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我身边就行了。”我朝许如清挤了一下眉毛。
“怎么有股酸臭味?”月暗道。
“可能这就是爱情吧嚯嚯嚯嚯嚯……”我狂笑起来,自认为接了个不错的梗。
紫光人又苏醒了过来,但还是双眼冒紫光。
张虎等的浑身痒痒:“这得弄多久?”
“现在几点?”我反问。
“呃,七点半?”月暗道。
我敏锐地看过去:“原来如此。通过黑暗的程度来推测时间吗……是个不错的能力。”
月暗无语:“也许我就是带了个手表。”
“不,你没有。”我把紫光人拍晕过去:“不会吧,现在还有人试图在我面前说谎吗?”
“哈?”我环视了屋子一圈。
最后我又把话题带了回来:“你就跟在我身边就好。你的读心能力是很需要发挥的。发挥的好,在叛徒和间谍面前就是神技。”
“当然了,要是用的不好……就跟没有一样。”我说最后一句话时看着杜涛:“只有跟在我身边,她的能力才能发挥足够的机动性,让队伍掌握先机。”
杜涛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许如清静静地听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点头。
我看都没看她,专注于手里的麻烦家伙:“心事?哦,当然了。关于我的。”
许如清扭捏了半天:“我以前听同学说,你不喜欢女的。”
屋内众人均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张虎和月暗。
“嗷,那件事噢。”我把紫光人放在地板上:“那是我故意散布出去的消息。看起来效果很好啊。”
“故意?为什么?”她不解。
“嗯……这里面有很多层的原因……我当时刚刚转到市三中,遇到了当时的校霸。她看我不顺眼,就假装跟我很暧昧。”
“我和她的关系也不错,过了一段时间。她开始在学校内造谣,说是我用她的裸照勒索她之类的。但她没证据。”
众人再次下意识地后仰。
杜涛抓了一下眉毛:“现在的高中生这么生猛的吗?”
许如清也听傻了,毕竟我话中的内容太密集、太离谱。
“呃,嗯,当时就是这样的。”我看了看紫光人的样子,在他道袍上摸索起来。
月暗很熟悉我,道:“然后你就说其实你喜欢男人?这样就改变了舆论趋势。”
我从紫光人的口袋里摸出了几张特殊材料的纸,还用不知名材料画着图案。
符。我更确信了我的推测——紫光人是个道士。
“想法挺好的。”我夸了月暗一句:“可惜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张虎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夸奖:“跟你沾边的事,哪有简单的。”
“这话我爱听啊。”我没抬头,把纸符放在一边,继续摇晃起他来:“具体的我就不过多解释了,反正都摆平了。就是最后留了个都市传说而已。”
“都市传说?”张虎语气变了:“你还创造了一个都市传说?”
“对啊,都市……”我突然愣住了:“都市传说?”
万千条思绪掠过我的脑海。
“生物教室里会动的人体模型”、“被烧死在图书馆上的少年”、“操纵风”、“多次不同级别的能量波动”……
我笑起来:“原来如此,我想得复杂了。”
“是火啊,火害怕风。所以先下手
为强。”我喃喃自语着,一个没留神让紫光人活了过来。
他双眼充斥着紫光,面目狰狞可怖,朝我的喉咙抓来。
当我凝甲不存在吗?
我脖子上的项链微弱地放光,让紫光人的攻击停在了空中。
月暗反应极其迅速,一掌切到迷走神经上,把紫光人打晕过去。
杜涛的眼睛都快盯出眼泪来,迫不及待地想从我这儿看出什么来。
“抱歉,走神了。”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摇着紫光人:“谢了。”
“不用谢。”月暗狡猾至极:“我想听听当你那个故事后面如何了。”
“嗯……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
杜涛耳背一凉。
“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张虎仿佛回想起了老妈的声音:“别看电视了,快写作业!”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大神,别发功了。”月暗两眼同时翻白眼:“神奇宝贝,我们懂的。”
“真是的。”台词被打断让我有点不爽:“有水吗?”
杜涛端了一杯水,递给我:“你渴了?”
我平静而宽厚地看了他一眼,把水杯凑到紫光人嘴边。给他灌了下去。
众人凑近了:“这是什么意思?”
