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Joker什么的不觉得太生疏了吗?”隆看着我:“就叫你J吧。”
这真是……有什么区别吗?我暗自腹诽了一句,然后听见这群人里唯一的女性问:“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熊干嘛跑来袭击我们啊,还有你,在这里干嘛。”莲不和凯文打闹,认真地说到。
“啊……这个啊,说来话长。”我连忙搬出了之前想好的那一套说辞:“我是在这山谷里长大的,这头熊是我的朋友。可能是因为领地意识才跑来袭击你们的,对不起,我现在就离开。”我一口气说出来。
“想走?你刚才为什么躲在我身后?”勉杀气腾腾地问。
莲听到勉的这句话,心里暗暗提防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变态”少年:“躲在你后面?那是什么表述方式。以你的能力不能离开吗?”莲很不解。
哦?说“躲在身后”而不说“握住我的刀”吗?我心想,然后又想把刚才自己弄脱的踝关节拼上。
“啊呀,刚才不知怎的,突然崴了脚啊……你看”我把右脚拿起来,晃晃悠悠地做出一个不正常的动作。
“失去了重心,所以就……”我看着那太刀的那个男人,他脸上一脸嫌弃。
“需要包扎一下吗?”隆笑着问我:“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不,完全不用。”我忍着痛把关节拼了回去,花了大概几秒钟。
那关节摩擦发出的“咔咔”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还崴脚……切。”凯文根本就不信我说的话。
“凶凶,我们回去吧。”我对它说。
它萌萌地点点头。
“好可爱!”莲尖叫着露出一副小女孩花痴的样子。
“喂,注意点,现在还在任务中!”凯文很大声地讲。
“嗯?有什么关系?现在又没情况!”莲鬼鬼祟祟地靠近我:“那个谁……你和它关系很好?”女生朝我眨眨眼睛又点点头:“软吗?”
“哈?”我没听懂她的意思,谁清楚女生的脑回路呢?
“两层楼高的大熊啊!应该是那种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吧?”莲的脸很靠近我了,那口气似乎吹到我眼睛。
隆一直在看她。
“你以为那是你家的玩偶熊呢?”凯文气的跳脚:“赶紧让他把这熊给我弄走,然后该干嘛干嘛!一个队长,真是的……”
莲听到这话,面色一僵,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凯文:“某些人可是想当队长想的不得了呢!”
“胡说八道!”凯文回应到。
“是吗?哈哈哈……”莲笑起来:“你这样子真好笑……”
快活的空气短暂的来了,又随时准备离开。
隆看着莲和凯文亲密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愈发好看了。
我感受到脚踝的痛感渐渐消失,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凶凶旁边:“走!”
它摇摇头:“呜……”
我伸出三根手指:“三根烤狼腿,你出肉。”
凶凶摇摇头,用粗短的手掌比一个“五”
“五根,成交。”我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拍拍他的肚子:“走了。”
我们两个就离开了。
莲盯着我和熊
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脸上天真的少女表情立刻消失:“到底是什么来头……”
凯文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啊,我之前站岗的时候碰见的,我觉得这家伙很有天分,想让他入伙。”
“这样啊……”莲点点头。
“难道这就是你翘班的理由?”勉轻轻地说。
“对哦,还有这一回事!”莲叫起来:“凯文,值班时擅离职守,记大过一次。”
“勉!你特么的别提了!”凯文一脸气愤加无语地伸出右手,放在左手手背上:“我来负责修理帐篷,这下行了吧?”
