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副官推着李彻伫立在殿门口,看到里面被团团围住的谢褚雅,李彻心中的怒火愈发强烈,“都给本王住手!”
副官推着李彻快速进入殿内。李彻注视着太宗,满脸愤怒,“陛下,你要做什么?”
太宗看到李彻到来,下意识心虚几秒,随后更加生气。他指着谢褚雅,便要说出谢褚雅的反抗举动。
出乎意料,谢褚雅看到李彻,眼中瞬间涌上泪水。她推开一众太监,扑倒李彻怀中,她哀切地哭诉,“夫君,他们欺负我,他们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呜……”
李彻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头顶,温声道:“别怕,我在。”他语气温柔,但眼神冰冷,他看着太宗,像看着死人。
太宗压制心中怒火,他不好跟李彻掰扯,但皇后和贵妃可以。他期待着皇后和贵妃出口解释。
但令他失望,皇后和贵妃久久没有生息。
皇后和贵妃难以顾不得上太宗,她们听着谢褚雅真切的哭声,心中刷满卧槽。谢褚雅哭泣地速度也太快了一点,瞬间变来了,前一秒还在打人,下一秒,嘤嘤嘤哭起来。
这种技能不来宫斗简直可惜,便是贵妃也得酝酿片刻,才能做到。
谢和淑看着前面二人毫无反应,离开意识到这是机会,她上前,小声解释。
一切都是谢褚雅的错,是谢褚雅找事,谢褚雅对太宗不敬。在她口中,谢褚雅无恶不作,其余之人比白莲花还要清白。
李彻冷冷地呆在原地,脸上寒霜遍布。
谢和淑心中一喜,看来李彻打算呵斥谢褚雅,她美滋滋得等着看谢褚雅笑话。
李彻确实说话了,但并非谢和淑想象的,甚至超乎太宗的想象。
李彻:“内心顽劣,请见谅。”
太宗:……
不是,你妻子攻击太监,逼迫朕答应她的要求,你就这种解释。是朕提不起枪了,究竟是什么给你自信,让你觉得朕会因此原谅她。
太宗竖起眉毛,张口要呵斥,
李彻冷冰冰的一个眼神抛过去,太宗又闭紧嘴唇。他看着李彻,满心愤怒,但一点也发泄不出来。
李彻从他上位前便是战神,上位后更是名声远扬。他敢对李彻下黑手,但不敢与李彻四目相对,更别提当面反驳李彻。
谢和淑想要为太宗分忧,但李彻一个眼神,她也萎了,只能乖乖呆在一边。
皇后与贵妃也比谢和淑聪明,知道李彻不能惹,她们才不会掺和。
一殿人,数来数去只有太后可以发言,但太后也怂了。
她被李彻威胁过,她不敢出头,但看着太宗无措地站在原地,她还是悍然出声,“祁王,祁王妃的诉求,哀家一定会为她做主,你快带着祁王妃回去。”
谢褚雅从李彻怀中,露出脑袋,看着太后,她满脸愤怒,“不,我不走,”
她窝在李彻怀中,带雨梨花的哭诉,“宫中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故意派人给我们脸色,那些破鱼烂虾来糊弄我们。”
李彻顾不得听谢褚雅的哭泣,伸手轻轻擦拭谢褚雅的脸颊,温声安慰:“莫哭,有本王在。”
谢褚雅握紧李彻地手臂,哀声道:“夫君,我好生委屈,不过找人理论,却被人当做赏赐给与,我们难道是来讨饭的?那些东西本就是我们该拿的,怎么会变成赏赐?”
她扑进李彻怀中,哀声哭泣。
李彻先安慰谢褚雅一阵,随后看向太宗,“真的?”
太宗脸色一僵,没敢回答。
皇后急急解释,“这都是误会,误会。”
谢褚雅:“呜呜呜呜。”
李彻冷漠道:“内务府乃是皇后管辖。”
皇后一听便明白了李彻的意思,她福身道歉,“是本宫的错,本宫已经认错,还请王爷和王妃莫要见怪。”
李彻没有回复,看向怀中还在哭泣的谢褚雅。
谢褚雅举起小拳拳,敲敲李彻胸口,“我不管,反正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要你带我会边疆。”
边疆?李彻身体微微一顿,随后继续抚摸谢褚雅的脑袋,低声安慰:“长安城什么都有,莫非说胡话。”
谢褚雅没回答,只是冷哼一声,“我不愿意,谁叫别人不尊重我。若是别人尊重我,我自然会尊重别人,”
李彻连连点头,“我知道。”
旁边的人看到二人的相处真的很想要呕吐。这算是秀恩爱?狗粮吃得好饱啊。
皇后简直没眼看,贵妃更加,便是她与陛下也从没有如此腻歪。
谁还记得李彻的人设?你不是冷酷无情?你不是不近女色?你为何安慰起来如此熟练。骗人进来杀也是够了。
太后是几人中最清楚李彻的宠溺的,为了谢褚雅,他都能直接拿出宗室威胁,现在不过是温声安慰,又什么不能理解的。
谢褚雅哭够了,直接从李彻怀中下来。她面对几人,扬扬脑袋,语气很不屑,“我要知道是谁做的?只要你们转到那人,此事便算是过去。”
李彻在背后被她撑腰,看着其余几人,他冷冷道:“太子妃出来。”
谢和淑一惊,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皇后一下看向她,“你做的?”这话算是疑问,但皇后却很肯定,谢和淑与谢褚雅不共戴天,想要那此事为难谢褚雅也是有的,但这也未免太蠢了。
谢和淑猛然跪下,“我没有,我没有。”是她做的,但是她不敢承认,要是承认,她便真的完了。
李彻没工夫浪费时间,直接拿住证据。副官带着内务府的证词上前,交给几人,人手一份。
皇后看着手中的证词,再看向谢和淑,眼神恶狠狠,“太子妃,你胆子很大啊!”
谢和淑脸色惨白,她知道忘了,全忘了。她甚至没有办法辩解。直接跪着,一句话不说。
谢褚雅看着谢和淑装死,语气微笑,“谢和淑,你敢做不敢当?”
“你要是敢认,我才要敬你是条汉子,你一直装死也没有意思了?”
谢和淑瞪眼谢褚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呦?”谢褚雅轻嗤,“你还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