“是水啦。”我道:“我觉得他该喝口水。”
“没这么简单吧。”杜涛眼睛一斜:“你从来不做多余的事。”
“总算有人达到贝克街的智商水平及格线了。”我满意地点头:“不错。又是纸符又是木剑的,我觉得他可能是那种老牌道士。”
“可能还顺便修了五行之类的。灌点水也许能缓解。”
果不其然,紫光人咳嗽两声,就要睁开眼。
“紫光减淡了许多。”月暗道:“灌水果然是有用的。”
杜涛更有风范,从裤腰间摸出手机:“是我,给我们送一桶水来。”
张虎道:“我去接。”
我又把紫光人打晕过去。
“总而言之……”我正要提当年的趣事。
月暗不爽:“别,张虎还没来。等人齐了再说。”
“你特么……”我道:“我一会儿还得赶着第一节课去学校来着。”
“那不是问题。”杜涛眼神深刻:“要是能满意地解决紫光人的事,别说上学。”
“我直接让校长亲自开车把你接去。”
张虎一只手打着绷带,另一只手捏住饮水机上的那种水桶,就像捏了一袋薯片,“咣”地扔在地上。
“可别。”我道:“我早就能那样做了。”
我给紫光人灌了大概四分之一桶水,疯狂摇动他的身体:“可别从奇怪的地方流出来啊。”
众人一听,立刻后撤一米远。
“对。还说当时的事。”我一边摇一边说:“其实当年那整件事都是我自导自演的。”
“呃……”
屋子里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寂静。
月暗:“等一下,啥?你自导自演……啥?”
直接把这位黑暗的掌控者方言给惊出来了,我还是挺满意的。
我道:“是这样的。我当时在协助我父亲调查一场以学生为目标的连续杀人事件。”
张虎膀子一缩:“你是开玩笑的吧,一定是吧……”
“不是。我父亲当时对凶手已经有了侧写,但奈何学
校周围流动人口太多,符合条件的也数不胜数。”
“针对学生的连环杀手尚未落网,这种题材,是当时的社会难以承受的。为了保住警局的脸面,凶手在被逮捕归案之前,不允许朝社会上透露半个字。”
“但是调查又得继续。”我给道士把了脉:“由于性质恶劣,加上涉案人员的敏感性,我父亲无法亲自调查。”
“我当时刚在报纸上破了几个历史上的悬案,就被我爸拉去搞这件案子了。”
“我先是找到了凶手的作案规律,根据各种情况,最后我断定他是一个在本地区拥有一定势力的家伙,而且为人并不低调。”
“为了打入当时的黑社会,我给自己办了转学,到了市三中。”
“我让两个在街上游手好闲骑摩的的家伙假扮成跨国人贩子,只花了几个小时就把当时的校霸吓得屁滚尿流,让干嘛干嘛。”
我眼看紫光人快醒了,把他的身体平放在地板上。希望这次能成功。
“我给了她那个‘陷害新转来学生’的剧本,她也照做了。不出意料,很快就有她的仰慕者,社会上的混子来找我。”
“被我收拾之后,就开始了传统的——‘你等着,我去找老大’情节。”
“顺藤摸瓜一个月之后,这案子就算结了。凶手落网。”
我抬起头,发现人人都是一副奇怪的脸。
“为了避免弄黑自己的名气,我又懒得从三中转走,就又编造了一出‘原来我喜欢男的’的戏码。”
“后来的都市传说是,如果午夜时分,还有女生逗留在老校区,就会看到一个带着眼镜的厉鬼……”
月暗:“呃……”
张虎:“害怕”
杜涛:“真有你的”
许如清:“这也行?”
我从每个人的脸上读到信息后,紫光人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把我鼻子打到。
“我靠!”我捏着鼻子:“你搞什么鬼?突然诈尸?”
众人都紧张,做好了战斗准备。
然而这一次,紫光人没了紫光。
青年面露疑惑:“你们是……”
“帮你的。”
“这里是……”
“不是家。”
“我怎么……”
“不知道。”
我对答如流:“该我问了。你是?”
“李乾坤。”
“你从哪里来?”
“骊山上的道观。”
“紫光是什么?”
李乾坤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抖了一下:“时劫者。”
我在思考着什么,这个词好像有点熟悉。
“她能暂停时间,把这个东西放在了我体内。”李乾坤面露难色:“就是它让我走火入魔。”
一块怀表。
杜涛煞有介事地弄了个巨厚无比的箱子,把怀表撂进去。
“呃……”我想了一下:“道可道,非常道?”
李乾坤差点吐出来:“什么?”
“我什么时候喝了这么些水?”
我给了杜涛一个眼神,意思是“他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