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褚雅熟门熟路地走在王府中,停在‘琳琅院’门口。
她一脚踹开门,“小兔崽们,我回来了,都滚出来!”
几个偷东西的丫鬟,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但辨别了声音的主人后,不屑地翻个白眼,继续把嫁妆中的贵重之物收进怀中。
衣饰华贵的中年妇人走出门,依靠在门框上,出口讽刺,“不愧是在外面养大的,没规矩……”
“啪!”
谢褚雅一鞭子抽在对方脸上:“你给我下药,开心吗?”
下药妇人亲自的动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如今被谢褚雅轻松挑破,惊疑不定。
【这个贱胚子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是要我不承认,没有证据,你就没有资格惩罚我。】
“啪!”
谢褚雅看着对方弹幕中的话语,又是一鞭子,“行了,我知道了,你闭嘴!”
妇人捂住血流不止的脸颊,眼神阴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
“啪!”
“闭嘴!别叫我重复两次。谢褚雅站在院中,狠狠刷下长鞭,鞭子挥动发出咻咻咻的破空声,“都给我滚出来,别给我躲在里面,我知道你们在!”
陪嫁丫鬟们原是满脸不屑,但见谢褚雅领着带血的鞭子,她们一下慌了神。
谢褚雅看着沾满院子里的各色美女,冷笑一声,“怎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爬床了?”
妇人蹙眉,开口要骂。
【没规矩!爬床?要不是瞧不上你,怎么找来她们?】
谢褚雅反手一鞭子,“闭嘴!说一句打一下,打到嘴烂,我也不会停!不怕死,继续说。”
妇人捂着嘴,目光畏惧的盯着谢褚雅。
【该死的贱蹄子,等出了王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啪!”
“啪!”
谢褚雅又是两鞭子,“内心骂我也不行,看着烦。”
她围着众人转了几圈,啧啧称奇。
她挑起惹人怜爱的丫鬟下巴,饶有兴趣问:“你是甜水巷哪家的?”
甜水巷是长安城中的花街。
丫鬟睁大眼睛,磕磕巴巴回答:“奴婢不明白您说些什么?”
谢褚雅收回手掌,嫌弃地抹抹手,“送赎身的妓女当陪嫁?”
“真不嫌弃脏!”
“也不知道他们是侮辱我,还是侮辱祁王?”
丫鬟被戳破了隐秘,猛地跪下,狠狠地磕头,“娘娘,奴婢您误会奴婢了,奴婢不是的、”
【过去的身份老夫人已经处理干净了,她只是炸我。】
谢褚雅踢开她,“你做都做了怎么还不敢认?”
“你的计划很好,每一步都很有目标,来分享一下。”
丫鬟惊慌失措。
【我的计划只有自己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
她乱叫:“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丫鬟脑海中升腾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又或者是彻底疯了。她指着谢褚雅,吼叫,“我知道了!你不是人,你是鬼!小姐早就死了,被祁王克死了,你是来复仇的是吗?”
“恶鬼!恶鬼来复仇了!”
谢褚雅一鞭子抽过去,“恶鬼复仇?你有脑袋吗?有病就要治,不要强撑着。你看,疯了吧。”
“人类的心理还真是脆弱啊?我还没有计划,就被吓成这样,要是我说了,你不得死?”
丫鬟疯了,像烂泥般倒在地上,“鬼,恶鬼,恶鬼……”
谢褚雅舔舔后槽牙,压制住烦躁,“晦气!你们滚回侯府吧!别在我眼前碍事了,看着你们我就烦。”
院中瞬间一静。
一位青衣妇人规规矩矩行礼。
谢褚雅正眼看下,不语。
“娘娘,奴婢们是您的陪嫁。”妇人毕恭毕敬地提醒。
谢褚雅漫不经心:“你不是忠平侯府的人,为何说话?”
妇人瞳孔猛然锁紧,“奴婢是夫人特意派来的伺候您的,您、”
“闭嘴!”韩馥雅打断,“我不是傻子,不会信你的话。”
“这么多破绽,还有脸做间谍,真为这个职业蒙羞。”
她指指被鞭打的妇人,“你看出来了吧?”
妇人摇摇脑袋。
韩馥雅又指指一群丫鬟,“你们看不来了吧?”
丫鬟们也是摇头。
谢褚雅长叹口气,“真的是妖妖娆娆没有脑袋啊。”
“算了,我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快点滚!别在我眼前晃悠,”
她低声忧心道:“万一我也被你们传染,变蠢了,怎么办?”
“你们可赔不起我这种惊世智商,哎!”
妇人后背被吓出来冷汗浸湿,里衣软踏踏地贴在她背上。
【她是怎么知道,我是插在忠平侯府的钉子的?在侯府这么多年,没有人可以知道这件事情。】
“娘娘,若是这群人全都送走,怕对您的影响不太好。”门口出现一位胡须全白的老人。
谢褚雅回头看眼,长叹口气,“不是,你们耍我?我是王妃,我想要送走人,这点权利我也没有吗?”
老人福身,“娘娘,您是正妃娘娘,自然是可以的,老奴只是怕您没有这些人在王府中过得不舒服。您要是一定要送走他们,老奴这就做。”
谢褚雅怒了,“你跟这货一伙的,你说这些做什么?”
见谢褚雅质疑身份,他不慌不忙:“娘娘,老奴打小就在王爷身边伺候,不认识忠平侯府的人。”
话如此说,但他背后冷汗直冒,脑筋极速转动着,想要找到解释的说法。
【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锅甩出去。】
他清清喉咙,继续辩解。
谢褚雅松开长鞭,荡了几下,似乎是在做打人前的准备活动。
来人偷偷松口气
【只要她动手,我就借题发挥,诬告她性格刁蛮顽劣!】
【就这么办.jpg】
“我才不会打你。”谢褚雅面无表情道。
老人猛然抬起眼睛。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疑惑.jpg】
谢褚雅有被对方弹幕中的表情包伤害到,这难看的表情包。
“你表现辣么明显,有眼睛的都知道。”
老人满脑袋雾水,【有眼睛都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啊?】
谢褚雅叹口气,她今天叹了太多的气,烦死了。
“文伯,你出来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