
“那就好。”尉迟裕的眼睛亮了,“只要你不生气,我什么都可以做,等我得空了就跟父皇说退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