破碎的帐篷很快就被修补好了,看起来就像新的一样。
“哼,即使这样也记一小过。”莲摆摆头,第一个走进帐篷去。
隆和勉也相继进去,这时候又听见莲说:“下一班就轮到你了,直接去吧。”
凯文呆呆地看着帐篷外空无一人的地面,欲哭无泪。
折腾了这么久,天总算快亮了。
我反正也不瞌睡,就直接拉着我仅有的“家当”:一截树干,一副眼镜还有一块栖身的皮就去了凶凶的窝里。
“嚯,好多的狼啊。”我看着洞穴,一角堆着成山的奄奄一息的狼群:“你这是直接拖了整个狼群吧。”
凶凶急急忙忙地把那一截树干放在地上,用我教的办法生起火来。
“对,对就是那样。”我一边看一边指导。
……
另一边。
雨千狂看着眼前的黑色宝石,心想这应该就是那个组织所说的“黑寡妇”了。
“没想到居然还算顺利,这样看来最多明天就可以返回到地面上了……”
手里的仪器突然发出“滴滴……”
雨千狂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拿起那块宝石:“不会吧不会吧……别在这个时候出岔子啊……”
原本对他视若无睹的蜘蛛群们突然感觉到外来物的气息。
三百多双眼睛同时转过来,盯着雨千狂。
“愿天堂没有该死的蜘蛛!”雨千狂骂了一句。
……
死亡山谷向西,两千公里左右。
高耸入云的大楼顶层坐着四个老人。
“所以,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没得商量。”普尔森严肃地说。
三人都没有搭话,似乎各有各的心思。
普尔森叹了一口气:“都回去吧。”
三位长老走后,普尔森趴在桌子上,一脸的焦急:“大事就要发生了,还惦记着自己那点破事。看来学院的高层真的需要改革了。”
普尔森一边这样想,一边摁下通讯器:“给我查清楚死亡山谷所有的出入记录,尤其是只进不出的少年。”
“另外,再派几个可靠的人,务必要在天亮之后赶到死亡山谷,去接应第四班那几个后辈。注意检查清楚,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少年,我都要活的。”
“是。”通讯器那头传来简短的一声,然后就接进忙音。
普尔森心事重重地放下通讯器:“唉……天,就要变了啊。”
透过那最高层的落地窗,隐隐约约已经有些阳光。
“希望事情不要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发展。”
……
“你学得真快啊!”我说出一句。
“呜……呜!”凶凶发出快乐的鸣叫。
“那,这是最后一个了,我离开一下。”我看着一旁地上放的四根烤焦程度不一的狼腿:“马上就回来。”
我走出它的洞穴,左转了一下:“你可真是个跟踪狂啊。”
“啥?你这变态裸男?”凯文毫不忍让地讥讽道。
“这是什么?”我接过他扔过来的一包东西:“衣服?”
“是高级战斗服!一套要花不少钱的,很好的抗撕裂和温度调控……”
“那你自己怎么不穿?”我反问道。
“我明明穿着啊。”凯文双眼露出迷惑的表情。
“你能把你身上那件给我吗?我这件新的给你。”我说。
“什么?为什么?”
“啊,其实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深深地迷恋你无法自拔……带着你身上味道的一切我都想要……”我摆出一副花痴的表情。
凯文脸色有点不好:“抱歉,我得去吐一会……太恶了……”
“我看不如我们都别装了,直说吧。你动了手脚吧,这衣服。”我看着他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凯文知道手脚被看穿,问道:“我做的很隐蔽了。”
“啊?我没看穿啊……我就随口一说……”我随口说到。
“什……没看穿么?”那为何说交换衣服那种话?
“啊?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同性恋啊。”我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话说回来,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啊?”
“唔……就是加了定位系统什么的……那不重要,我肚子有点反胃……”凯文已经快吐了。
我摊出一个“请随意”的手势。
三十分钟后。天空上已经充满了看不太清楚的阳光,淡黄色毒雾的浓度依旧不减。
凯文两个眉毛都发抖着重新回到我面前:“那东西已经给你……拆除了……现在就是普通的,和我的一样……呕……”
“嗯,谢谢你哦,小哥哥。”我朝他眨眨眼睛,露出一副纯真的表情。
“略……呕……”凯文又吐了一会儿:“你……就这么相信我真的给你拆了?”
“嗯,当然相信啦,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我那么爱你……”
“别说了,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不能再吐了。”凯文摆摆手:“穿上衣服,上我们的飞机。”
“嗯……变成你的人?”我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呕……呸……”凯文又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吐出一摊东西,听声音是又被恶心到了。
“真不错。”我得意洋洋地换上我到这个世界来第一次得到的一套衣服。
……
“那家伙怎么还不来?”勉挑了挑眉毛。
“八成又在和哪个高等级的冗余战斗了……他每次都是这样。”莲习以为常地答到。
“哼,希望他别死在哪个手上。”勉握了握手里的刀柄。
“哇,出来了这么多吗?”我看见那滩东西说,然后特意装出很嗲的声音说:“没事吧,哥哥?”
凯文揉了揉肚子,恶狠狠地说:“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