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面对坏事得逞的谢褚雅总是无奈,他冷冷问:“还不离开?”
谢褚雅无辜地反问:“我为何要离开啊?”她的视线在李彻身后徘徊。眼中的试探毫不掩饰,她唇部噙着笑意,恶劣好似讨要与吃的猫咪。
李彻意外不觉得谢褚雅心思深沉,而是觉得有几分可爱。唔,他重新看眼谢褚雅,越发可爱了。
不过,还是不能任由谢褚雅继续带下去。谢褚雅像是猫咪,刚开始只是在主人身边试探,一旦主人给与的反应过于纵然,她便要闹得天下大乱。
闹别人李彻乐见其成,可这份心思放在自身头上,便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目的达到还不走?”他问。
谢褚雅鼓起脸颊,决定无视李彻赶人的话,只要她装作听不懂,李彻便不能赶她离开。
她继续寻找李彻的秘密,李彻肯定隐瞒了些东西。
李彻敲敲桌子,脸色略微冷凝,“真不走?免费服务?”
谢褚雅噌地站起来,脚步却慢吞吞地向外面移动,“我绝对不会做义务劳动,我的能力是靠金钱才能换来的,你不许抵赖哦。”
李彻没说话,只是交叉手指,冷静地看着谢褚雅。
谢褚雅只好较快脚步,走出屋内,站在李彻办公室门口,她用力挥挥拳头,随后满脸郁闷的离开。
兰草和青竹一直等在门外,见谢褚雅闷闷不平,兰草对她耳语几句。谢褚雅重新挂上灿烂的微笑。她大力拍拍兰草的肩膀,“你很好!”她转向青竹,“青竹,学着点。监视也要学点新技能啊!”青竹脸色一白。她早知道谢褚雅清楚身份,但直白地表露,还是令她面红耳赤。
谢褚雅噙着微笑,语气平静,“青竹,靠手艺挣钱,有什么可羞愧的?”不等青竹回答,她转身离开。
李彻侧耳倾听门外的声音,见脚步声响起,他放下心,唤来副官,召见高晟。
等待高晟到来,李彻重新看庆国公侵地案。越看越生气,越太宗也是越发不满。早年太宗还算是明君,从不纵容外戚作乱,这些年,特别是当他受伤以后,太宗是越发肆无忌惮。
庆国公侵地逼死多少人,太宗也不闻不问,哪里是明君的做派?分明是个昏君。
谢褚雅想要利用此事,给贵妃难看,李彻却决定利用此事,给太宗教训。若是这般……
李彻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如何布局。
内狱,高晟被提审,守卫不敢让高晟狼狈不堪地去见李彻,带着高晟清洗一番,为高晟换上新劳服后,他才带着高晟来到李彻门口。
副官拦住二人,他先检查一下高晟,确认没有佩戴任何武器。亲自带着高晟进门。
李彻看着仪表堂堂的高晟,又低头看眼档案,“你是十四年的榜眼?”
高晟规规矩矩地行礼,“臣正是。”他悄悄看眼李彻,对于李彻异于寻常人的外貌没有任何吃惊。他默默收回视线,冷静地思考着。
李彻找他,只能为一件事。之前祁王妃说过的事情,莫非祁王要为祁王妃出手。
2,高晟不不卑不亢,再再次重复
李彻看着面前的高晟,冷声问:“鼓动祁王妃,高晟你可知罪!”
高晟沉默几秒,不卑不亢地回答:“臣认罪。”
回答出乎李彻的预料,他看着高晟再次重复,“认罪?”
高晟嘶哑声音回答:“臣若是不认,您也会让臣认,臣不妨认下。娘娘与臣并无交易,只是愿意拉臣一把,殿下若是觉得此事不可,大可直言不讳,臣绝对不会怪罪。”
李彻闻言越发欣赏高晟,觉得高晟不错,是个人才。他淡淡道:“你的品行,本王愿意相信。但本王要问。”他直直地看向高晟,“庆国公侵地案,你坚持为百姓申冤?”
高晟毫不犹豫地回答:“臣坚持。”
“并非明智之举。”李彻评价高晟的一腔热血。
高晟扯住苦笑,“不满您说,从一开始我的朋友劝说臣,让臣放下此事,可臣做不到,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臣若是推了,百姓真的没人做主。”
李彻冷静道:“庆国公乃是国舅爷,你的作为注定成为朝堂弃子。”
高晟何尝不知,但要他住手,难上加难,他不愿意收手。从前途一片光明的未来大臣沦落为犯人。他见到人心险恶,但也见到世间真情。为着百姓,他也绝对不会腿,事到如今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李彻对高晟的一腔孤勇十分看好,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挥手让高晟退下。临走撂下句,“按王妃的安排做。”
高晟心下一喜,对着李彻深深施礼,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他离开,等到着翻盘之日的到来。
……
“臣要参祁王李彻,懒怠政务,致使大理寺犯人堆积,请陛下决断。”
太宗蹙眉,看向李彻,沉声质问:“祁王此事可当真?”
文武百官的视线齐刷刷投向李彻。这是李彻第一天上朝,有人要给李彻一个下马威,有好戏看了。百官们对视几眼,等待着李彻的回答。
李彻面无表情地出列,高声道:“臣不服。”他扭头看向御史,冷硬道:“大理寺直属三司,御史台何必多管闲事。”
御史不忿道:“御史本有监察百官职责,大理寺也在百官范畴,我等监察也是理所应当。”
李彻冷冷地看眼御史,退回原位。
太宗笑眯眯地看着李彻退败,为其解释,“祁王毕竟刚刚就任大理寺,大理寺内事务繁多,一时处理不当也是有的,众卿何必为难。”
李彻仍旧脸色难看。
突然阵阵鼓声传进殿内,太宗闻后脸色大变。大臣们也议论纷纷。唯有李彻眸色深沉,一抹暗光划过他的眸中。
“登闻鼓响了,有人要告御状!”
“告御状,多少年没有的事情,这回可真是要有好戏看了。”
太宗脸色难看,但也不得不把人请上殿内。高晟身着大理寺的劳服,走进殿内。
有熟悉他的不经哑然,“高晟,他不是被下了大理寺吗?何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