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朔在商讨结束之后,拉住了公孙昊。
“为何此番不愿多派人手?”
“你是不是依然想着,如何去趁火打劫?”
寒夜瞧着米朔情绪激动,连忙上前劝道:“你先别激动啊米将军。”
米朔却理都没理:“少装蒜!你们千方百计也要跟着我,是不是早有这样的打算?”
“公孙昊啊公孙昊,枉我对你信任至极,没想到,最后竟然收到的是这样的回复,算是我看错人。”
米朔强忍着自己上前揪着公孙昊的衣领拼命摇晃的想法。
Emmmm……怎么觉着他现在,与方才的陛下好像没啥两样啊?
公孙昊笑了笑:“我知道你会问的,但也没想到是这么快就问。”
“什么、什么意思?”米朔想了半晌没明白过来。
寒夜忙推开“如胶似漆”的两人:“如若大汗此番,真的是来帮忙的,就更不应该打着这样的噱头。”
“万一行动成功了的话,是让你女皇陛下赏赐大汗什么呢,还是让大汗在这里也当个位高权重的公侯呢?”
公孙昊给寒夜竖起大拇指。
米朔讶然:“原是我想岔了。”
“哪里想岔了?”公孙昊简直十分上道。
“不该把你想得那么唯利是图的。”米朔撇撇嘴。
他一个不可一世的将军,怎么如今竟活在他人的掌控之下了?
“嗯,那犯了错,应该怎么办呢?”
米朔“啊”了一声,“难道你又要抱着我把我当个火炉似的睡一晚上么?”
米朔说起话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公孙昊拦都来不及拦。
于是便当着寒夜的面,直接把米朔搬走。
“既如此,就满足一下你的小小心愿吧。”
寒夜叹口气,主子都这么有办法了,还需要他帮啥忙啊。
……
而与此同时,东霓。
东霓国君主沈均城望着茫茫无际的黄河,十分惆怅。
前几日,他那二儿子竟然突然间回来了。
可谁知呢,他连沈奕一面也没有见上,沈奕便带着禁卫军走了一大半。
究竟是为了来搬救兵呢,还是回来看他这个父亲啊。
沈奕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与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沈均城叹口气,“想我沈均城聪明一世,却拿捏不了你这么个小子。”
沈奕弯弯苦涩的嘴角:“父皇,孩儿跟你保证,此次回来,定然遵从父皇的旨意,娶妻生子,不再……‘兴风作浪’。”
这“兴风作浪”,还是父皇形容他的。
沈均城无奈笑笑。
这样的赤子之心,怕是难再有了。
荣熙兵变,他没有卷进那浑水之中。
看这情形,却势必要插手一番啊。
……
荣熙京城内,君凉府邸之中。
君凉正在书房批改公文,便有几个带刀之人冲了进来:“君将军,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君凉笑笑:“此去怕是难再回来啊,可否容小臣整理整理行囊。”
为首的那荣恒帝幕僚笑了笑:“想不到,侯爷上马能武,下马能治,如今危难时刻,也十分坦然啊。”
“没办法,习惯了。”
那是多久前来着,他记不清了。
也是有这样几个人架着他的脖颈,对着他说,狱牢有请。
结果,便遇到了她。