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褚雅仰视着李彻面孔,突然扭过头,冷哼一声。
李彻手臂停在半空中,找不到接触对象,只好收回手臂,“为何生气?”女人心九月天说变就变。
谢褚雅没见到李彻这么呆的人,明知道她生气还问为何生气。简直没脑袋,她拒绝和没有脑袋的人过话,她翻身要滚回原位。
李彻急忙拉住她,“别滚了,衣服要坏了。”
谢褚雅闻言一顿,瞅眼一次翻滚后,有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她冷哼几声,但没有再次滚动。
口上说着不要,却仍旧乖乖听话。
李彻这才放下心来,手臂仍未收回。他苦思冥想,试图知道谢褚雅生气的愿意。但实在没有进展,只能略微求助地看向对方。
谢褚雅单单是生气,根本不解释。要是这也要解释,李彻就没救了。她迟疑想,李彻应该有救吧?她现在不敢确定。李彻的出乎她的预料。
李彻只好试探性问:“轮椅撞疼你了?”他都不敢说谢褚雅撞到轮椅疼,只能说轮椅撞疼谢褚雅。这话听着离谱,但谢褚雅很受用。对,一切都是轮椅的错,她绝对不会犯错。
问题在于受用没有用,李彻没找到主要问题。得到谢褚雅的回应,他继续问:“是草地硌疼你了?”
谢褚雅还是不说话,气鼓鼓地瞪着他。
李彻看看天,看看地,实在搞不清楚李谢褚雅为何生气,他选择用低头认错解决问题,“不管谁惹到你,都是他的错。说出来,本王为你做主。”
霸道总裁的话语却令谢褚雅火大,直接扑倒他身上,举起小拳拳用力捶打他胸脯,“混蛋!混蛋!是你惹到我,你还敢问!都是你的错,你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李彻赶紧承认错误,“都是我的错,别生气,别生气。”不管发生何事,都是他的错,谢褚雅绝对没错。
谢褚雅停下拳头,冷冷看眼李彻,扭头不再说话。
李彻愈发奇怪,他压低声音,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随便,别生气了。”他眉宇之间满是温柔,“小心气坏了身体。”
充满磁性的声音令谢褚雅脸颊滚烫,她把脸埋进手心,手心感受到脸部的热度,微微瑟缩一下,“自称错了,是本王,不是我,真是个笨蛋,这点事情也记不住。”
李彻没回话,勾起一抹轻柔的笑容,抱住谢褚雅,“好,是本王错了,现在夫人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何生气吗?”
谢褚雅感觉耳朵也要烧起来,她扑倒李彻怀中,脸部埋进李彻胸脯,在李彻坚定的胸脯上,她大喊,“我才不要仰视你,我不要仰视任何人。”
这回答出乎李彻意料,他料到谢褚雅自尊心强大,但强烈到不允许任何人俯视,还是令他吃惊。他一时失语。
谢褚雅握紧拳头,指节泛着青色,“我若皆好,一切皆好。是我的宗旨。”她知晓宗旨无法令人接受,可她坚持。她是天才为何要和世间臣服,她为何不能昂首挺胸地活着。
李彻握住谢褚雅的手掌,一点点为谢褚雅松开握紧的骨节,“可以,你若皆好,天下皆好。”他看向谢褚雅,目光灼灼,“你值得。”
那一刻,谢褚雅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她脸烫得能煮熟鸡蛋,她愈发埋进李彻怀中。
李彻感受到胸前的触觉,抱住谢褚雅,温声道:“你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谢褚雅蹭蹭面前的衣服,小声问:“不会觉得我恃才傲物?”
李彻轻笑一声,磁性的声音钻进谢褚雅耳朵中,“恃才傲物?”他冷下脸,脸上出现了一丝狂傲,“不过是蠢人的自说自话。”但看到谢褚雅,他脸色又柔和下来,“你不一样,你是天才,绝世天才。”
他抱着谢褚雅,掂了掂,倏地蹙紧眉头,“为何这般轻?”抱着谢褚雅好似抱着一只小猫咪,感觉还没有崽崽重。“明明炸鸡奶茶不离手,怎么不长肉?”
谢褚雅骄傲道:“我可是罕见的吃饭不长肉的。”尽管在怀中李彻看不到,但李彻能想象到谢褚雅扬起下巴,洋洋得意的模样,就像是骄傲的小猫咪,对着宿主挥动不算锐利的爪子。
他忍住笑意,“那可真令人羡慕,但你得给本王认真吃饭。”
谢褚雅想摇头,但想到在李彻怀中,她勉为其难地点头。先答应李彻,回头吃饭时,我不做不就行。她奸笑几声。
李彻好似长了眼睛,捏着谢褚雅的鼻尖,压低声音,略带威胁,“不许骗我。”
谢褚雅被捏着无法呼吸,只能使劲拍拍李彻的胸膛。李彻慢吞吞地收回手掌,“本王会和你一起吃饭,监督你。”
谢褚雅立即哀嚎几声。李彻无奈地摇摇头,“你呀,能破得了案,为何就不能认真吃饭?”
谢褚雅探出头,严肃地摇头,“我有认真吃饭,你不要诬赖我。”
李彻没回话,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谢褚雅,“青菜,茄子,韭菜,茼蒿……”
越听谢褚雅越心虚,直接伸手捂住李彻,“我知道了,知道了,会好好吃的,不要掀我老底。”她也是要面子的。
李彻呆愣地盯着她的颜色浅淡的眼眸,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纤长的眼睫好似蝴蝶翅膀,忽闪忽闪。他下意识要舔她的眼睫。谢褚雅反手一挡,李彻直接舔上她手心。
她感受到手心的黏腻,移开手掌,露出低下疑惑的眼眸。
李彻异色双眸中微微泛起水光,波光粼粼。
一刹那,谢褚雅紧盯着他不放,目光灼热到好似有实际热度。
李彻耳垂滚滚发烫,心脏飞速跳动。他脑袋嗡一下,吻上谢褚雅。
谢褚雅被吻得脸色潮红,眼泪从眼角流落,
李彻放开谢褚雅,凝视着大口喘气的谢褚雅。他突然卷起谢褚雅下巴上的泪滴,他咂摸咂摸,含着笑意,“甜的。”他凑到谢褚雅耳边。
“眼泪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