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
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射在身上,但王府正堂中的侍女们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温暖,反倒是天塌地陷。
王妃居然主动给王爷夹菜!
没有看错,王妃居然主动给王爷夹菜,还处处小心的照顾王爷。这还是平日里除了有事相求根本不会记住王爷的王妃吗??!
今天的太阳从哪里升起,要是没有出事,为何会看到如此魔幻一幕。
谢褚雅笑眯眯,很有服务精神的为李彻布菜,时不时小声问:“如何?我给你在夹上一些吧。”
李彻表示很爽,非常爽!特别爽!
真的看着谢褚雅心无旁骛的面孔吃饭太香了,但他还是要问:“服务很好,其他人也会如此?”
谢褚雅瞬间笑得更加灿烂,像朵随风摇摆的花朵一样,“您是最尊贵的人,自然可以啦!”
她又夹了一筷子菜。顺带着给李彻端上茶水,小心翼翼道:“喝茶。”
李彻算是明白金钱的魅力,他举起茶盏慢条斯理地饮一口,随后蹙眉,“有点浓。”
谢褚雅面不改色,连连点头,“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李彻没说话,举起筷子,慢悠悠地吃起来,差不多吃完了,他才道:“你也吃。”
谢褚雅顺从地颔首,随手略微吃了几句,便撂下筷子。
她擦了擦嘴角,笑盈盈地推着李彻离开,“夫君,我来推你。”
李彻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谢褚雅的奉承,他心中很清楚,这是花钱的,足足五百两。
不过,他转身看眼笑盈盈的谢褚雅,心中还很满意,花钱得到服务也是不错,下次可以继续考虑。
兰草步步跟紧谢褚雅,在她耳边小声问:“娘娘,您……”
谢褚雅猛然停下脚步,先是和李彻说声抱歉,随后拉着兰草走到一边,把袖中的银钱拿给她,“给我做炸鸡,等我回来吃。”
没错,这正是谢褚雅的目的,为了炸鸡。李彻自从发现炸鸡对谢褚雅拥有无限魅力后,便一直暗戳戳想要利用炸鸡诱惑谢褚雅为他办事。
谢褚雅第一时间察觉,很快便做出反应,你要用炸鸡利用我,那我便要得到炸鸡和奶茶自由。但自由是要花钱,很多的钱。
谢褚雅没有,但可以挣。
李彻现在还没有明白,这是在釜底抽薪,男人一旦被美色迷魂了脑袋,那便是无可救药。
谢褚雅嘱咐完兰草,快步向李彻走去,笑颜如花,“好了,夫君,我们出发吧!”
……
谢褚雅推着李彻下马车,来到京郊大营门前,听着里面传来的大喝,看着门口气势昂扬的守卫。她感受到了铺面而来的杀气。
于是她娇弱地扑进李彻怀抱,“夫君,人家好怕怕~”
李彻看着谢褚雅毛茸茸的头顶,不是很相信这话,怀中这位可是对着腐烂的尸体可以破口大骂,毫无心理压力上前便捡起骸骨的狠人。你跟我说害怕?
谢褚雅睫毛微微扑闪,眼中流光闪过,语气可怜兮兮,“夫君,你安慰,安慰人家嘛~人家怕怕啦~”
赶来的副官看到谢褚雅的娇弱模样,一时有些怀疑眼睛。他可是见过谢褚雅直接废了一个男人的,也见过谢褚雅把人打得胫骨寸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现在谢褚雅窝在李彻怀中,一口一个害怕,真的令他害怕啊!
“王妃娘娘,好生娇气,但太可爱吧!”
“王爷真的好福气,这样一个娇妻在怀!啧啧。”
身后传来两位守门人的小声议论。
副官枯了,他不敢回头,生怕自己回头便要大骂两人。在看到谢褚雅那凶残一幕后,他足足做了一个月噩梦,你能信?他上战场杀人如麻,从不害怕,从不做噩梦,但回到京中,看到谢褚雅,他倒是做起了噩梦?这是何等人间疾苦啊!
他忍不住想要骂人。但谢褚雅的脸只微微侧向他,他便收住口,闭紧嘴,挂上谄媚的笑意,可以说求生欲很强。
他慢吞吞上前,试图再次减慢与谢褚雅的接触时间,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要面对谢褚雅。
李彻看着副官的动作,问:“你受伤了?”
谢褚雅下意识面向副官。
副官急急挺起身体,响亮回答:“没有。”
李彻不解,“那你为何……”
副官要哭了,真是要哭了。祁王,不懂人心。
李彻看副官没有回答的意思,索性不再问,“我带王妃去看看那人。”
李彻所说人名,他立刻严肃起来,领着二人前往营地最深处,
最深处是一片安静,只有时不时传来的痛苦哀嚎声。、
副官小声解释,“此人已经被捉到三天了,但一直不开口,不愿意说谁是上面的接头人。”
“接头人?”谢褚雅忍不住问:“他们搞得这么大。真是厉害。”
李彻脸色微沉。谢褚雅赶紧改嘴,“再是费尽心思,也没法跟夫君相比。”
“夫君神勇,暗地里的人 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得一提,夫君莫要为此生气,我一定会为夫君分忧的,一切交给我吧。”
副官脚步一顿,下意识想要回头,但他忍住了。
他先行一步,进入门内,看着里面浑然不觉要发生何事的嫌疑人,他摸摸为其默哀。一路走好,恕不远送!牺牲你一人,成全所有人。
被吊着的犯人不知道副官内心的祝福,他看着副官,吐口吐沫,“走狗!”身上的铁链子叮叮当当的响着。
副官忍不住蹙眉,随后笑眯眯点头,“我确实是走狗,不过只是祁王的走狗,你又是哪位走狗?”
犯人狠狠瞪眼他,“别拿我和你们相提并论,我在伟大的利益服务。”他脸上满是狂热。
这套话,副官听了无数次,没有兴趣深究。他只是默默摆好椅子,随后掀开帘子,请李彻与谢褚雅进门。
李彻进门后退居二线,把椅子让给谢褚雅。
他在谢褚雅身后,深感放心,副官鸡贼地站在李彻身后。
谢褚雅坐稳后睁开眼睛,扫眼对方,道:“被人带绿帽子还浑然不知的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